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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戰神之子--次要故事

決戰天下第一 - 決戰天下第一武者
話說趙瑜與呂伐一戰過後,想說王大人已死、任務失敗,沒顏面回去,然而終究得向主公報告,作為後軍、也擔憂其安危。
當日夜裡,趙瑜口咬馬肉,喝着滲了馬血的酒水,徒步來到長洛關尋找慕蓉敬。

作為絕壁關的主關,長洛關異常龐大,武昌樓裡頭仿如建造出另一個世界般,加上大戰後期的各種混亂,趙瑜完全打探不出其主下落,更甚者,向原為盟軍的軍閥詢問,竟被指為斥候、探子、刺客之流,迎來刀劍。
如斯境況,趙瑜亦是怒不可遏。

又一路諸侯的軍營面前,又一樣的先前待遇,不同的是、這次趙瑜持劍殺入—自問憑著手上的一把劍,天下間哪個戰場,亦也來去自如。
趙瑜先後奪得一槍一馬,直線殺至這一路諸侯面前,一把手抓住、喝問自己主公去向;倒是嚇壞了這個諸侯,只懂大喊饒命。
只瞧得趙瑜一臉唾棄、怒氣全消,心道:嚇成這個樣子,怕是問不得什麼來了。
正要棄之離去,卻見數員將領殺至。
一將大聲斥喝:「無知鼠輩—快快放開吾主,尚可留你全屍﹗」
另一將:「隻身深入軍營數百里內行刺我主…哼唔,算你有點本事,但休想全身而退。」
己方數員大將趕到,外圍將士士氣大振,隨之一片謾罵飆向趙瑜。
趙瑜還沒聽出一句他們罵什麼東西,反倒發覺手裡的諸侯已經昏了~
天下的百姓、大好的河山,竟被這等程度的諸侯肆意愚弄;趙瑜扭頭望去場中幾員有頭有臉的將領,不明原因的忽覺眼前眾將全都不外如是。
趙瑜:「我既能進來,自然出得去。」

一戟‧撼動天地的呂伐
千騎‧橫掃千軍的木木答
一個威震九州;一個毫無名氣。

面對眼前幾員威震一方的將領,趙瑜內心沒有原以為的忿怒,應眾要求,掌力一送,將手中的諸侯推出、砸向一員敵將;那將雙手一接,竟與其主二人雙雙撞爛在石牆之上。
其餘眾將憤然殺上,趙瑜一一接招,每過一合便提升一層內力,最終全身冒起灼熱焰氣、迸發金光,沒有任何招式,純粹亂槍亂劍,殺敗眼前敵人。
正當全場震驚於趙瑜的內力之強時,只見他猛吼一聲,氣勁再次提升,四周所有石塊「霍霍」作響,強壓眾將向前的步伐。

室外火光聚集,趕來數支部隊救主,剛到得石室就見整堵牆的石隙都在發光,繼而猛烈炸開,全毀了…塵煙散去,瓦礫之中是全身震裂而亡的軍中上將全員,以及踱步走出的趙瑜。
趙瑜無視大軍圍堵,施然走出,拔起長槍、牽馬騎上,逕自走人。
在場將士紛紛讓路任其離去。

如此,趙瑜不知硬闖了多少個軍營,斬殺了多少個盟軍諸侯與其將領…他雖腦袋清晰、思緒冷靜,卻就是沒法抑制心中的不忿…或是不想控制,任由滿腔的怒火肆意燃燒眼前一切。
找主公重要,但這般胡亂殺戮好嗎?
可會有損主公名聲?
然而這心中積壓已久的不甘卻是逼不得已的。

又殺出一條血路。
此時,坐騎不支倒地,趙瑜輕躍落地站住,環顧四周,已無追兵…身後荒野,眼前林木,腳下則是泥土,回想書中記載,慨嘆絕壁關的宏偉。
趙瑜坐地抬頭望上,是幾十米高的樓頂天花,心道:仿如造出了一個世界…

休息之際,一隊步兵跑來,領頭高聲問:「是趙瑜將軍麼—?」
只消片刻,全數齊集,列隊排好;趙瑜看得出,是南方的步兵列,而且光是觀察其動態已知是強敵。
一直殺、一直殺,也不知殺了多久,只知殺紅眼了﹗趙瑜猛然站起,心道:要戰便戰,還怕你等!?
忽然想起蕭然曾說「…前面長洛關乃你一戰成名之地…」,隨之高聲喊話:「我便是北河軍的趙百末—﹗」挺槍指去:「不怕死的都衝我來﹗」
一將上前:「不,奉我主之命,帶趙將軍回去。」
「汝主之命,干我何事?」
另一將上前:「我主孫文仲軍令,趙將軍自不用聽,但汝主慕蓉敬如何?」
站在最前的老將軍接道:「你主公早已作為先鋒攻上去咯~走前曾讓我主等數位大人幫忙,為你接應。」
人走近,原來是年近九十、湘湯軍的三代老臣—祖程,亦是趙瑜自小仰慕的當代將才。
祖程笑道:「本想哪…這長洛關裡頭是大得如此誇張,要尋得趙將軍實在是難啊﹗誰知道趙將軍竟把長洛關鬧翻了,根本不用找嘛—哈哈!!」
怕是闖禍了—趙瑜心頭一熱,擱下槍、劍,一膝跪下、抱拳拜道:「謹遵祖將軍吩咐﹗」

