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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客

死心不息(含H)

第7話 - 酒會(初夜)
  武各來是個行動力一流的人,在考慮拓治能否勝任的事他卻花上了兩天,這不符他行事果斷﹑有力。兩天後他的確決定維持原判,讓拓治上班,因為他根本沒辦法否定今田當日所說。在這季末繁忙日子拓治多多少少也幫上忙,而在這日子他依然不忘打理他的生活,兩邊兼顧,忙得充實。

  公司沒多少人知道拓治和他的關係,知情者被下了禁口令。而在這人人都得加班的日子,小職員如拓治準時五時多下班,買菜,回家煮飯﹑做家務,他則加班到零點才離開。沒重疊的回家時間與路線,除了副總經理連對一個小小辦公室助理也極高要求以外,他們幾乎沒交集可招人話柄。

  當大家終於忙完,依然沒人忘記要和拓治辦歡迎會。

  歡迎為名,放鬆為實。

  這樣的道理他當然明白,所以他向來不喜歡參與任何公司酒會,不過拓治煩了他好幾天,到今天也要在眾人面前邀請他去,他終是答應。盛情難卻?不,他只是不想拓治喝個當醉帶個女人回家啪啪啪,又或被個男同事抬回家,結果撞破了他們同居的事。

  僅只如此。

  當下很多人都跌破眼鏡,有人打退堂鼓,最後還是有好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他以為就只有營業部加上財政部的人,到了居酒居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這般簡單。整間居酒屋都塞滿了他們公司的人,各部門都有人出席,當然以女人為多。

  看著拓治在不遠的一檯被女人圍著喝喝酒﹑說說笑,如魚得水在不同人之間遊走。望見那連名字也講不出的女人笑著倒在他手臂上,他瞇瞇眼,抬杯乾了清酒。

  「EASY,EASY。」手中的酒杯被拿下,他略帶不滿瞪向來者,今田拿著一杯大啤酒輕鬆坐到他身旁「你這稀客該學學酒會規則。」

  「規則?」他抬眉把自己的杯拿回來,自俓倒了杯清酒。

  「對,規則。」今田先按住他的手,說:「首先,酒是閒談間喝的,躲在一角獨自喝是犯規。」

  他又是彈彈眉,說:「誰說我躲在一角。」冷漠地收回自己的手,帶米香的酒水灑在他手上。今田笑了笑,舉杯向左右,手及之處都無人敢坐,在邊緣的人都扭開臉跟鄰座對談。他這一桌就如沓無人煙的孤島,而他就是魯賓遜。

  他哼了哼,拿餐巾抹去手上的酒水,逞強說:「空間上來講,我算在中間。」今田哈哈笑起來,倒過來為他添酒「不愧為副總經理,學習能力很強。」他皺皺眉,呷了口酒,又不愛理搭地歪頭望回去,拓治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你很快會習慣,搞不好變得像他一樣。」

  今田比比下巴向拓治,他的目光順勢一去,只見拓治扶著一個乾巴巴的女侍應,不知廉恥地對人露齒而笑。

  「我幹嘛要習慣!」他咬牙說了句,又是乾了口清酒。

  今田把清酒拿到自己的手邊,淡淡說:「肯定還要多開兩﹑三場,你妒嫉不了多少次。」

  聽畢,他愣住了,緩緩看上今田,回過神語調已降到冰點:「就連你的嘴巴也像三姑六婆一樣。」他把杯推到今田跟前,敲了敲桌面「你不倒酒,把清酒還我。」試圖以不客氣的話語把人趕走。

  「第二條規則。」今田倒是高興地托著下巴,無賴地看他說:「HAVE FUN,BUT NOT LOSING CONTROL.」\

  他瞇起眼,實在搞不懂今田怎麼非惹他不可。才想張口反駁,他和今田之間擱了一個半滿的酒杯。

  「你們在聊什麼?」酒過三巡,拓治醉了,忘了尷尬﹑顧慮,生硬坐下來,一把手扭上他腰,另一手扣上今田的肩「都躲在這裡聊什麼?」略帶不滿地打了酒隔,乾了手上的酒,舉舉空杯,大揚:「這邊多來一杯,三杯!」

  眾人偷偷看向他們一眼,副總經理的臉臭得不能再臭,沒人敢出手救拓治,紛紛扭頭喝酒。

  瘦巴巴的女侍應把三大杯啤酒放到他們的桌上,拓治抬頭傻笑說:「謝謝你啊!小麗。」她笑了笑,摀身露出勉強擠出來的乳溝,輕聲說:「這杯送你的,小哥。」他打量了一眼她,雙手交疊在胸前,說:「走好不送。」她怔了怔,看著他滿是惡意的紅眼,掰掰嘴就走。今田吹了吹口哨,跨過拓治望看他,他瞪了瞪他,舉手拿杯撞向另外兩個酒杯。

  「喝完就給我散會。」他才威脅完,又站了起來,用筷子敲了敲酒杯,清脆的聲音引來所有人注意,令道:「最後一杯,明天準時上班。」

  才凌晨十二點,大家正喝得高興,果然是個不參加酒會的邊緣人!

