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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風》

章四十九+小劇場 - 《章四十九.多餘的才能》+小劇場
澪凜拿著芝士和雞肉作為餡料的長條型麵包,一口咬下去。而我一手拿著圓形的,上面黏著藍莓乾、草莓乾、紅莓乾的雜莓麵包,另一隻手捧著一袋數種麵包的袋子,例如牛角包、蒜蓉包等。

這不是要買給可可和彩攸的,而是想要拿去一個地方。

「澪凜,在買菜之前,能陪我到一個地方嗎?」我詢問旁邊的朋友。

「去哪裡?」她一邊咀嚼,一邊說。

「那邊的花園。」

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從遠方來到雷格爾城,他們年紀與我們相若,都是受邀前往雷格爾學院,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學弟學妹的人。有些人迷路了,我就會親切地指引方向,並附上一句「入學試順利」。

當中有多少像莉惠.絲蘭一樣是天才的等級,來到雷格爾學院前就習得強勁的魔法;又有多少個像我那樣,因為幸運而擁有治療魔法呢?

對許多人而言,擁有治療魔法的,就跟天才一樣,有著極大的才能。因為那是無法靠著努力來學習,從出生起,就有著這個潛質,單純地靠運氣取得,無數的人都十分羨慕。

正正因為這是天賦的能力,沒有人能拒絕這份恩賜,無論有多不願意,也只能順從大家的看法,不斷催眠自己這是一件好事並接受。或許,有著「擁有治療魔法是一種悲劇」這個想法的,只有我一個吧。

每個孩子都知道,戰鬥學院是替國家抵禦獸人和魔族,消滅危害市民的敵人的學院。換言之,戰鬥學院的學生會面對獸人和魔族,需要與他們戰鬥。不僅是在校的這段時間,畢業後成為軍隊的人,也同樣要與他們戰鬥,甚至會有戰爭發生。只要一踏進戰鬥學院,就會接觸無窮無盡的哀哭與血,沒法擺脫這個命運。

我從小就知道這種事,也對爭鬥這回事感到十分厭惡,所以從來沒有想到戰鬥學院的想法。

比起過著血腥殺戮的日子而獲得榮耀與權力,我更想在鄉村中與親人、朋友平平凡凡地渡過安穩的日子。

但是,有如詛咒一般的治療魔法還是出現在我身上。

為什麼治療魔法會選擇了不愛戰鬥,沒有想與人爭鬥的心,只想要和平過日子的我?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要。

雖然治療別人比使用攻擊魔法好一點,能夠顧著治療而不用攻擊對方,但是常常要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別人因痛楚而扭曲的臉、冒出冷汗和不停顫抖的身體,還是非常可怕。

不論治療過多少個受傷的人,看到深刻的傷痕時,心裡還是無可避免地顫慄。

為什麼有治療魔法,就得去治療別人?為什麼有能力的,就有義務幫忙別人?我不是不喜歡幫忙,若果看到有需要的人,我願意幫助他們。但是我不想僅僅因為治療魔法,就被強迫看見別人的傷痕。

好辛苦,這樣好辛苦。

我既沒有聰敏的資質,又沒有前往戰場的決心,這份才能出現在我身上,簡直就是浪費了。

既然他們這麼渴望能治療傷患,這麼想殺敵,那就將魔法給他們啊,我一定會很樂意讓給他們的。不要把這個重擔交在一個沒有志氣的小人物身上……

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小至吵架,大至戰爭的意義。如果說吵架能體現人對人的關切和著緊,就像可可和澪凜那樣,會吵架關係仍然很好,那麼族與族之間的戰爭又能體現什麼呢?我看到的只有滿地的憤怒、憎惡、仇恨。

要是大家能夠和諧地相處,就不會有這麼多悲慘的事情了。大家就不明白這一點嗎?難道大家看見血流成河、有如煉獄一樣的世界才會罷手嗎?

