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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開首 - 【黑執事II】《只是開首》(塞巴斯欽x謝爾)H有*
【黑執事II】《只是開首》(塞巴斯欽x謝爾)H有*

請注意:
*本文有點長所以請小心(咦又來
*本文的時間點於動畫【黑執事II】結局之後,所以捏他有注意
*本文謝爾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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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謝爾崩壞得其實不是謝爾(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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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太久沒寫文所以字拼詞拼句拼文←文章很爛
能接受上連數十點者方可內進。歡迎。(圍毆





煙霧彌漫,細雨紛紛。謝爾瞥了一眼大窗外風雨將來,旋即將椅子轉回溫暖的大屋內,繼續與城主的會議。

天色陰霾,是日是夜分不清,但誰也沒在意。

「願望實現了。契約圓滿,現在是履行承諾的時候了。」青澀的嗓子未曾透露半點猶豫。少年穿著一貫單調卻上等的服飾,身影卻依舊纖細,乍看之下竟然隱若散發出撩人的感覺。

坐在桌子對面,客席之上的金髮男人一直認真地望著謝爾,彷彿在等待這句話似地點點頭。

「問題解決了,我也此生無憾。」湛藍的眼眸與少年單隻血瞳有同樣的堅定,「請履行承諾。」

說罷,謝爾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塞巴斯欽,見執事點點頭,就自行解開眼罩。俯身向前,越過桃花木桌,嬌柔的手指輕挑男人的下巴,少年垂簾。

男人暗自驚訝於少年稚氣未除卻居然猶帶魅惑的俊美臉龐,緊握拳頭靜待著不敢亂動,也沒察覺自己的臉也早已通紅。

血眸直勾勾地看進藍眸,似要把對方的眼瞳染上自己顏色般的銳利,不眨眼。忽然,薄唇一下抄近,在男人驚訝之後,雙唇相觸之前,清徹湛藍的眼眸已回歸一片渾濁茫然。

少年的唇瓣,在嚥下最後一口雲霧以後,伸舌濕潤,似是意猶未盡,又如正細嚐其味道。



「靈魂,是這種味道啊?」謝爾瞄向執事。



塞巴斯欽沒有回應。白光瞬間閃過,雷鳴震耳。在閃電的半秒間,執事的背影剛好掩蓋主子單薄的身軀。

但那雙遠勝鮮血的幻彩血眸,在黑暗下更見閃爍。


**


其實當初,天氣沒有這麼壞。

漆黑的走廊間,執事勾著少年雙腿的手端著燭台,另一手則平穩地摟著少年的腰背,少年也合作地勾著執事的脖子,與主子一同漫步於旅館內。

明明有兩個人,卻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執事以獨有的節奏搜尋房間所在,並利落的隻手解鎖,單手開門。

「少爺,我們到了。」一如以往的沉穩嗓子,塞巴斯欽帶上門,將少年安置於床上。指頭靈巧地發出咯地一聲,寢室馬上燈火通明。執事把燭光吹熄,「這裡是少爺逗留在此城間的房間,請少爺屈就。」

「嗯。」簡短地回應一聲,謝爾煩躁地扯開領帶,隨意地解開領口數顆鈕扣,再撥撥髮梢,「好潮濕的天氣……衣服都黏著…」

塞巴斯欽單膝脆下,為主子更衣。伸手將少年的靴子解下,並拉下襪子,露出光滑的肌膚。執事以手套輕撫白晢纖細的小腿,嬌嫩得彷彿吹彈即破。

「衣服濕了,但身體卻毫無反應,是嗎?」與主子一樣的深紅血眸深不可測地研究著少年雙腿,塞巴斯欽平靜地說道,「就算天氣潮濕,衣服濕臭,少爺的身體依舊乾爽,香氣依然——」

「噁心的話可以到此為止了。」毫不在乎地打斷執事不知是讚美還是調刺的說辭,謝爾任由塞巴斯欽站起來,將衣服上剩下的鈕扣一一解開,並合作地抬起頭方便對方辦事,「真討厭的城鎮,濃霧久久不散。」

「若不是天色已晚,我們也不會下塌於此地的旅館。我們明早馬上起程離開如何?」將少年的夾克領帶襯衣褲子所有衣物一一脫下。本來想問及要否擦擦身體驅趕濕氣,不過看見少年赤裸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股獨有的魅惑氣息,執事了然。

主子也該開始了解惡魔的各種習性了吧。

「不需要。我想在這城鎮待一會。」感覺到執事的視線,謝爾也掃視自己的胸膛。纖細的指尖劃過瘦弱卻居然性感的腰間,紅潤的薄唇勾起淺笑,為本來已經不可思議地魅惑的臉龐更引人入勝,「這裡有令我在意的氣息。」

「遵命。」不作評論,塞巴斯欽默默點頭,遞上純白睡袍,謝爾伸手掀過輕薄的布料望向執事。血眸溢滿不懷好意的笑。「少爺,不馬上更衣會染病。」沒好氣似的提醒,苦口婆心?

