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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戰神之子--次要故事

絕壁關戰記 - 東城戰役
在《絕壁關戰記》中,董軍與盟軍各自的軍師—許仙與詹佑二人,兩軍於東城郊區交戰,是為《東城戰役》。

東城、太陽城,兩城皆為道家本州的外地城。
由於道術乃是中原最具影響力的法術,故而兩城幾乎遍佈整個中土地區;其用意是推廣道學,並為各地交流提供便利;於戰亂地區,常成為軍閥爭奪控制的對象。

設計上,城郭外圓內方,外內兩道城牆無意間形成了類似的瓮城,城池路段規劃方正。

兩城皆由道家本州派人管理。
統治東城的職位稱作東王,為州內身份、地位較高者出任;東王雖是道家本州出身,但非道士,視乎其個人能力,可能不止管治一個東城。
太陽城則由道士負責管理,通常情況只有一間道觀進駐。

東城城內景物大致與中原的一般城鎮無異,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因應道術造成的流通,幾乎有齊整個中原地區的商品出售。

太陽城城內基本只有道觀,其規模大小亦比東城細許多;如同太陽一般,天亮時從東城東面破土而出,入夜則由東城西面沉回大地。

於絕壁關大戰中,該區的兩城位處僕河以南、絕壁關與洽城之間的戰區以北,戰事其間,東王憑藉道石以及軍事物資的買賣,於當地擁有極高的話語權,其中,出賣戰獸的利潤尤其可觀。

雖說許仙曾拜多人為師,然而與詹佑同在萬嶽的門下學習最久,故而彼此謀略、手段熟識,在細作長期的互相浸透底下,二人憑着「默契」完成了共同策劃的水計、達到各自的目的之後,都有除掉對方的打算。
於是乎,許仙依照寫給董橫的計劃前往東城封鎖盟軍各種軍事補給,詹佑則先行佈置埋伏;從而揭開了東城戰役的序幕…


於各界書籍記載,皆未能查獲原由,許仙只帶呂翔令作護衛、率千騎私兵前往太陽城,其目的僅為一女子送行。
盟軍軍師—詹佑得知,盡提部曲、三十餘萬,先至設伏。
因應東城外郊盡是原野荒地為主,只能大範圍埋伏,無法中途施襲,等斥候來報、探得許仙出現,詹佑帶騎兵隊率先攔截,以便大軍徐徐收圈。

時值黃昏,許仙等人在太陽城「入土為安」之前趕至,忽見一隊騎兵自東而來、攔住去路,其中一人書生模樣、單騎向前,馬上拱手作揖、朗聲說道:「師兄—別來無恙呀﹗」
許仙讓馬車原地就位、推門出迎,車上答話:「喔~公伏啊…你,等了許久?」
詹佑笑曰:「呵啊~這麼說來,師兄是算到我在此埋伏了﹗」
許仙即時還個浮誇動態—頭一撇、扇一揮,大笑:「哪—裡—話…」再來乾笑幾聲,續道:「本以為師弟騙我去把守盤龍關,你的那些細作自會原形畢露—想不到~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哪﹗再者,補充軍器這一路,公伏竟然親行,更是意想不到了…」羽扇指去,笑問:「你說…是嗎?」

只聽得詹佑怒氣衝天!!!
事由針對許仙的調離與削弱之計均以失敗告終,更意外地把木木答帶回戰場、將原琛等人打得膽顫心驚,根本無法從盤龍關攻進,整個絕壁關僅餘正面最難攻陷的武神關、陽明關可圖;不單止打擊士氣,形勢上更顯嚴峻﹗
再者詹佑身為盟軍軍師,明面上要調度大軍,暗地裡要配合與許仙不謀而合的共同詭計,已然忙得不可開交,偏偏許仙投入一塊玉璽,令本已一盤散沙的盟軍頓時四分五裂,不少各懷鬼胎的諸侯隨即退出、甚至交戰,仍留下的則是口出怨言,加上來自詹奉的壓力,全都費上一番唇舌方能說平;光是撫平玉璽掀起的巨浪已經煩躁不已,根本不及重新分配盟軍剩餘諸侯的任務﹗
聽到「兇手」本人明知故問,叫詹佑如何不氣?

詹佑強忍怒火,與許仙持續廢話、爭取時間,終於平地四周傳來響箭—包圍已成,隨之得逞笑道:「素聞師兄取勝皆在軍事之本,願你這次亦能成功而還﹗」不等對方反應,轉身引兵就走。
眼見詹佑揮軍撤去,呂翔令意欲直接殺過去了事,只是仍要聽令許仙;然而車上的許仙還想逞口舌之快、嗆回去,無奈當下狀況,唯有準備迎戰。