  今田忍不住爽朗笑起來,同時站起來,碰碰他的酒杯「乾杯。」而拓治也搖搖晃晃走出來,也碰杯說:「乾杯。」然後異常興奮地大口大口乾杯。

  過度高興的結果就是拓治喝醉了,撲通一聲倒了下來,他讓所有人趕緊走,自己留到最後結帳。當帳單簽好,召喚的車都駛來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拓治沒再睡,但也沒醒來,要不痴痴看著他的臉,要不就在傻笑,走路也把大半的力都支撐在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他們回到家,他勉強反腳把大門暫且關上,一跌一碰和拓治走到房間。本來是打算先把拓治安置在他的床上,可拓治死死勾著他的肩帶人倒上床上,手緊緊圈著他的腰不放。

  「你放手!」他邊說邊掙扎,換來只是拓治抱得更緊,嘴邊都湊到他耳際,東聞西聞,嗅得他混身抖顫,又是吃吃笑噴氣說:「你好香……」

  不說話還好,熱氣像火舌從耳朵啪啪啪啪燒到背椎,呼吸撩動著他的慾望,在酒精的助燃下再也無法自控抬起頭。

  他平日冷冽的眼眸沾上了水氣,帶著情欲靜靜看上拓治的半睡半醒的臉,一雙薄唇吐吶著薰死人的酒氣,明明臭得要死,他卻想湊唇上去,想要吸啜那片唇,想要和拓治的舌頭交纏相疊。他死死咬著唇,令人窒息的渴望惹淚水冒上眼框。

  不行,不可以這樣做。要是明天拓治醒來發現,要是明天拓治記起來,所有都沒了。

  他們完了。

  他會完了。

  拓治呆呆地看著他,最後輕輕吻上他的額,他抖了抖,淚水掉下來。拓治吻上他的眼角,他的臉頰,他的下巴,一一把淚水吻去,既溫柔又憐愛,輕聲說:「別哭,小可愛。」他頓了頓,拓治未曾這樣的叫過他。

  或許把他錯當成誰……

  他咬咬唇,避開拓治的唇,稍為掙扎扭身背向拓治,換來是耳朵邊被拓治舔吻邊噴氣說:「看到你的眼淚,我好興奮……」股間抵上硬繃繃的碩大,他暗罵了一聲變態,腰卻是不爭氣地軟。

  「你不喜歡的話,推開我……」說是如此,那雙大手已探入他的衣服,輕輕捏著他的乳首「胸部小小的……」

  他含恨帶淚回瞪拓治一眼,迎來是被握著下巴的熱吻。拓治的味道帶著啤酒的苦澀,讓人上癮又昏頭。他禁不住閉上眼,對自己說:「就一次,就不理後果的那麼一次……」也不管拓治把自己當成女人,也不管拓治把自己當成誰,他想擁有一次,能在未來無數個寂寞的晚上﹑冷床鋪上用回憶溫暖心坎的一次。

  當奢望變成可以觸及的慾望,哪怕無望變成可以實現的希望,再精明的人的理智也會斷開,近乎瘋狂一樣學燈蛾撲火。

  他反手勾著拓治的頭,拉住他原本想要下滑的手回胸脯,扭著翹臀把拓治蹭得慾火難捺。

  「小妖精……」拓治沙啞的聲線喊了聲。

  壯健的身軀把他壓住,匆匆解開皮帶和褲頭。他亦不含糊解下褲子,馬上被拓治連同內褲趴下,未等拓治再壓來,他先發制人,伏在拓治兩腿之間吞吃他的分物。

  原本已經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現在美人吃上自己的寶貝,黑暗間一雙明亮帶水氣的眼眸勾人地望來,拓治低哮了一聲。不介意對方技巧生疏,反倒更興奮地壓著頭髗把慾望推深,微微抽送。摸著一手柔軟的髮絲,幻想著黑暗中的那人將再次哭泣,被自己弄得興奮地哭著呻吟,分身大了一圈。

  是心生憐憫,也是拓治再也無法忍受分身沒法完全被熱灼﹑濕潤的口腔包含,他抽出分身輕撫著人兒的臉頰,說:「小可愛,讓我上你。」只見那片被自己操紅的唇抿了抿,人兒轉過身,月色下隱隱可是白晰的肌膚透出紅光。