「嗯,我沒聽過惡魔會染病嘛?似乎是很有趣的經歷?」挑眉,嘴角勾起完美的邪惡弧度,卻一如以往地俊美魅惑,「不問我是什麼氣息?」

「敢問是什麼氣息令少爺如此在意。」語音剛落,塞巴斯欽馬上平板地詢問少爺,猶如背誦文章。

「我也不清楚。有股很美味的氣息……讓我有餓的感覺。惡魔應該沒有人類的感官才對。」無視執事的語氣,謝爾圓滑地接腔,側側頭,深色短髮貼在少年的臉側,加添曖昧撩人的感覺,「為什麼我會這樣,塞巴斯欽?」

「因為少爺,您『餓了』。」執事暗自歎氣。面對主子直接的發問,他沒辦法繞過不答,「這是惡魔的本能,『用餐的時間到了』。」

「用餐……」謝爾毫不避忌地裸著身子翹起腿,若有所思,右手食指在下巴附近來回撫摸,整個動作在旁人眼中煞是撩人至極,「不過我還是想吃巧克力蛋糕。明早替我準備。」

「遵命。雖然無意義還是得提醒少爺,人類的蛋糕,對惡魔並無裹腹之感。」單膝脆下,塞巴斯欽向主子行禮,「天色已晚,少爺請早點休息。」

「那股氣味讓我好奇怪,身體怪熱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執事,謝爾略過塞巴斯欽的勸告繼續說話。食指也緩緩下滑至頸項,若有若無地輕撩,「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嗎?」

「少爺,大概是那氣息讓你身體產生興奮的反應。」很完美地以執事之名毫不害臊地回答。塞巴斯欽暗自輕歎,自家主子與嬌蠻任性阿洛斯.特蘭西分享軀體以後連個性也變得相像了。雖然謝爾本來就喜歡找塞巴斯欽麻煩,但僅限力量與早能預見結果的挑釁,絕非如現在有企圖的步步進迫。

「啥——惡魔也會感到興奮啊。」挑眉,謝爾整個人往後躺到鬆軟的大床上,垂簾掃視自己的身軀。赤裸的少年毫無防犯地躺在床上,對眼前人來說無疑是個十足的引誘,「這麼說,你在遇見我的時候有相同的感覺了?」

「這是每位惡魔在發現美味獵物時一致的反應。」塞巴斯欽低頭,掩過臉上複雜不滿的表情,沒望主子,「少爺請見諒。」

「美味的靈魂啊……就算現在變成了惡魔,我的靈魂還是很美味可口吧?」謝爾撐起上半身,即使躺在床上還是居高臨下地望著塞巴斯欽,露骨地勾起雙腿,故意做出撩人的動作,「美味的獵物擺在眼前,你現在也很興奮囉?」

「少爺,難道您不覺得目前少爺的姿態跟已故的阿洛斯.特蘭西有異曲同工之妙?」受不住主子的『質問』,塞巴斯欽反問,仍然不肯抬頭望向謝爾。

受到如此屈辱,豈能不了了之?

「不覺得。」回答字字鏗鏘。俊美的臉龐沒有表情,「阿洛斯以人類的身份誘惑他人得到利益,我以惡魔的身份誘惑……會得到什麼呢。」不是問句。

「………」執事沉默。

「回答吧,眼前的靈魂是否依舊美味?看見美味獵物擺在眼前的你是否在興奮?我們應該好好考証一下。」說罷,床上的少年向執事伸出白晢纖細的腿,「告訴我,這是不是一如最初,你渴望已久的東西?」