來到雷格爾學院,認識到有不同想法的人。有因小時候的悲慘遭遇而仇視魔族和獸人的人,有對他們非常感興趣的人,有沒有特別的想法,遇到他們就會迫於無奈解決的人。

但我還是,不喜歡傷害他人。

要不是我有治療魔法,可可就不會拼命地爭取入讀雷格爾學院的資格,就不會把可可都拖下水。

可可有沒有因此而不滿呢?會不會討厭我這個拖累她的人呢?

真正的可可是不會這樣想的,我能肯定這一點。但是現在這位會不會這樣想,我就不確定了。

她跟可可有點相似,但是她的想法比可可還要難觸摸得多。

不過,跟著她很開心。在她身邊有很多新奇的事物,驚喜不斷。她牽著我走的時候,手會藉著體溫將糖分傳遞,讓我的心頭變得甜起來,輕飄飄的。

所以,我很害怕這份甜蜜的感覺會變為苦澀,很害怕可可不再牽著我。

「這裡?」澪凜看我呆住了,瞥向前方的花草之地,問道。

「嗯,我們進去吧。」我點頭,踏出腳步。

雷格爾城是大城市,大城市都會有著公園和花園的地方。雖然比起鄉下,這種有的花草實在小得可憐,但跟滿是磚瓦的建築物群比起來,這裡就是綠色世界了。

纏繞在石柱的攀爬植物的花是一道門,內裡有著高至我腰部的花圃小徑,通往不同的方向,宛如一個花朵迷宮。

這些路徑也有其他的行人前來放鬆心境,老的少的,壯的弱的,統統都有。

我帶著澪凜穿過大道,鑽入小徑,再躡足輕步,到達花園角落的隱密處。

這時我們已經吃完麵包,空出一隻手。我從袋子拿出牛角包,撕成小片,拋在樹蔭下。

樹縫中傳來兩聲清晰的鳥嗚聲,葉子發出一陣騷動,就有幾隻小小的麻雀小心翼翼地落到樹根上。先是謹慎地小跳數步,然後迅速與同伴分吃。一隻麻雀咬了一口麵包,頸部猛烈地左右擺動,把麵包甩走,另一頭麻雀馬上趕至,迫不及待地品嘗這香氣撲鼻的麵包。

「不要急,我還有很多喔。」我蹲下來,把第二片麵包拋出,又惹來一群麻雀爭吃。

「原來春香是來這裡餵食啊……」澪凜恍然大悟地道。沒有解釋清楚就拉著澪凜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呢。

不出一會兒,牛角包已經分裂成無數個碎片,塞進了麻雀們的肚子裡。

麻雀們抬起頭,睜大圓潤的黑眼睛,張開小嘴,伸出舌頭,吱吱喳喳地鬧著,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

