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不息（含H）
第8話 - 菊裂也算是機遇（上） 武緊靠椅背，臉色蒼白，額冒冷汗，雙手緊握成拳壓在大腿上。
如果他有張開眼，便發現車窗略過的風景不算快，今田也開得算平穩。但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要不是今田幫他解開安全帶，問了句：「你能走嗎？」他也不發覺已經到了停車場。
能走嗎？這問題真夠搞笑，都快到診所，還擔心那小段路嗎？
今田等不到他的回覆便下車，拉開車門。他動了動腿，臉色更是蒼白，清秀的五官皺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想借今田的力站了起來。今田卻把車匙交到他手上，未幾問也不問就把他公主抱起來。
「你幹嘛！」他吃了一驚，正想掙扎又痛得發軟。
今田毫不憐憫名車，用腳把門關上，沉聲說了句：「鎖車。」他歛眉按了鎖車鍵，隨之又說：「放我下來。」換來的只有今田不容置異的一句：「你找上了我，就要聽我的。」他沒笨得在這關節眼和今田鬧脾氣，亦沒氣力去爭論，頭靠上今田的肩，咬唇不語。
沒錯是他先找上今田，可他沒辦法！連續幾天被拓治操得翻去覆來，每次也沒做足前戲，他的身體最終受不住，昨天更是沒力氣消毀現場證據。今天回到公司時高燒不下，屁股火辣辣地痛！他沒有相熟的醫生，更沒有同志圈的朋友，腦裡就想起了今田，直覺告訴他今田一定認識些相熟的醫生。他只好硬著頭皮找他。誰知道今田一見他的臉就收起笑容，把他拉到無人的一角問了幾句，打了個電話，馬上就拉他離開公司。
被今田用羞恥的公主抱風風火火帶到診所，護士早就為他們帶開了門，直接帶入醫生房，不到半刻他就躺在床上，下身被脫光。還未來得及開口請今田先出去，女醫生就開口罵：「你這死小孩！就不會收歛些嗎？」他瞇起眼，只見今田鮮有地蹙緊眉看他的菊穴，他下意識想合起腿，卻被女醫生一下抽打在大腿上。
「動什麼動！」她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威脅他不許亂動，歪頭又看向今田「男人的穴不是天生用來給你操的！你就不會準備好一點！現在肛裂了，傷口還拖到這樣才帶來，你該不會以為他是什麼天生名器會自癒吧！是工口小說看太多，腦袋不中用嗎？我為什麼有你這樣白痴的弟弟！」
「醫生，不是……」還未說完，馬上被今田姐弟喝了句：「病人少多嘴！」她打量了他一番，又是看了眼今田「你是走了狗屎運才遇到不告你傷人的白痴。」
今田從頭到尾一句也沒澄清，一八多高的一個大男人就這樣任憑姐姐責罵，她罵夠了才帶上手套為他消毒。
他沒辦法看一眼傷口，但想必很嚴重，因為整個過程痛得他沒辦法顧慮今田在，冷汗豆大的汗冒不斷沾濕了他的髮絲。
好不容易熬過了痛與羞恥，她又拿起了藥膏，說：「過來，看好我怎麼幫他上藥。」他嚇得花容失色喝了聲：「不！我自己可以……」伸手擋住自己的菊穴。
「可以你媽啦！」她又是拍打他的手，見他不移開，便是挑眉說：「你傷口有多深可知道，沒他幫你，你可要天天來診所，我沒這樣美國時間幫你們！」
今田拿過紙巾，也彎身到他耳邊，邊印去他的汗，邊輕聲說：「我或是拓治幫你上藥，你自己選。」他恨恨看上今田，這男人分明就是知道他不會跟拓治坦白。他憑什麼跟拓治坦白，從第一天那傢伙就只以為自己發了場春夢！
根本沒得選擇。
他合上了眼，咬緊唇移開手。
「果然是個聰明的人。」今田笑說了句，摸了摸他的頭，便走到她身旁，耐心聽她帶著責罵的指導。
大概是高溫燒昏了頭，一開始武找上今田時不曾想過會被今田看光，當他以為難堪已經是最壞狀況，沒想到更壞的狀況正在後頭等著。
他扭了扭身，額上的毛巾掉了下來。未幾腳步聲走近又走遠，緊接響來洗毛巾的水聲，那人再度走近，額上一片涼快。
「學長……」他啞聲說了句，無力的手勉強摸上額。