低頭跪在地上的執事默不作聲,久久不動。少年的腿也就這樣勾在半空,酸痛的感官早已隨著人類的身份逝去。

最後,塞巴斯欽還是呼氣,抬頭,神情認真地望著主子。一手虔誠地以手套抬著少年的腿,一手蓋著自己的心臟,彷彿在感謝少年的施捨般,閉眼禱告。

「Yes. My Lord.」

抬頭,鼻尖往少年的小腿探去,猶帶溫度的嫩滑肌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彷彿正在無聲地請君入幕。執事輕呼一口氣,少年回應似地顫抖,但毫不退縮。於是塞巴斯欽張口,貝齒輕輕嚙咬白晢的小腿,淺嚐其甘美以後不能自已地伸舌舔舐,在主子的身體留下印記。

「唔……」塞巴斯欽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謝爾抓緊被單,雙腿發軟。順利成章的接下少年另一條腿,塞巴斯欽握著纖幼的腳踝,輕輕引導少年打開身體。舌尖由小腿內側一直舔到膝蓋,留下長長的銀絲,淫穢地閃爍著。塞巴斯欽意猶未盡地舔舔唇。

「……依舊很美味。我的少爺。」一手放下少年的腿掩掩嘴,一手將少年的腿架到肩膀上,血眸半閤,卻銳利得足以吞噬眼前人。

「興奮了?」喘著氣用手肘撐起身子,少年的身體泛起漂亮的淡粉紅色,謝爾挑眉冷笑,「惡魔居然因為惡魔而興奮起來,真是讓我笑夠了。」

「還請少爺見諒。」簡短的回應,塞巴斯欽咬著手套將之脫下,染有黑色指甲的大掌覆上少年的肌膚,抬著大腿,令少年沒來由的竄來一陣戰慄,「那麼,少年,我不客氣了。」

塞巴斯欽跪在床沿,探頭順著膝蓋一直啃咬至柔嫩的大腿內側。少年的稚嫩早已昂立,散發陣陣極端誘人的芳香,不過執事毫不理會,依舊舔吮著腿根最白最嫩的部位,落下瓣瓣醉人櫻紅。

「唔…嗯……呼…」呼吸愈見急促,少年垂簾望著執事無視昂揚久久不顧,想要張開大腿,無奈塞巴斯欽架著雙腳,令少年無法如意活動,「呼…你在幹什麼……」

「為少爺散熱,平息那股氣味引起的急躁?」塞巴斯欽在少年腿間抬頭,一臉認真的詢問,然後又邪惡地勾起嘴角,「……又或者,少爺會想辦法平息下屬興奮的情緒?」

「哼……嘖………」粗喘著氣,謝爾別過頭,「我只是跟你一樣……做些確認而已。」

「這個當然,少爺。」少年的昂揚在自己的正前方散發香氣,塞巴斯欽惡趣味地不觸碰,只在上面呼氣,讓少年顫抖不已。望著謝爾紅著臉咬牙的模樣,塞巴斯欽的心情才稍微轉好,「容我告訴少爺,吃到獵物時的感覺,會更棒,喔。」

說罷,塞巴斯欽低頭,從昂揚的根部舔到頂端。受到強烈的快感湧至,少年激烈地弓腰回應。

「唔———!」若不咬緊唇瓣,誘人的呻吟聲早已洩口而出。血眸頓時紅了眼框,淚珠在框內晃晃欲跌,增添其曖昧的氣氛,「——唔…嗯——嗯!呀……」

痛。緊接著鮮血泛出,薄辱染上更艷麗的色彩。執事聽到主子的聲音有異,挑眉一看,少年正在舔舐自己的血,身體居然敏感起來,喘息也愈見粗淺。

了解主子因為嚐到血的氣味而亢奮,塞巴斯欽伸出仍載著手套的手,輕掃昂揚。只見慾望化成如此小巧嬌嫩的粉紅色,吐露出更顯其淫靡的晶瑩剔透,黏著塞巴斯欽的手套。沒作多想,將昂揚納入口中,吸吮。

「哈啊—————」深深倒吸一口氣,少年下意識弓起纖腰,顧不得儀態與矜持,身體自然地回應塞巴斯欽的動作,「啊啊……哈、啊…唔——啊啊……」

破碎的音符如黃鶯之歌。傾聽主子悅耳的叫聲,塞巴斯欽加快速度,貪婪地索取甜美的甘露,以及不可能得到的美味。

「呀嗄…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被快感沖昏頭腦,少年迷矇的血眸跌下串串淚珠,胡亂搖頭。纖腰配合塞巴斯欽的動作而放蕩地扭動,「啊啊、啊…啊……」