正當我想要回應他們的渴求,身邊的澪凜突然拔出劍,警戒地轉過身。

「春、春香,小心……」澪凜緊張地握著劍,身體還微微發抖。

「汪、汪!」

狗吠聲一出,麻雀們馬上嚇得拍翼而飛,一拍而散,紛紛飛到樹上,隱沒在葉子,只探出兩隻小小的眼睛觀察著。

來的是兩頭流浪犬,一頭是全身黑色的大型犬,一頭是有著棕色毛皮的毛茸茸的小型犬。雖然大型犬很有氣勢,但小型犬看起來更為兇惡。

麵包的香味不只是被麻雀嗅到,連流浪犬都吸引過來。

「你、你們別打算搶春香的麵包,不、不然我一定會宰了你們……」澪凜的聲音不太穩定。

那頭黑色的大狗跟三頭犬有點相似,所以澪凜害怕著嗎?即使是害怕,仍然要站到我身後擺出準備姿勢保護我,果然是澪凜。

對於敵人的情緒甚是敏感的狗,察覺到澪凜的勇敢是裝出來的,就不畏懼地再吠叫,還壓下身體,一副蓄勢待發的。

面對這兇惡的叫聲,澪凜震了一下,握著劍的力度愈來愈強。

害怕的話就不要勉強了。

「澪凜,不用怕。」我搭上她的手,「牠們不會攻擊我們的。」

「……春香?」我走過她前頭後,她發出猶疑的聲音。

我保持微笑,在牠們面前蹲下,把一個麵包遞出,溫柔地道:「要吃嗎?」

比起澪凜,我這個完全沒有安全威脅的人,令牠們放下鬥心。小狗戰戰兢兢地一邊瞪著我,一邊敏捷地搶走我的麵包,咬到一旁享用。

我對黑狗做出同樣的動作,黑狗模仿同伴的做法,咬走麵包。

「乖乖……你們肚子餓壞了吧……」我輕輕地撫摸黑狗的頭,掃至背部。

樹上的麻雀像是不滿我把麵包給了牠們似的,發出嘈雜的叫嗚聲,然後一擁而上。

無數隻小麻雀有一刻掩蓋了藍天,有的落在我的頭上,有的降下到肩膀,有的圍繞著我的裙子,整個畫面就是我被麻雀包圍了。

「汪汪!」

「吱、吱吱吱!」

兩頭狗想要驅趕牠們而吠叫,麻雀們的膽子卻莫名地變大,一無所懼地向狗反抗。

怎會變成這個場面……

「不可以吵架喔。」我一坐下來,就有麻雀跳上來了。

兩頭狗聽言,溫馴地走到我旁邊,尾巴搖動著。

「……牠們真喜歡你。」澪凜驚訝地說,在我身邊坐下,跟狗有一定距離。

「牠們都很可愛,很乖巧。」我屈起膝,圓滾滾的麻雀滾到我胸前。我按著那個小腦袋,手指梳理頭髮般上下滑動。麻雀閉上眼,陶醉地靠著我。

「你常常來這裡?」

可能是澪凜散發出的氣勢太強,麻雀們都不敢靠近她。

「嗯……只有我買菜的話,就會繞到這個花園,買些麵包給牠們。」我掉下麵包,就引起麻雀們的注意,飛向麵包的方向。

這時,換成小狗撲上來,佔據了這個獨一的位置。流浪狗沒有親人,只有一同行動的夥伴,整天都要擔憂飽食的問題,也要逃避人類和天敵的攻擊,一定很累的了。

我抱起牠,安慰這個寂寞的心。

看著身邊的小動物,心都變得舒坦起來。

「澪凜要抱抱看嗎?」我把最後兩個麵包都分給牠們了。

「不用了。」澪凜看著小狗和大狗的眼神都帶著戒備。說不定澪凜害怕的不是像三頭犬的狗,而是什麼狗都怕。

知道了一個澪凜的弱點呢,彩攸和可可應該不知道吧。

要是我也能有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有關可可的事或是表情就好了。

小狗以牠柔軟的毛拂過我的臉,想要安撫低沉的我。

彩攸說過可可有如一頭小狗,如果可可真是小狗的話,會像這頭狗察覺到我的心聲,這樣安慰我嗎?

「春香,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澪凜直率地問。

「呃、欸?」沒料到有此一問,我一時反應不了。

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連澪凜都知道了,彩攸和可可應該也察覺得到。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這麼覺得。」澪凜看來沒有多想什麼。

彩攸是觀察與思考並重的人,那麼澪凜就是用直覺來判斷的類型了。可可的話,好像兩種也會有。

「不開心……或許是有一點吧。」我回應著她的問題。

雖然這份情緒比不開心還要強烈,還要陰暗,但是都是由不開心再變化的,只是當中混雜了其他的情感。

要跟澪凜坦白?但是讓澪凜知道我不太喜歡彩攸跟可可一起,好像也不太好。要是澪凜知道這件事後,在只有我們三個人的情況下有所顧忌,就太明顯了。

靜侯了數秒,不見我作出任何解釋,澪凜再次開口:「可露可沒事了,也不開心嗎?」

怎麼澪凜一下子就認為跟可可有關……

我知道她在關心我,不過我不打算把這份情感跟任何人訴說,對不起。

「我沒事,在這裡摸著牠們的頭,心情就會變好了。」我笑著說。

這個時候,樹旁的草叢發出「沙沙」聲響。

牠有著白色的毛皮、紅色的眼睛、豎立起來的長耳朵,牠慢慢走過來,再以強而有力的後腿朝我們跳過來。

「汪!」

不料,黑犬一看到白兔,就興奮地撲過去,想要把牠吞食掉。

膽小的兔子嚇得亂蹦亂跳,繞著我們不停跳躍,黑犬亦緊追著牠。

這個花園有在餵養小動物,兔子是其中一種,供市民放鬆身心之用,不包括流浪貓狗。

這些麵包還是太少了嗎?這樣下去牠會吃掉兔子的!