「叫錯人了。」今田的聲音讓他吃驚睜開眼，一臉錯愕地收回手。「這表情也太傷人了吧？」今田笑了笑，坐在他床邊問：「我該不會比不上拓治吧？」
他不想回答這問題，哪怕金田已知道他的性向，他亦不想承認。
「你怎麼還在？」
「我想過了。」今田輕輕撥開他的碎髮，又把手壓在床邊說：「你那小屁股痊癒以前，我都會住在這裡。
「什麼？」他吃驚說，嘗試動身，卻吃痛。
今田把他的肩緊緊壓住，輕皺眉說：「你別亂動。今天沒聽到我姐說嗎？你沒辦法自己上好藥。」他的眼神一沉，是生氣，亦是無辦法反駁，這次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在腳上。望他那表情，今田猜想他也算是默許了。正想說句話調戲一下他，便被外邊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打斷。
「小武！」焦急的腳步夾著揚聲呼喚走來，不消半刻門被拉開來，拓治混身也是汗站在門邊，吃驚不已看著今田把他壓在床上「小……」拓治一時語塞，猛然想起今天小林才跟他說今田是個沒什麼節操的同性戀，下秒便發現自己已經扯起了今田，緊張望看他問：「小武你還好嗎？」
他心虛地掰開頭，輕聲說：「有什麼不好……」
這一動他頭上的毛巾又掉在地上，今田動了動，馬上被拓治拉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拓治不解問道，似是得不到答案不放手。今田站好來，淡淡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盯看拓治，縱然沒說一句，迫人的氣勢也讓拓治識相的放手。抹抹手袖的皺紋，今田平淡地說：「我會請幾天假，留下來照顧藤原。」這話猶如石扔進拓治的心湖。
「為什麼？」說罷，又快步蹲在他面前，關心問：「你不舒服嗎？」
手碰上他灼人的前額，一雙濃眉緊皺，眼眸慢慢盤結自責「不用麻煩今田先生了。」拓治緊緊握住手中的毛巾「我會請假親自照顧小武。」語間盡是不容置異的堅持。
他不懂拓治怎麼突然戒備今田起來，也不懂拓治眼底的自責是什麼，難道已經發現了嗎？不可能！但如果留下來，肯定會被發現！
「不行！」他馬上張口反駁，堅持說：「今田先生會留下來幾天，你必須去上班。」
拓治既詫異又受傷地回望他，才說了聲：「可是……」馬上被他搶話說：「可是什麼？你可以請假嗎？你就一個連試用期也沒過的小小辦公室助理憑什麼請假？你有資格嗎？」亂槍掃射一樣讓拓治回駁不出半句，哪怕很想說：「大不了就辭職！」，卻很清楚此話一出只會惹他生氣，最終只能從床邊站起來，懊惱又不服氣地說：「我明白了。」握著拳就轉身走出房門。
今田望著他蒼白的臉龐滴下豆大的汗水，才說出狠話，眼眸已塞滿那熊一樣龐大的背影，還有難過。
「你們總是這樣嗎？」
他收起痛心，眼底一片冷清地看向今田，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他從頭到尾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從來也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才發現也不遲。」接著又幽幽看向門邊，聲音輕巧卻地督定說：「而他，他不會走。」
是這樣嗎？
今田相信這問題不單是自己，就連他也心存疑問。
那一剎今田懂了拓治對他到底有多特別。畢竟像他這種自己嫌惡自己的人願意放開束縛無理取鬧並不容易，只可惜拓治永遠也治療不好他的傷口，撫不平他因恐懼而扛起混身尖刺。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今田不禁問自己：「為了向難度挑戰，值得嗎？」這樣的問題從來未浮現過腦海，要讓一個人自由又安心地活在自己擁護下的念頭一次也沒有浮現過腦海。