塞巴斯欽瞥了一眼主子,只見其泛透粉色的頸項與圓滑的下巴,未能看見沉溺在快感中的俊美臉龐。執事自知已是時候,板開少年雙腿,再用力吸吮———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陣冗長的高音,葇荑緊按著塞巴斯欽的頭顱,失控地抬腰。

塞巴斯欽亦緊抓著主子雙臀,將噴洩出的所有液體嚥下,並貪婪地一次又一次重吮,惹得少年輕聲叫吟,卻無力阻止。

「嗄……唔嗯……夠、夠了…塞巴斯欽……」因為剛才的排山倒海導致少年的聲音沙啞,纖細的手指撥弄執事的黑髮,撫平剛才的抓痕,「…夠了……」

塞巴斯欽放開主子,退到床沿維持下跪的姿勢,先赤手解下領口的鈕扣喘口氣,再以手套撫心,鞠躬。

「謝謝招待,少爺。」

「…什麼?」從喘息間平伏過來,謝爾吃力地撐身一望,執事仍然下跪。少年吃驚地睜睜眼,「………有招待到嗎,我看你還是很興奮嘛,塞巴斯欽。」

側頭,髮梢掩住少年的微笑。下唇的傷口早已痊癒,但櫻色尚帶血紅,似是謝爾故意留下。

「還要我讓你平復心情,繼續好好當我的執事嗎?」

丁舌悄然伸出,往內唇一劃,猶帶笑意。與閃爍的紅眸起了不可思議的共鳴。


**




「………噁。」

咬了一口執事親手炮製的黑森林蛋糕,謝爾擰緊眉頭。那熟悉不過的香濃甜味再也無法喚回少年的滿足感。

隨意地套上睡袍,謝爾睡意惺忪,但還是端正地坐在床邊用餐。

「少爺,怎麼了?」塞巴斯欽早已穿戴妥當,並一手勾著白色餐巾服侍主子。

「……酒滲太過了。」故意刁難,但還是一口接一口吃掉蛋糕。吞下甜品的感覺沒如以前那麼踏實,將空碟遞給執事,少年的指尖撫過唇瓣,昨夜的傷口早已了無痕跡,「……還不夠。」

「少爺,那麼下次應當多滲一點,還是少放一點酒?」聽到主子前言不對後語,塞巴斯欽在接過碟子時詢問。

「少放酒。」謝爾心不在焉地回答,繼續撫弄自己的唇瓣,伸舌舔舔,空腹感。「果然,要找靈魂嗎……」

蛋糕是吃進去了,卻沒有完膳的感覺。一股令人焦躁不安的空虛感令謝爾感到煩厭,似乎,念念不忘血液的腥甜甘美。

「……你到底是怎樣活過來的啊?塞巴斯欽。」眼見執事侍候至今無法接觸其他靈魂,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少年以為惡魔久久才獵魂一次。誰知道魔化了沒多久,那股飢餓的感覺已經侵佔謝爾身體每一個細胞。讓他驚訝於執事的忍受力。

「少爺忘記了,惡魔擁有的是永生嗎?我也有餓過,不過沒這般長時間……。」食指點唇作出『噓——』的手勢,塞巴欺欽為主子更衣出門。

「說不定你會因此成為史上第一頭飢餓而死的惡魔。」任由執事擺弄自己的身體穿衣服,謝爾冷笑。

塞巴斯欽默不作聲。

「走吧。」興致勃然地望著執事在更衣完畢後再次靜靜地低頭跪在面前,謝爾無視對方沉默的抗議,逕自滑下床站起來,「我猜,只要循著氣味尋找,就會找到獵物了,對吧?」

「……是的,少爺。」在少年轉身的時候才站起來,塞巴斯欽上前為主子開門,「所以,今日的行程是……」

手執塞巴斯欽遞上的權杖,謝爾停在門前,考慮著要不要攜權杖同行。最後,咚地一聲,少年很不搭調地撐杖而行,但動作卻利落得似乎久經訓練。堅定的嗓音清清楚楚地回答執事。

「獵魂。」


**


當塞巴斯欽看見少年選定的男人,那雙湛藍的眼眸同樣鎖住執事的視線。

先不提高大健碩的身材,金髮男人成熟高雅的氣質直迫前凡多海姆伍當家。最令塞巴斯欽吃驚的是,少了一份高傲,那雙眼眸蘊含與少年相同的堅定不移,氣勢叫人屏息噤聲。

「你有煩惱。」毫不在意地闖入別人的住所,謝爾無視身邊堆積如山的書帳目錄,直線走向書房的主人,「而我可以為你解決。」

礙於惡魔需要先以契約與靈魂交涉,謝爾不得不親自拜訪,並游說他訂立契約。

「……你是誰?」望著幾乎是憑空出現的少年與身後的執事,金髮男人雙手抵住下巴,平靜如身候大窗映照出的烏雲敝天,暴風雨前夕。藍眸不著痕跡地掃視少年與執事,其冷靜的思維與快而準的判斷贏得塞巴欺欽的默許。

