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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 - 【夏目友人帳】《Joke》(名取x夏目)


。雖然是名取明娶夏目不過其實很名取中心有點悲所以請注意。
。這篇算是post愚人節賀文吧(賀文哪會悲了囧囧囧
。因為壓力超越了可以寫文接著再超越不能寫文的地步所以我動手了xDD
。不要問我貓咪老師跑到哪裡去了。(喂
總之,請各位客人小心食用ˇ



走在樹林間,陽光被葉片掩蓋成奇怪的形狀,落在夏目和名取身上。他們只是在散步。

少年望著黑色的壁虎在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那瞬間,黑痣遮掩了對方俊美的臉龐。

「……名取先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這痣?」夏目問道。

「咦?這個啊,我不是說過在小時候看見的?小時候摔了一跤發現牠在腳踝上。」名取戳戳臉上的壁虎,牠沒有逃走,「那時還真的給嚇倒了呢。」

「……別用這種嬉皮笑臉的口吻說這件事。」夏目忍不住低聲斥責,「這些事可不是玩笑,對吧?」

聞言,名取收起笑臉停下腳步,在夏目反應過來之前一手將之摟入懷裡,狠狠蹂躪那張嘴。那張說出這些話的嘴唇。

純潔的心靈,善良的內心?名取沒有這種東西,但他渴望擁有。而眼前人……若將他生吞活剝就可以得到這顆心,名取一定毫不猶豫當場照辦。

這些事,確實不是一場玩笑。


**


求求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場玩笑。

告訴我不是真的,這是騙我的,只是玩笑。

喀嗒喀嗒喀嗒喀嗒喀嗒喀嗒—————

「媽、媽!!」少年用力拉開紙門。

「周一,怎麼了嗎?」臥病在床的婦人有氣無力地淺笑。

「我的腳……有奇怪的東西……」飽受驚恐的少年緩緩走到母親面前,脫掉襪子露出腳踝,「這個……媽媽你看……」

少年在婦人看見腳上的東西驚訝地掩掩嘴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剛才的女傭說沒看見這顆痣顯然是個意外,但媽媽看得見,媽媽看得見……並不是只有自己看見而已……

「哎呀哎呀,周一,怎麼會這樣的?」婦人輕輕伸手觸碰少年的腳踝。

「我也不曉得……牠就這樣忽然出現、連女傭姐姐們也沒看見——」

「你在什麼時候擦傷了,疤痕在這裡好顯眼哦……現在還痛嗎?媽媽現在不能替你包扎傷口……」

「咦?疤痕?」少年不明白母親的說話。疤痕?那痣黑壓壓的,一點也不像是疤痕——

名取這才發現,母親指的是黑痣旁邊的傷口,並不是那壁虎。

「不、不對……媽媽,我指這個呀……這奇怪形狀的痣呀……」抓著媽媽瘦弱的手摸向黑痣的所在處,婦人一臉困惑,少年著急不已,「你看不見嗎、媽媽、你看不見嗎?———」

「你想我看什麼啊,周一、咳……咳咳咳咳———」

「夫人,怎麼了?少爺!夫人在休息……」女傭們聽到一連串猛烈的咳漱聲馬上衝進來,一位將少年拉離婦人,一位則服侍婦人喝水,「少爺請穿上襪子……這樣很不衛生……」

「你們……你們都沒看見嗎……?」望著女傭幫自己套襪子,對腳踝上奇怪的東西恍若無聞,名取心慌地問道。

「我們看見少爺的腳踝又受傷了。夫人會很擔心啊……」

斥責的語氣像鞭子盤打落在少年身上,他瑟縮了一下。

「沒有人……能夠看見?」

可是、可是那壁虎,真的出現在我身上啊。

**


夏目呆了兩秒才知道自己要掙扎。

「名、名取先——給、我———給我差不多一點!」轉頭避過男人的親吻,夏目用力往名取頭上敲出一拳。

「哇……很痛啊,夏目。」摸摸被打的位置,都腫起來了,還燙燙的。

「是名取先生不對在先吧。」夏目完全沒有道歉的意思。

「這倒是。不過若不是夏目跟我說了這些話……」名取淺笑搖搖頭,「這樣的夏目,很有魅力喔。」

「這……這些話由男人說出,根本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聞言,夏目滿臉通紅的別過頭嘟嚷。