如果他有張開眼，便發現車窗略過的風景不算快，今田也開得算平穩。但依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要不是今田幫他解開安全帶，問了句：「你能走嗎？」他也不發覺已經到了停車場。
能走嗎？這問題真夠搞笑，都快到診所，還擔心那小段路嗎？
今田等不到他的回覆便下車，拉開車門。他動了動腿，臉色更是蒼白，清秀的五官皺在一起，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想借今田的力站了起來。今田卻把車匙交到他手上，未幾問也不問就把他公主抱起來。
「你幹嘛！」他吃了一驚，正想掙扎又痛得發軟。
今田毫不憐憫名車，用腳把門關上，沉聲說了句：「鎖車。」他歛眉按了鎖車鍵，隨之又說：「放我下來。」換來的只有今田不容置異的一句：「你找上了我，就要聽我的。」他沒笨得在這關節眼和今田鬧脾氣，亦沒氣力去爭論，頭靠上今田的肩，咬唇不語。
沒錯是他先找上今田，可他沒辦法！連續幾天被拓治操得翻去覆來，每次也沒做足前戲，他的身體最終受不住，昨天更是沒力氣消毀現場證據。今天回到公司時高燒不下，屁股火辣辣地痛！他沒有相熟的醫生，更沒有同志圈的朋友，腦裡就想起了今田，直覺告訴他今田一定認識些相熟的醫生。他只好硬著頭皮找他。誰知道今田一見他的臉就收起笑容，把他拉到無人的一角問了幾句，打了個電話，馬上就拉他離開公司。
被今田用羞恥的公主抱風風火火帶到診所，護士早就為他們帶開了門，直接帶入醫生房，不到半刻他就躺在床上，下身被脫光。還未來得及開口請今田先出去，女醫生就開口罵：「你這死小孩！就不會收歛些嗎？」他瞇起眼，只見今田鮮有地蹙緊眉看他的菊穴，他下意識想合起腿，卻被女醫生一下抽打在大腿上。
「動什麼動！」她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威脅他不許亂動，歪頭又看向今田「男人的穴不是天生用來給你操的！你就不會準備好一點！現在肛裂了，傷口還拖到這樣才帶來，你該不會以為他是什麼天生名器會自癒吧！是工口小說看太多，腦袋不中用嗎？我為什麼有你這樣白痴的弟弟！」
「醫生，不是……」還未說完，馬上被今田姐弟喝了句：「病人少多嘴！」她打量了他一番，又是看了眼今田「你是走了狗屎運才遇到不告你傷人的白痴。」
今田從頭到尾一句也沒澄清，一八多高的一個大男人就這樣任憑姐姐責罵，她罵夠了才帶上手套為他消毒。
他沒辦法看一眼傷口，但想必很嚴重，因為整個過程痛得他沒辦法顧慮今田在，冷汗豆大的汗冒不斷沾濕了他的髮絲。
好不容易熬過了痛與羞恥，她又拿起了藥膏，說：「過來，看好我怎麼幫他上藥。」他嚇得花容失色喝了聲：「不！我自己可以……」伸手擋住自己的菊穴。
「可以你媽啦！」她又是拍打他的手，見他不移開，便是挑眉說：「你傷口有多深可知道，沒他幫你，你可要天天來診所，我沒這樣美國時間幫你們！」
今田拿過紙巾，也彎身到他耳邊，邊印去他的汗，邊輕聲說：「我或是拓治幫你上藥，你自己選。」他恨恨看上今田，這男人分明就是知道他不會跟拓治坦白。他憑什麼跟拓治坦白，從第一天那傢伙就只以為自己發了場春夢！
根本沒得選擇。
他合上了眼，咬緊唇移開手。
「果然是個聰明的人。」今田笑說了句，摸了摸他的頭，便走到她身旁，耐心聽她帶著責罵的指導。
大概是高溫燒昏了頭，一開始武找上今田時不曾想過會被今田看光，當他以為難堪已經是最壞狀況，沒想到更壞的狀況正在後頭等著。
他扭了扭身，額上的毛巾掉了下來。未幾腳步聲走近又走遠，緊接響來洗毛巾的水聲，那人再度走近，額上一片涼快。
「學長……」他啞聲說了句，無力的手勉強摸上額。
「叫錯人了。」今田的聲音讓他吃驚睜開眼，一臉錯愕地收回手。「這表情也太傷人了吧？」今田笑了笑，坐在他床邊問：「我該不會比不上拓治吧？」