———真是美味。首次獵魂就發現如此佳餚,塞巴斯欽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口味與眼光。這種靈魂,值得慢慢品嚐………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解決煩惱。」面對男人近乎無禮的質問,謝爾輕描淡寫地回答,然後站到桌前,傾身,「你,要和我作個交易嗎?」

「不。」金髮男人皺皺眉,拒絕,「未經通傳就擅自進入別人書房的人不可靠。而且,你身後那位先生一直以端詳美食的眼神望著我,讓我感到切身的危險。」

聞言一愕,謝爾站起來,回首瞪向塞巴斯欽。只見執事同樣錯愕地眨眨眼,才低頭道歉。謝爾暗自盤算起對方的斤兩,絕非泛泛之輩:自己也不是每次都能夠準確參透塞巴斯欽的眼神為何。

「放心好了,他不會對你怎樣。這執事,與我有約在先。」同樣四兩撥千斤打發問題,謝爾垂簾巧妙地避過投向自己的銳利視線,然後揚首展露微笑,「不過,你若不想在兩日內解決煩惱,我也不會阻止你。」

說罷,少年轉身,提步張揚而去。男人對於少年忽來忽去亂了陣腳,忽然激動地站起來。

「慢、慢著!我……可以再考慮一下。」對自己的失態有點內咎,男人氣餒但仍然直望著謝爾,「不能坐下來商討一下嗎?」

自少年無聲地出現在這房間開始,男人就知道他大有來頭。除了雙眼蘊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與冷靜,手邊的權杖也反映出他年紀雖輕但手足輕重;身上簡樸卻高級的服飾也顯示出少年家世顯赫……本來只想來個下馬威,但男人馬上發現自己再一次判斷錯誤。

……若能夠在兩日內解決他的煩憂,丟臉地把少年叫住的舉動,很值得!

「也可以。」再一次,少年爽快地答允,彷彿早就在等候這句話似的。

他就知道,男人的靈魂會成為自己的囊中物。


**


於是,回到文章最初,謝爾輕而易舉地解決了男人的煩惱,並到達履行承諾的時間。

在雷雨交加的晚上,少年以紅血之眼嚥下男人的靈魂。瞬間,飽足感溢滿全身,謝爾垂簾掩過惡魔在吞噬獵物時獨有快感,輕呼一口氣。

「……靈魂,是這種味道啊?」無色無味,但嚥下時的滿足感令少年一陣昏眩,臉頰滑下一滴汗。似是無法即時消化一個靈魂帶來的種種效果,「好吧,那麼現在———」

閃電,雷聲轟然。滂沱大雨,窗外巨響震天,但謝爾聽到的不止如此。

「………咦,」少年疑惑地張望四周。室內燈火通明,但男人趴在桌上了無氣息,只剩下自己與塞巴斯欽,「怎麼回事……呃!………」

他聽到了,他發現了。腦海中浮現出不屬於他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你不是說要我的靈魂嗎?為什麼我還沒死掉?我、我———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因為腦海的聲音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謝爾不得不抱頭吶喊。靈魂停留在自己體內,正在進行某種煉獄式的酷刑,是少年無可避免,只有他能夠聽見體內靈魂的哀嚎。

是男人的聲音。是剛才獻出靈魂,現藏於謝爾體內的男人的靈魂因為與惡魔作出交易而受到的懲罰。其痛苦透過聲音怒吼而出,亦只有靈魂的宿主謝爾能窺聽體內的靈魂發出的恐怖叫鳴。

「啊啊啊啊啊———好吵、好吵!好吵啊啊啊啊——————」失控地跪在華貴的地毬上,謝爾抓亂自己的髮絲亂扯,因為腦內的巨響而無法正常運作身體,「好吵啊啊啊啊啊啊啊——停止,停下來————」

「少爺,這是沒辦法停下來的。因為少爺您正在消化靈魂。」由此至終都站在大椅旁邊的執事平靜地告訴早已無法聽到外間聲音的少年,沒打算,亦沒辦法伸出緩手,「而靈魂,會永久地停留在惡魔體內,在消化完畢前他們不會停止任何一個可以怒吼與宣洩的機會。真奇怪,對我來說,這好比世上最出色的交響樂呢。」

眼見少年正因為消化靈魂而步近崩潰邊沿,塞巴斯欽的表情平板,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明明可以早早了結剛成惡魔的少年,為何到現在還不動手?