次日,大戰的最後一天,亦是殘餘盟軍最後的奮力一拚。
清晨時分,孫文仲奉命開路、打通樓外每一層的空中長廊與行軍大道,進兵至一擁有大片草叢的校場…察覺到趙瑜一臉凝重的四處張望,祖程問:「怎麼了?」
趙瑜抱拳只答:「祖將軍,此處…不妥。」卻說不下去。

趙瑜身份卑鄙,先不說孫文仲家族世代皆為大同王朝的名將,光是眼前的祖程,其名望已比自己主公慕蓉敬更高,又哪有他趙瑜說話的地方?

想到這點的祖程笑話:「哈哈,說吧、說吧,憋在肚子裡…不難受嗎?」
趙瑜只「這…」不出話來,孫文仲放馬過來,說:「祖程都讓你放膽說了,小將軍就說吧,沒什麼好怕的。」然而望見孫文仲的身姿,沉穩的言行,隱隱散發着一股威嚴,叫趙瑜更不懂說話。
祖程大笑:「啊哈哈—﹗」他環視四周眾人:「我等半數盡為土匪、賊子…」手指自己鼻子、乾笑:「老夫更曾經不過一個小小乞丐…嚇嚇~」手拍胸膛:「又怎樣了?」
終於聽明白的孫文仲亦笑了:「原以為小將軍一夜間連殺了近百諸侯,會是個意氣用事之人…哈哈,想不到也會顧慮太多。」正色接道:「所謂英雄莫問出處,趙將軍的本事哪,已是傳遍絕壁關了。」
能打出名望自是好事,可趙瑜此刻心裡只是驚嚇連連,自問:昨夜…我…有殺那麼多的諸侯?
感受到眾人的豪邁,趙瑜亦放膽說話:「小的時侯本為刺客,因而對殺氣等有優於常人的感應…」目視四處:「此地,隱隱藏有殺機。」
一參謀說道:「鄙人對天地門等術法略有研究,若然敵軍於此地埋伏…」眼望前方去路,接道:「應該逃不過鄙人之眼才是。」拱手一拜。
一將接話:「此地草木荗盛,難不成…是火攻?」
一軍師搖頭應曰:「不,絕壁關內,火計並不容易,除非你有詹佑那小子的本事,不然這火是燒不起來的。」又說:「就我所見,此處林木過於密集,不能下軍,非埋伏之地。」
然而孫文仲看得出趙瑜絕非信口開河之人,他沉思片刻,說:「唔…為我盟軍開路,不能有任何差錯…」朗聲:「全軍,謹慎前進﹗」望向祖程。
祖程會意,高聲下令:「行軍列—長蛇,甲背、骨刺、雙羽、門戶、鳥瞰﹗」
孫文仲的部下雖不知其主是不想得失有相同意願的慕蓉敬,或是過於慎重,但仍不敢怠慢,穩步前進;趙瑜則是頭一次在軍議中進言,更被重視受納,心裡歡喜。

明明沒有伏兵卻能藏有殺機,能於不能下兵、原始的叢林埋伏的,正是董橫想從東王手中購買的戰獸。

戰獸四起,全軍無一隊沒有受到突如其來且出乎意料的襲擊,擊退後,隨即是木木西伯州的赤馬遠距離急襲;幸得另一部隊—梓黑山諸侯‧黃路 伏波來援。
雖然殲滅了敵軍,卻亦帶來噩耗—長洛關中,不只機關處處,暗道伏兵更多,殘存的盟軍各自失聯,更有從長牢而來的敵軍將己方後軍擊潰,上下受敵,脫逃不得﹗
孫文仲:「什麼!?如此大事,怎麼沒聽盟主提起?」
黃路伏波:「怕是盟主恐壞了士氣,瞞着沒說…」
孫文仲:「失去聯絡又怎麼樣了?被敵軍困住又怎麼樣了?哼—都已經殺至此地,難道能無功而還!?我誓要殺上關頂,宰了那姓董的﹗」
黃路伏波應曰:「沒錯﹗從這裡上去,那董橫不過只有身邊的守軍而已,的確,我們是被逼上絕路了,但那廝又何嘗不是給我們掐住咽喉!?」