「瞧,連害羞的模樣也這麼可愛!」男人朗笑。

「名取先生!」

「我說啊,」名取仰首,樹葉遮掩了晴空,不過陽光仍然很刺眼,「夏目的存在對我來說,美好很像是一個夢呢。」


**

這只是一場夢一場夢。醒來牠就會不見了……

被陽光刺醒的少年猛地翻開被子察看自己的腳踝。不見了,那壁虎,不見了。

「呼……」少年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咯咯輕笑起來。沒什麼好怕的,那只是幻覺罷了,又或者是誰的惡作劇,一個惡劣的惡作劇……

去沖個澡吧!昨晚害怕得流了一身冷汗,很不舒服。於是少年哼著歌跳一蹦一跳的跑到浴室去。

女傭們望著名取奇怪的舉動感到詫異,忍不住瞪了一眼。

「爸爸昨晚回來了,所以早飯他會在……」少年邊自言自語邊解下睡衣的扣子,心裡暗自竊喜,「好久沒試過和爸爸一起吃早飯了———咦?」

紅眸不經意地瞥見掩在睡衣下的,自己的手臂。

笑容,於是凍結在臉龐上。




喀嗒喀嗒喀嗒喀嗒喀嗒喀嗒—————

「爸爸、爸爸!」

「噢,少爺!」女傭們看見少年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飯廳,驚訝又低呼一聲。名取無暇理會。

「爸爸……你看這裡、這裡!」少年無助地拉起左袖子,那尾壁虎開始蠕動,模樣噁心得害名取起雞皮疙瘩,「爸爸、你看得見吧——」

滿懷希望地抬頭,名取知道他父親從事跟驅邪逐妖有關的工作,也跟自己說過有關靈力和妖怪的事。附在身上的是妖怪嗎?若是這樣,父親應當看得見並曉得讓牠變不見的方法———

誰知道,男人黑了半邊臉,嚴厲地瞪著名取。

「同一個玩笑對雙親提出,有效嗎?」男人看也沒看名取的手臂,題然是認為那邊沒有引起他注意的事物,「昨晚的母親的病情又惡化了,我又得拋下工作趕回來……一定又是你的原故吧——」