自己在成魔之時吞下的第一個靈魂,那時是什麼滋味,塞巴斯欽早就忘記了。雖然飢餓,但體內還有無數未能消化殆盡的靈魂在發出淒慘的哀號,塞巴斯欽充耳不聞。也因此,惡魔並沒有可以安寧睡眠的時候。

平靜入睡是人類的福氣。但惡魔,在吞噬靈魂的同時,註定要與這福氣告別。

體內的靈魂會永遠永遠用盡全力尖叫嚎吼,因為與惡魔交涉的懲罰過於殘酷,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塞巴斯欽早已習慣腦內有這種聲音迴響。

但對於初接觸靈魂的少年來說,這好比自己與靈魂一同受罪。

「停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抱頭仰首,少年同樣發出受盡煎熬的吼叫,然後筋疲力盡地攤在地上,以透過獵魂而得到的力量苟喘殘息,腦袋無可避免地繼續聽到靈魂的求饒,吵得麻痺了雙耳,「…嗄…嗄…嗄………」

緩慢地,當血眸能再次對焦的時候,謝爾看見一雙擦得閃亮的漆黑皮鞋離自己僅有數步之距。他沿著褲管往上看,是塞巴斯欽一如以往的親切笑臉。

「要讓靈魂盡早靜下來,唯一的方法就是習慣他們。」塞巴斯欽彎腰望向主子,白色的食指放在上勾的嘴唇前面,噤聲。

「要我我幫您,轉移注意力嗎?」

眼前的少年仍習慣以人類的眼光看世界,就算身體結構已變成惡魔,本質仍沒進化。在少年的本質也與惡魔同化之前,這未來,應該還是趣味盅然。從惡魔溢滿慾望本能的身體中適應過來,需要多久時間呢?

化成惡魔,是福是難,還有待分曉。



———這些,只是開首而已哦,少爺。



【對不起所有人都壞了。(抹臉)】
因為看完動畫【黑執事II】那結局實在太有趣所以忍不住把我流的設定寫出來(被扁
有一大堆私心設定希望各位看得明白(心虛

寫這篇文章時除了拖很久就是很麻煩
拖很久就是動畫都結束這麼久現在才貼文章
麻煩就是…這次,每一隻角色都會亂動,搞到我之前刪了幾千字走歪(抹臉
最厲害的一次就是\寫謝爾咬唇的時候。我本來只想讓他把唇咬紅通通好好吃就算了
可是腦海裡他居然咬破了O口O
我立即爆出一句『哎呀謝爾你怎麼咬破唇啦O口O!?』
思前想後發現咬破也沒關係所以才繼續寫……
天啊謝爾你別再亂動啦!!!!

有關惡魔不能睡覺是塞巴斯欽親口講過的,至於原因就我自己掰出來
因為動畫結局在最後阿洛斯與他老弟居然可以聊天…
於是我就覺得被惡魔吃掉的靈魂說不定成為變相的永生
然後塞巴斯欽會因為一大堆靈魂在聊天而吵得睡不著(喂
也因為這是謝爾的第一個靈魂,所以之前不吵他還可以睡
解釋了在動畫為何謝爾成魔也睡覺(這個!我就不喜歡說他裝睡!
至於吃掉靈魂的方法我偏愛催狂魔之吻(咦

對不起,我筆下的謝爾永遠都不像謝爾反而像阿洛斯(掩面
我到現在還沒能抓到謝爾的性格好糟糕啊啊啊啊啊(翻滾
可是剛魔化的謝爾很有趣,我很想寫一下他對魔化的感想與其變化
然後塞巴斯欽之所以沒把剛魔化的少爺解決掉是因為他覺得事情會變得很有趣
不過有趣歸有趣,我們都不喜歡就對了(唉

謝謝各位看到這裡m<_ 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