無奈事與願違,在多番波折下,兩軍雖能殺上關頂與先行的王正純、慕蓉敬等一眾騎兵先鋒隊合兵,但卻始終已是強弩之末,敗給遠從長牢趕來的敵軍;殘兵數千,逃往敵軍較少的北門,受困於天水之中。
終得天同無為駕船救出。

趙瑜見有了後路,便向慕蓉敬說道:「請主公與王大人乘船離去,末將回頭殿後,以助更多諸侯脫困。」
「??啊…」連續死鬥,慕蓉敬有點呆滯,一時間不明趙瑜心意,只應曰:「好…好。」趙瑜抱拳,引兵去了。

說是去救其他諸侯,不過是說給在場眾人聽的~趙瑜心裡清楚,那些只為私利的諸侯不救也罷,此行目的實質只為尋回主公的兩員頭號大將—清上原、獨鵬而已。
替死有餘辜的諸侯解圍?當是幫主公拉點聲望好了。

至於清上原、獨鵬兩將之所以沒被一同獲救,則是因為合兵攻頂後,受到長牢軍的追擊,在多次亂戰中,引得領軍的蓋憑連番來追,在數員將領的圍攻下,蓋憑逃走,為了拿下「天下第一武者」,便脫隊去追,獨留趙瑜保護主公。

且說天同無為救得一眾諸侯,計畫完成,正要開船離去,根本沒打算等趙瑜尋回獨鵬、清上原兩將歸來。
忽地,城中衝出二人,正是獨鵬和清上原;只見他倆沒帶一兵一卒,步行逃至,後面「追隨者眾」—是蓋憑和其大軍會合了。
慕蓉敬遠遠望見心腹二將,怎會不急?苦於現狀,只能去求天同無為。
然而,難得死裡逃生,哪有為一、兩個將士送命的道理?
一眾諸侯當然不願回去,特別是詹奉,仍舊一副盟主嘴臉,命令駕船逃生;雖則此刻已再沒有誰仍奉其為盟軍之主,但卻是最最最—上下一心的時候,當下人人附和。
慕蓉敬又豈會再理詹奉的「廢話」?再者,當下的話事人是天同無為;可是天同無為此行目的只為提升自己在官場的聲望,哪願為一北河軍、小小的尚北諸侯去救其兩個將領?
再說了,他們亦也再受不了多少傷害…
卻又想到在場一眾諸侯,慕蓉敬乃是幾個碩果僅存的忠臣之一,想到此處,天同無為與之一艘戰船,任其去了。
慕蓉敬抱拳拜謝,帶着有借無還的一條船、十幾個水兵去了。

好不容易,划水上岸,立見一即時製的軍旗,上有血書大字—「趙」,這旗下士兵一見慕蓉敬就喊:「主公﹗」方知是自家人馬;細問之下,得知是趙瑜殺回關中,聚集被殺散的將士,又救出數位大命的諸侯,更接着兩位大將—獨鵬和清上原。
慕蓉敬大喜:「!?—好、好—快,隨我逃去﹗」兵分兩路—召回三將歸還、自己則帶隊保住那幾個趙瑜順手撿來的諸侯逃回船上。
豈知一扭頭就撞見蓋憑﹗
蓋憑大笑:「好哇—﹗跑了兩個小的,大魚卻自動送上門來嘞﹗」
慕蓉敬話不多說,舉起螺旋槍就刺。

螺旋槍只能用於快馬之上,故此本身沒有任何步法與之配合,徒步狀態,威力大減;然而,眼前是有「天下第一武者」稱號的蓋憑,一時之間,除了最自豪的螺旋槍外,慕蓉敬實屬拿不出任何能擺上檯面的招數了。

趁著蓋憑的大刀仍未砍下,慕蓉敬的螺旋槍虛招連刺,蓋憑大刀輕易撥開,慕蓉敬換個角度實刺一槍,蓋憑大刀砍掉。
蓋憑大刀砍落,慕蓉敬只得連爬帶滾的走位閃避,好不狼狽﹗
終於,救得的幾個諸侯逃脫,慕蓉敬再刺個幾槍,轉身也逃。
面對慕蓉敬軟弱無力的螺旋槍,蓋憑不禁嘲笑:「嘿﹗號稱百發百中的螺旋槍殺也得靠虛招哪~呀—」想着既沒有馬、其武功門派輕功又不高的慕蓉敬是說什麼也不可能逃出其五指關的;蓋憑也不提升功力,就只策騎追來,胡亂地砍,砍得慕蓉敬滿場翻滾。
蓋憑的刀法,慕蓉敬早有耳聞,今見他砍得毫無章法又哈哈大笑,知他是在玩耍、嬉戲。

我堂堂的一方諸侯—慕蓉敬成了你的玩物!?