他不想回答這問題，哪怕金田已知道他的性向，他亦不想承認。
「你怎麼還在？」
「我想過了。」今田輕輕撥開他的碎髮，又把手壓在床邊說：「你那小屁股痊癒以前，我都會住在這裡。
「什麼？」他吃驚說，嘗試動身，卻吃痛。
今田把他的肩緊緊壓住，輕皺眉說：「你別亂動。今天沒聽到我姐說嗎？你沒辦法自己上好藥。」他的眼神一沉，是生氣，亦是無辦法反駁，這次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在腳上。望他那表情，今田猜想他也算是默許了。正想說句話調戲一下他，便被外邊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打斷。
「小武！」焦急的腳步夾著揚聲呼喚走來，不消半刻門被拉開來，拓治混身也是汗站在門邊，吃驚不已看著今田把他壓在床上「小……」拓治一時語塞，猛然想起今天小林才跟他說今田是個沒什麼節操的同性戀，下秒便發現自己已經扯起了今田，緊張望看他問：「小武你還好嗎？」
他心虛地掰開頭，輕聲說：「有什麼不好……」
這一動他頭上的毛巾又掉在地上，今田動了動，馬上被拓治拉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拓治不解問道，似是得不到答案不放手。今田站好來，淡淡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盯看拓治，縱然沒說一句，迫人的氣勢也讓拓治識相的放手。抹抹手袖的皺紋，今田平淡地說：「我會請幾天假，留下來照顧藤原。」這話猶如石扔進拓治的心湖。
「為什麼？」說罷，又快步蹲在他面前，關心問：「你不舒服嗎？」
手碰上他灼人的前額，一雙濃眉緊皺，眼眸慢慢盤結自責「不用麻煩今田先生了。」拓治緊緊握住手中的毛巾「我會請假親自照顧小武。」語間盡是不容置異的堅持。
他不懂拓治怎麼突然戒備今田起來，也不懂拓治眼底的自責是什麼，難道已經發現了嗎？不可能！但如果留下來，肯定會被發現！
「不行！」他馬上張口反駁，堅持說：「今田先生會留下來幾天，你必須去上班。」
拓治既詫異又受傷地回望他，才說了聲：「可是……」馬上被他搶話說：「可是什麼？你可以請假嗎？你就一個連試用期也沒過的小小辦公室助理憑什麼請假？你有資格嗎？」亂槍掃射一樣讓拓治回駁不出半句，哪怕很想說：「大不了就辭職！」，卻很清楚此話一出只會惹他生氣，最終只能從床邊站起來，懊惱又不服氣地說：「我明白了。」握著拳就轉身走出房門。
今田望著他蒼白的臉龐滴下豆大的汗水，才說出狠話，眼眸已塞滿那熊一樣龐大的背影，還有難過。
「你們總是這樣嗎？」
他收起痛心，眼底一片冷清地看向今田，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他從頭到尾也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從來也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才發現也不遲。」接著又幽幽看向門邊，聲音輕巧卻地督定說：「而他，他不會走。」
是這樣嗎？
今田相信這問題不單是自己，就連他也心存疑問。
那一剎今田懂了拓治對他到底有多特別。畢竟像他這種自己嫌惡自己的人願意放開束縛無理取鬧並不容易，只可惜拓治永遠也治療不好他的傷口，撫不平他因恐懼而扛起混身尖刺。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今田不禁問自己：「為了向難度挑戰，值得嗎？」這樣的問題從來未浮現過腦海，要讓一個人自由又安心地活在自己擁護下的念頭一次也沒有浮現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