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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鐵之日常

[2] - 盾鐵去旅行之雪地篇
(一)
史提夫:「時間差不多,要回去了。」

東尼站在雪地上,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長長睫毛上雪點融化成小水珠,在陽光底下像寶石般耀眼。兩雙小腿陷入厚厚的積雪中,顯得東尼的個子很矮小。

「這個小鬼是我的天使。」史提夫心想。
東尼回頭:「好吧!」然後跑過來捉著隊長的手,把他拉到雪兜去。
「我要坐這個。」
「兩個人坐不下的。」
「我要坐這個!」東尼堅持。
「你不要鬧脾氣好不好?」
東尼抬頭凝視著史提夫,史提夫嘆了口氣:「唉,好吧!但你要捉緊我。」
他就是敵不過那雙小狗眼睛。

(二)
史提夫坐上雪兜,雙手將開,點頭示意已作好準備。「上來吧,坐上我大腿上。」
東尼二話不說跳上雪兜,雙手捉實兩旁的扶手。「就這樣嗎?」東尼回頭問他。
「唔...靠過我這邊來,不然速度太快會跌出去。」
東尼輕輕把臀部調整,背部挨近史提夫胸前,耳朵貼在史提夫的鎖骨上,在寒風下感受他的體溫。「就這樣嗎?」
史提夫很自然地把臉貼在東尼的頭髮上,享受那薰衣草的洗髮水香氣。這時候時間就靜止了一樣,四周寂靜一片,他倆只聽見大家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東尼抬起頭來,「唔?怎麼啦?」
史提夫微笑,「沒什麼,我們出發吧!」
東尼像小孩般大力點一下頭,史提夫便使勁一推。「要捉緊我呀!」

(三)
史提夫用力一推,雪兜由山坡上滑下來,在厚厚的積雪上留下一道又長又深的痕跡。雪兜雖盛載著兩人的重量,但速度並沒有因此減慢,反而隨著陡峭的山坡愈滑愈快。寒風撲向東尼的臉,眼睛也睜不開,他緊張得手心也出汗,雙手把雪兜的扶手愈捉愈緊,這一刻東尼心裡有點後悔自己太任性。
史提夫把頭挨近東尼的耳邊:「可以嗎?」
東尼:「可...可以..當然可以啦!」
史提夫微笑,他知道東尼需要為自己的任性負上責任。「既然可以,那速度可以加快一點吧!再捉緊啊!」
雪兜越過幾棟大樹滑向山腳。「呀....!」東尼的尖叫聲也隨著雪兜前進。
史提夫這時有點得意忘形,心想:「成功戲弄了你吧,你這東尼小鬼。」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左雪兜前面,史提夫相信是住在附近小鹿。牠與雪兜雖還有點距離,但因為雪兜速度太快,未必可以及時停下來。史提夫立刻抓著旁邊的雪希望地雪兜弄停,雪兜頓時失去平衡在雪地翻了幾圈。
「呀!」東尼來不切反應快要跌出去,史提夫伸手希望捉緊東尼,但可惜已經太遲,東尼整個人被拋到雪地中。

雪兜終於停一來,還在震抖的史提夫慢慢站起來,他深呼吸讓暈眩的感覺慢慢散去,然後抬起頭來搜看四周。
「東尼!」史提夫大叫,為何看不到東尼? 「東尼!」他不停大叫,還是聽不到回應。
就在大樹旁,史提夫看到東尼和躺在雪地上,他立刻跑過去。「東尼!」
東尼沒有反應,史提夫把他抱起卧在大腿上,手蓋著東尼的臉旁,他控制自己的力度,不希望把東尼弄傷。
「喂..東尼.. 睜開眼吧..求求你..」
史提夫撫摸著東尼的頭髮「對不起..東尼...對不起..」
他把東尼抱緊,東尼的臉貼在他的頸上,淚水由史提夫的眼睛流到臉額,在寒冷的天氣下凝成了小雪點。
「唔... 隊長..與隊員..道歉啊..? 很..很少見呢...」東尼的眼睛隻慢慢張開。
史提夫露出笑臉,把東尼抱緊,感受他的心跳,一樣他差點失去的東西。
沒錯,東尼的心跳聲,就是史提夫的世界裡最珍貴最不能夠失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