一想到這是心裡有氣。
昔日,那一代武將的氣魄…
此時屈身在地的慕蓉敬急轉身、手腕抖動、一槍疾刺﹗
藉住蓋憑的坐騎脖子阻擋視線,「嚓—﹗」的撕裂聲響,慕蓉敬一槍穿透,由馬匹後頸刺出,直取蓋憑。
蓋憑:「—!!?」當下火速曲臂、橫刀來擋,「噹—噹—」兩聲連響,螺旋槍已是瞬間貫穿了蓋憑的大刀和肩甲。
「胡…喝—!!!」蓋憑大聲吼叫,猛將內力提升,震飛慕蓉敬,其胯下那已經沒有內力護體的馬兒更是頓時成了大堆肉醬。
蓋憑從背後抽出私伙—兩個帶刃的巨盾,朝橫飛中的慕蓉敬大步進擊﹗

被震飛的慕蓉敬雖是五臟六腑皆傷,但仍舊戰意不減,立時重整姿勢,正眼望去就見蓋憑朝自己這邊立住大盾,大盾前臂位置的刀刃朝下,大盾肩膀位置的撞角向來;將要撞上,本想橫槍去擋的慕蓉敬忽然住手,只因一熟悉之物映入眼中—長近一米的沉重槍頭橫掃,直敲蓋憑的巨盾,將之打飛﹗
身旁熟悉的聲音:「主公﹗」正是自己的心腹二將—獨鵬、清上原。
二將出現,堅定了慕蓉敬的決心,一立住腳,躍上身旁戰馬,隨即高呼:「隨我殺—﹗」

慕蓉敬的這一句話直接撼動清上原、獨鵬的心靈…已是多少年沒有的熱血?
自從當上北河尚北的一地太守、一方諸侯,隨年紀漸長,胯下快如疾風迅雷的黑馬、手中百發百中的螺旋槍,昔日帶領他倆馳騁沙場的一代猛將已然消失無蹤。
這一刻,內心的感情,熾熱燃燒… …實在無法形容﹗

蓋憑於空中翻身落地,即見萬馬奔騰之勢—一片火紅,禁不住問:哪來這麼多的戰馬?
卻是瞬即想起天下第一關裡頭可說是什麼都有,馬廄什麼的更不用說。
然而,真正叫蓋憑驚嘆的是眼前一道散發著紅、黑兩色的極光,如電鑽般、疾刺而來,好一大道刺撃﹗
螺—旋—槍—殺—
蓋憑大吼,一手巨盾打將過去,轟然巨響﹗

炸裂剛過,蓋憑立刻瞥見瞬間殺至的慕蓉敬連刺過來,火速腳下猛退得一步,然後兩肋一緊,縮起兩巨盾將慕蓉敬的攻勢完全擋下;蓋憑正要還擊,慕蓉敬已是繞到後背又刺,蓋憑身體轉動、巨盾輪轉,將慕蓉敬幾下疾刺,通通擋格。
於木木西伯州的赤馬之上,手執仗馬刀,蓋憑已是未曾敗績,背上的兩巨盾不過是其習慣才帶到戰場。

這一刻,蓋憑是從未有過的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多餘」習慣。

蓋憑望住眼前的慕蓉敬,其手中的螺旋槍,名副其實的稱得上百發百中﹗若非自己手握自信能抵擋天下一切攻擊的大盾,身上早就穿了不知多少個透明窟窿。
蓋憑心惱道:他媽的—這廝剛才的窩囊樣去哪了!?好像之前剛發生的事都是假的一樣—
瞬間變換角度,慕蓉敬又一突然的放馬前衝的突襲式螺旋槍殺,蓋憑才剛轉得正身,就要猛提內勁、強行擋住,逼得血水湧至口中﹗蓋憑敵視眼前的慕蓉敬,心中震怒:我這是見鬼了!!!
連吐口血的時間都沒有﹗
慕蓉敬圍住蓋憑來轉,瞬間刺出數槍,雖被防住,卻又攻得蓋憑毫無還手之機,緊接著清上原、獨鵬二將上前,三人圍住蓋憑瘋狂猛攻。

幸好蓋憑的武功套路剛巧是木木西伯州中少有的以步法為主,丟了馬匹,不損武力,然而被慕蓉敬等三人發瘋似的狂攻,終究吃不消,身披數槍,蓋憑猛然大吼,兩手巨盾向地面敲下去;「轟—隆—﹗」竟於天下第一關中開個大窟窿,慕蓉敬等三人連人帶馬的被震飛,升上半空再落地。
蓋憑由此洞逃逸。
只瞧得慕蓉敬咬牙切齒,雙眼幾欲出血﹗但實在是此地不宜久留,只得領兵退去,回到北門,竟見被救的幾個諸侯着船隻逃亡。
慕蓉敬再次還原主公心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