  還未完全欣賞好這副身子,人兒就扶著他的分身,帶到微濕的穴口。

  「好主動喔……」拓治笑了笑,挺身狠狠操進去。

  才破開媚肉馬上纏上來。

  「你好緊……」

  一手摸上乳首,另一手想往下摸讓佳人有快感放鬆,又被牽上被冷落的胸膛。

  「呵呵,好,哥哥幫你揉大它。」拓治舔咬著佳人耳垂,又是把下身頂深一點,聽著佳人忍耐著嗯了聲,又是安慰說:「你放鬆點……好緊……好舒服……」

  「可能對方是個處」這念頭在拓治的腦海打轉,分身處在溫熱濕潤的地方叫囂。「要溫柔點,對方是個處。」這念頭戰不勝被酒精解放的慾望,那頭野獸記掛著人兒的淚水,渴望著對方帶著淫靡的哭泣求饒。

  「只要操開去就好了!」這念頭壯大,操控他行動,失去理智地啃著美人的後頸狠狠地操弄。

  美人的哭泣夾著尖叫,慢慢變成既軟又媚的呻吟。

  拓治著魔似的捏著那翹臀,讓人愛不惜手的手感使他心生虐意,一下下地搧打,抽打到通紅發熱,感到穴口把他吸得更緊,又是狂躁地頂去美人的敏感點。

  拓治從未這般舒服過,那水穴像有生命一樣吸咬著他的分身,就像上了藥,才抽出去又想念不已那快感,迫得他狠狠操回去。

  滋撲滋撲的聲音和美人的沉吟協奏出最淫亂的樂曲,他興奮得頭皮發麻,只知道要狠狠地操死對方﹑弄壞對方。拉起美人,扣著他的肩,迫他自己坐著發情,舔吻著他的頸項,嘴角溢出的蜜液解去拓治的饑渴,不禁伸手搗弄他的口腔,迫他流出更多。

  「寶貝你好甜……哥哥爽死了……」

  聽罷美人搖得更起勁,突然死死坐下來著瘋地扭。

  拓治快到巔峰,緊扣著美人自發頂上,連連抽送數十下。

  「哥哥這就操到你懷孕」拉扯著又挺又硬的櫻桃,嘶哮說:「操到你溢奶……阿……阿……阿…斯!!!」



  所以說,酒能禍事。

  一醒來,拓治頭痛得要死,手撐在乾爽客用被鋪上,耳邊盡是鬧鐘的呼叫。

  「該死的……」

  低罵了聲,望向左則,床上空無一人,又望望鬧鐘七時多。

  「慘了!」

  拓治猛然拉開被鋪,只見分身高翹,都怪那該死的春夢!也顧不得尷尬,馬上跑出房門「死醉鬼!」迎來的正是冷冷一句。

  「抱歉啊!我來不及做早餐!我們一會去買麵包吃!」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衝進去洗手間梳洗「你先別進來。」拓治帶上了門,補充地喊了聲:「我…我做了個不得了的夢。你先上班啦!我會準時的。」

  未幾暴躁的摔門聲就響來。

  拓治想他一定是因為沒早餐吃而生氣,但打後幾天拓治也沒辦法做早餐,歡迎會開了幾天才完,而每晚拓治也做春夢,每天也來不及做早餐,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臭。拓治不以為然,反正今天放工一切也回復正常,他反而在意連夜做同一個春夢。

  每晚都夢見自己和同一個美人在床上翻雨覆雲,他開始覺得那不是春夢。昨天他在另一間客房睡著了,起來時一望,床上有血跡。他可能真的把夢中的美人帶了回家開心了一回,也許是很多回,所以今早起床武才會生氣得連人影也不見。

  那美人到底是誰?

  拓治連對方的臉也記不起,只記得她總在哭﹑聲音很搧情﹑肉穴很銷魂,雖然沒什麼胸脯,但屁股卻是又翹又有肉感,而且留了一頭短髮,眼睛會說話,逞強得讓人既想好好憐愛又想狠狠折服她……

  想到這,拓治停了在他的辦公室門前,困惑地皺皺眉。

  「小武也是這樣。」他喃喃說了句,又覺得可笑地甩甩頭「不可能,小武是男生,但昨天的是女人。」

  正想敲門進去,背後就響起了提醒「副總經理不在。」拓治頓了頓,回頭看,只見小林雙手插在口袋「他和今田部長一起離開了。」笑得異常曖昧。

  「哦?」拓治撈出手機看,沒有短訊通知。

  「我想鬼見愁也是沒打算告訴你,一起吃飯吧!」小林勾上他的肩,卻因為一個頭的身高差顯得牽強「我想跟你好好聊天很久了!」

  小林不在意自己看上去有多趣怪,還是拉著拓治雙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