「不、不是的,爸爸、這個啊!」名取氣急敗壞地指著那隻又要溜到其他地方去的壁虎,現在名取要轉手才能將牠亮出來,「昨天牠明明在我腦上,今日居然跑到我手上去——」

「玩笑也太過份了吧,明明什麼也沒有!淨要別人擔心的小鬼……你媽媽,都是因為你而生病的。有你之前明明還好端端!」

對於父親忽然大發雷霆,名取嚇呆了。愣愣地抬頭望著父親,嘴唇抖了一下,卻沒辦法說話。

只能眼睜睜地著男人指著自己,那表情,猙獰得不像自己的父親。

「你這個,招來不幸的孩子!」


**


夏目嚴厲地指著名取。

「別再靠近我半步!」

「什麼嘛,為什麼不能?」名取苦笑著攤攤手,一臉拿夏目沒輒的表情。

「你走過來又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了。」夏目紅著臉回答。

「那好,我不過來,到你靠近我。」名取舉手投降,笑著說道。

「我才不要——」

「夏目。」

「別這樣叫我——」

「夏目。」

「你———」

「夏目……」

於是,少年洩了氣,低頭踏出第一步,第二步。

第三步被男人扯入懷裡。

「你———!」

「我沒犯規哦,是夏目靠近我的,對不對?」男人勾起醉心的笑容,夏目欲氣氣地回話,卻硬生生停住了,「怎麼了,我耀眼的光茫總算對你發揮作用啦?」

少年淡金色的雙眼平靜而仔細地眸瞪著自己,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很幸福。

「嗯?」見夏目沒答話,名取暗自奇怪,驀地感覺到壁虎在自己的臉頰間走過。什麼嘛,這妖怪也頗受青睞,連自己也忍不住要妒忌牠了。

「……傷痕………」

「咦?」紅眸眨眨,名取愣愣地望著夏目伸出手。

「這裡……有傷痕。」微冷的指尖覆上臉龐。緩緩往紅眸附近的位置輕掃,「很淡,可是……」

慢半秒接收到夏目的訊息,名取聞言,沒辦法不勾起嘴角。

苦笑。

「真是的,連鏡頭也捕捉不到的東西,夏目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摟著少年,場入他的肩膀。這次夏目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小心觸碰到別人的禁忌。

名取的左眼眼角,有一道很淡很淡的刀痕。


**


左眼附近鮮血不盡,沾污了眼白,如同淌下血淚。

一道尖叫劃破夕陽下的大屋。

「少爺他、周一少爺他受傷了!」

「在廚房、少爺在廚房!」

「全身都是血!快點,叫救護車、救護車!」

「周一少爺!」

少年低頭茫然地望著尖叫亂跑的剪影,地上身上手上的血一如眸色般艷紅。

那麼,牠走了沒有?

低頭,流著血淚的眼瞳緩緩轉動,平靜地發現壁虎出現在自己的小腿上。眉頭一擰,手起刀落,名取毫不猶豫地往自己的身體刺去,狠狠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像獵人狙擊獵物,追著逃跑的黑痣沿路而上。刀尖,由小腿一直挖到膝蓋。

「周一少爺!住手、住手啊!」

「牠還沒走,還沒走!」雙手即時被女傭制伏,鋒刀喀噹一聲掉在地上。名取瘋狂地掙扎,歇斯底里地大吼,「弄不掉、弄不掉!我怎麼做都弄不掉!」

眼睜睜地望著壁虎愈爬愈高,竄過自己袒露的胸膛、鎖骨————

一陣噁心的寒意一衝腦門,那四隻腳,在自己的臉上留下觸感。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聲尖叫嚇得女傭鬆了口,少年趕緊撲去拿刀,用力往自己的太陽穴一挖。

更色的鮮血灑在夕陽下。肉身的痛,及不上要弄掉怪物的執著。

弄掉了嗎……名取摸摸自己的臉蛋,那壁虎的觸感、那爬行的感覺消失了。

「弄掉了………」

神經質地抽搐嘴角,名取瘋狂地傻笑。

「弄掉了,弄掉了,牠不見了,牠不見———」

那黑痣,完好無缺,緩緩地爬到手掌上。壁虎滑上中指,扭過頭停在指腹上,仿佛在回望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