話說詹佑部曲亦即氾水軍的精銳之一,因應大同王朝尚未統一,各個軍閥戰事不斷,在連年征戰之下,將士全都久經沙場;反觀許仙一方,一千騎兵全由新兵組成,離遠望見圍上來的氾水軍軍容鼎盛、盛勢凌人,這些戰場新丁不禁害怕。
許仙安坐車中,給予指示,只見呂翔令策馬隊前、用鎮定的神情把部下檢視一番,再以平淡的語氣命令:「以墨子志,取木圓兵陣。」立馬轉身,高呼:「全軍掠陣,陣頭隨我衝殺敵軍—﹗」
依仗赤馬速度,在詹佑的騎兵隊與其步兵大隊會合之前、硬是追上,全軍壓前,呂翔令率領陣頭的兩百騎兵從後掩殺、闖進敵隊中央,手中長頭撲槍直刺橫劈,不用多久便已殺到詹佑馬後,其身旁數將火速回頭、圍住呂翔令打,等詹佑返回大隊,各自退去。

掠陣的隊伍並不主攻,陣頭失去了呂翔令的帶領亦沒了方向,一千騎兵排成的幾個圓環只得在敵隊後方原地打轉;詹佑走上高台、點算騎兵隊損失,心惱道:從先前再到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全是新兵﹗混帳…也太看不起人了!!!
詹佑手中摺扇直指身旁將士,喝道:「快、傳我軍令﹗」高台之上,手旗揮動、戰鼓敲響,軍令逐一傳開,隨之各處響應,緊接著鼓聲分明、節奏劃一,全軍踏步前進。

眼見敵軍聲勢懾人,呂翔令無需回頭也知部下膽怯,心中評估:不實牙實齒的先贏一仗,之後根本撐不下去啊…據報他親兵幾乎全是步兵…左右包夾雖成、但也不可能馬上到來,後面則卡着一座東城,要連成一圈、還得花不少時間﹗好—
呂翔令令道:「兵勢不變,都跟我來﹗」策馬去領陣頭,回馬直衝敵陣。

任誰都料想不到呂翔令竟敢直接殺來,隊中更要拖着許仙﹗

氾水軍的步兵團陣型未成,只得派騎兵隊再次爭取時間。
呂翔令領着陣頭與敵正面虛接、從側面衝殺敵軍,後至的幾圈分隊緊隨掠陣—整個木圓兵陣於敵陣之中盤旋,衝擊敵軍的同時、躲避敵人的衝鋒;不用多久,便已穿透敵方的騎兵隊,即見敵陣前排步兵完成布置,橫掃過去全是拒馬陣,陣後畫戈、拒馬陣刺槍先行,刺槍、刺馬槍後至,兵勢擴展;見狀,呂翔令後撤。
詹佑於高台之上望見呂翔令退兵,也不急於進攻,指示部隊向前排好、步步為營,終於兩軍在其視線盡頭交戰;詹佑命令大軍猛攻,一連變換數個強攻型的兵陣,竟然不能攻克!?心中又驚又怒,當下忍不住趕至前線看個究竟,隨即狠心拿定了主意﹗

所謂墨子之志,亦即不血拚,保命為主;至於木圓兵陣,是以騎兵分隊、各自圍圈,以自轉加車輪轉的方式遊走;從而得出的兵勢便是守陣不守地,不強攻、不硬碰,旁敲側擊之意。

只見呂翔令的部隊掩護住陣中的馬車,逃避騎兵的衝擊與箭矢的射擊,不斷穩步後撤、避免步兵的進擊,同時游擊各處;詹佑知道,在對方惜命又只能打高速的運動戰,是絕對摸不著木木西伯州的騎兵的。
更為嚴重的問題是—呂翔令依仗自身武藝,在與幾員將領的酣戰之中,不光依然能夠指揮部隊行軍,甚至可以在保持將戰的情況下,於步兵隊前方左右衝撞,纏擾進軍或起陣的步兵隊﹗
被她這麼一搞,詹佑的部隊幾乎上不去;結果,詹佑以身作餌誘得呂翔令追殺。

望見詹佑隻身一人,呂翔令雙眼殺紅,喝道:「別擋我—﹗」手中長頭撲槍一輪揮舞,架開身旁幾員敵將,快馬衝向詹佑;詹佑亦是拚了命—不帶一個將領護體、單人匹馬被呂翔令追殺,還要不打亂己方陣形的死命逃亡﹗
呂翔令殺出血路、穿透敵陣,一直追殺到敵方中軍位置,眼見詹佑就在前面不遠、快要追上,忽覺身後敵軍變動連連,這才醒悟—離許仙太遠了﹗不得不放棄大好機會,趕忙殺回。

由於採取守陣不守地的戰術,加上呂翔令的離開,詹佑的步兵團得以輕易上前、排好陣型,把許仙等人圍堵在東城城下。

詹佑回到中軍、重登主帥台,望見許仙的後撤,滿心疑惑:不妥—這隻老狐狸…居然任由我軍包圍,還縮在城下這種無路可逃的地方!?難道城中有伏?不可能啊~東城乃是道家本州之物,哪會允許軍隊進駐…我大軍已佔此地、步兵連已成,外圍四周可伏兵處盡是我軍…他除了那支還在黃口慢慢摸着河邊石子爬的部隊外,根本不見一兵一卒!!!
詹佑惱道:「哼—你許仙要是逃得掉,我詹佑也枉為人了﹗」

許仙一方,隨著敵軍步兵逐漸進逼,能遊走的空間愈來愈小,木圓兵陣漸處劣勢,許仙棄車上馬,指揮部隊圍起虛牆禦敵,牆後以多支小隊左右遊走交擊突入的敵人,是為魚游之陣。
終於,撐得呂翔令、呂伐二人先後來救,隨之展開將戰。

且看許仙的魚游之陣雖則善於苟延殘喘,可是時間久了、終究還是撐不下去,潰敗;來時一千騎兵,現今只餘半百,縮在城門樓與城牆所成的夾角之內、減少近半的受敵面積,頂住。
一小撮將士拼過魚游之陣的連環衝擊,闖進核心,為首一將單騎殺至許仙面前,厲聲咆哮:「納命來—﹗」許仙臉無懼色、勒馬瞪眼,即有一槍從後貫穿此將胸膛殺之,正是呂翔令的長頭撲槍。

轉看呂翔令才剛趕回來,即見許仙與隨行女子同告受襲,不及多想,投槍刺殺一將、縱身劈死一卒;然而奮身飛撲,賣了個極大破綻給另一敵將,放馬疾馳、長刀劈向呂翔令腰際;被救女子因跟前步卒慘叫,睜眼便是這個境況,瞬即雙手接住凌空橫來的呂翔令,護在懷裡,結果雙雙倒地。

見狀,許仙仰天大罵:「你這傢伙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一箭從天而降射在斬向地上呂翔令的長刀末端,柄尾一沉、刀身浮起—此將大驚、其馬嘶鳴—就這一箭不光要他長刀幾乎脫手,更要他快將人仰馬翻﹗
這將立時咬住牙,抵住箭矢、硬扯內力,將之彈開,然後韁繩安穩馬匹、長刀擺好位置,抬頭望上,怒道:「給我滾下來﹗」
即有一身影落在此將面前,一拳打去其馬臉頰;戰馬倒地、吐血而亡,此將墮馬,立時翻滾站起禦敵,喝問:「我乃氾水軍上將—黃鋒﹗來者何人!?」
此人就只背一張弓、掛一箭筒,答曰:「呂伐。」

聽到「呂伐」之名,氾水軍的一眾將士無不震驚,然而,所謂戰神,只因呂伐在木木西伯州毫無敵手,而此州又以勇武冠絕九州之故,在場將士沒有誰見過其本人,更沒見識過其本領。
在一瞬即逝的震驚過後,隨即便是興奮不止的戰意﹗
不用多久,圍上一堆大小將領,都要上前搦戰。

於記載裡,呂翔令竟不能掙脫那同行女子的束縛,未能率先上陣幫忙。
呂伐親上打頭陣。

呂伐上前:「誰來?」
黃鋒領得戰馬,先行出戰:「我來—﹗」
呂伐含笑應曰:「好哇。」
黃鋒快馬橫刀劈去,被呂伐一手接住,雙方緊握長刀不放、內力輸送,互相較勁。
眼見呂伐單手便能抗衡自己渾身一擊,長刀既砍不過去,更抽不回來—黃鋒心裡驚嘆:這廝好生厲害!!!
趁著呂伐仍然單手迎戰,黃鋒猛催內力,想要瞬即分出勝負﹗豈知呂伐忽然使勁壓來,黃鋒胯下馬受不住,四足跪倒—黃鋒心中震驚:這、何等力道—!?
黃鋒雙腳落地、扎穩馬步,忿然咆哮,竟能在全力輸送內功的狀態下,強行提升氣勁,兩手用力,「錚—﹗」的一聲,長刀斷裂。
呂伐讚道:「倒是有點本事。」
黃鋒退得一步站穩,怒道:「他、他媽的…﹗」
呂伐一手按住黃鋒的嘴巴,說:「打仗,罵什麼?」內力送去;只見黃鋒全身顫抖掙扎,流出豆大的汗水…無需多久,換成了沸騰的血液和人油…身上的衣甲,慢火燒焦。
呂伐隨手丟掉被其煮熟的黃鋒,說道:「下一個。」
在場將士無不沉默以對。

其後,呂翔令上前挑釁;由於中原地區大多男尊女卑之故,氾水軍的一眾將領,戰意隨怒火再起,高呼着「士可殺,不可辱﹗」倒地一片。
及後,詹佑再上前線,望見如此境況,責令眾將歸還:「何以為一己虛名,將到手的戰利賠上!?」
於是乎,兩軍重新整頓。

戰役最後,許仙先是依仗兩呂武力瓦解敵陣,再使騎兵衝殺殘陣餘兵即回,如此硬扛氾水軍的進攻。
不久,呂伐的另一副將—張擂率領外圍的一萬騎兵來救,僅憑武力、無視兵陣,全軍正面突破,殺透氾水軍的層層陣營。
詹佑大為震驚,引兵退去;良久,斥候報知,那是呂伐的部曲,詹佑大喜,圍死二城。

至此,東城戰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