少年再次執刀,輕輕往自己的指腹一劃,皮開肉綻,壁虎沒有動。冷靜地望著鮮血一滴一滴的溢出,但黑痣並沒有隨著血液一拼離開。

緩緩地,血被淚水稀釋,然後淌到地上。少年掩臉痛哭,那本應幸福快樂的臉龐上沾滿血和淚。

「弄不掉……弄不掉………」

少年孤獨地和淌滿自己的血的刀一同捲縮在地板上,無助地哭泣。

誰來告訴我這是個玩笑,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


名取望著手指。昔日於指腹劃下的血痕而不復再,可是那份痛楚,仍然記憶猶新。

「名取先生?」懷裡的夏目輕聲叫喚。

「啊啊,夏目。」手握成掌,名取放開少年,若無其事地笑道,「你瞧……」

「什麼——啊……」望著男人拉起衣袖,一道長長的疤痕冷峻地將前臂和手肘分成兩半,猙獰且顯眼,「這……」

「大家都以為我小時候遇到什麼意外呢,英雄式的。他們就這道痕編了很多精彩故事喔,例如我要割下自己的手臂作祭品啦……」

「這………」夏目瞧見那道傷口長了嫩肉,與四周的皮膚起了色差。當時,一定刺得很深,對吧。

「不止這裡,連小腿也有呢。夏目要看看嗎?」名取作勢要脫褲子。

「不、不用了。」夏目急急回絕,「名取先生……以前被追殺過啊?」

「喔,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吧,」聞言,名取滿意地笑笑,仰首望向一片綠茵蔽天,「以前啊……被自己追殺過吧。」

淡琥珀色的眼瞳沒有驚訝也沒有厭惡,平靜地望著名取。

「因為我討厭這傢伙啊。怎麼偏偏要壁虎,炫一點的話可以用龍吧,像刺青一樣。要不然來隻孔雀鳳凰漂亮點———」

「這不是開玩笑的話題吧,名取先生。」夏目忍不住打斷男人輕鬆的語調。那些傷痕若是為了除了黑痣而長存,那麼到現在,一定仍然很痛很痛。

「可是,除了用這種語氣,我不曉得該怎麼說出來啊。」名取苦笑。

「就平常的說出來。」夏目平靜地說道,「我會聽的。所以名取先生不用勉強自己笑———」

他知道名取會撲過來,所以他稍微張開了手。像迎接作噩夢的小孩般,安慰眼前這位男人。

「這其實只是一場玩笑吧?」埋入肩膀間,夏目聽到名取模糊的嗓音,「我以前……多希望這是一場玩笑……」

全身被綁緊在醫院治療,整整一個月動彈不得,其實只是一場玩笑而已吧?

將手砍斷但仍然在自己身上爬行的壁虎,其實是惡作劇吧?

事後那位說會幫忙,但其實想將自己和妖怪一同消滅的婦人,也在開玩笑對吧?

可是為什麼呢?四月二日,三日,四日……明明愚人節都過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人揭發這個玩笑?他們忘了嗎?忘了這場惡作劇?

「名取先生……」少年拍拍他的背,藉此給予安慰。

我只想當一個普通的孩子,普通的孩子。

昔日那個縮在地板上哭泣的孩子,多希望有人除掉他身上可怕的黑痣,然後跟他說聲愚人節快樂。


【完。】

因為是壓力下寫的文章所以我要名取代我受罪(喂!!!!
其實我很久以前就這麼想了,若是名取的話,害怕得自殘是很自然的事,
畢竟是一隻在自己身上到處亂爬的妖怪啊,既然在自己身上,那麼若砍掉牠在的那一部份,
牠就不會再出現對吧。小名取因此而欲廢了自己的左手,但因為年紀太小不夠力,
充其量只能重傷,不能砍掉自己的手。

對不起我真的太大壓力了xDDD(喂

這次是久違了的梅花間竹方式的文章,
現在(名取夏目)→過去(名取周一)→現在→過去
如此類推,不過這次不太自然,
開首那段因為看完《吟遊詩人皮陀故事集》裡《魔法師的毛茸茸心臟》所以有點類似的感覺,不過接下來這感覺就沒有了xD(喂
夏目也被我寫的一整個在娘了OTZ
貓咪老師也一整隻鬼隱了xDDD
對不起完全沒經大腦就寫下這篇文章(喂那還貼出來
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再改了,我這人真欠打啊xDDDDD

有關名取所說的夢,夏目的存在美好得像個夢,
好像會隨時醒來,少年會忽然消失;
而壁虎則是個噩夢,馬上就會醒來的噩夢。
一個是名取盼望沉醉的,一個是名取希望醒來的。
啊啊,在我眼中這男人矛盾極了(喂

那麼,大家加油(喂
謝謝客人看到這裡n<_ _>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