我凝聚魔力,令土壤生出藤蔓,纏住黑犬的狗,把牠拉住。小白兔趁著這個空檔,拼命飛躍,恰好落在澪凜身上。

「……」澪凜以微妙的神情接住了牠。

黑犬掙脫難阻牠的植物,一頭衝去時,一道銀光架在牠的脖子上。

「滾開。」

澪凜彈起來,瞬間切換為戰鬥狀態。

短短的兩個字,就足以令黑犬承受莫大的壓力,寸步難行,原地不動。

「澪凜冷靜點!」我著急地叫著,「來,不用怕,過來這邊吧。」

黑犬可憐兮兮的回到我身邊,澪凜也重新坐下來,穩穩地抱住了白兔。

白兔蹲在澪凜的懷裡,因著受到保護,沒有野獸攻擊而感到放鬆。牠低下頭,伸出舌頭,舔她的手。

明明兔子是膽小的動物,會害怕陌生人,牠卻親暱地親近澪凜。

雖然跟可可的方式不同,但澪凜也能藉此放鬆下來,也不錯呢。

「兔子好像很喜歡你。」我看著澪凜把厚大的手蓋在牠的頭,動作柔和,令白兔舒服地躺著。我想澪凜除了狗以外,不討厭其他動物。

「兔、兔子……」不知為何,澪凜的臉漲紅起來,視線撇到一邊,把白兔抱得更緊。

「嗯?澪凜喜歡兔子嗎?」

「沒有!我沒有喜歡……」說到後面,澪凜的聲音由大變小,她難為情得把臉埋在白兔上。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就這樣,我抱著小狗,澪凜抱著小兔子,在這個花園裡休憩了一段時間。

被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抱著,兔子開心嗎?

*                *               *

「她真的在這裡嗎?」

「她說過會來到雷格爾學院,一定在的。」

「可是沒看見……」

「彩攸、可露可、澪凜、春香學姐——」

「碧娜!」

可露可抱住跑過來的碧娜,她棕色的頭髮蹭著可露可的臉,因著看到朋友而一面愉快。

碧娜十五歲,而可露可的真實年齡也是十五歲。跟同齡的朋友在一起,可露可的心情更加快樂。

「嘻,我得了第十名喔!」

校門前堆滿了新生,被夕陽的黃光照著的大型佈告板上詳列了每個人的排名。

「喔喔!碧娜好厲害!」可露可高興地讚賞。

「還真是成功了……」倒是彩攸露出複雜的面容,說出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的話。

「赫茲老師的孫女只有這個程度?我還以為會更強。」澪凜.阿克西斯不屑地說,沒有給碧娜面子的想法。

「這樣說不太好吧,碧娜也很努力了。」春香笑著說。

「沒有啦,」碧娜搔搔後腦,「爺爺說不能出風頭,不然別人會覺得爺爺公私不分的,所以我沒盡全力就是了,不然肯定能奪得第一位。」

「你到底有多強……當赫茲老師的孫女也很麻煩啊。」

雖然彩攸不是他的親人,但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事,也身同感受。

「哎呀呀,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的壞話。」一把帶著輕鬆口吻的嘹亮男聲從她們身後傳出。

當她們一同回頭時,只有彩攸淡定地回話。

「……你的耳朵沒問題吧?」

「一個多月沒見了,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嗎……」

「這是關心。」

「竟然會關心我,我好感動……」

「爺爺!」

碧娜興奮地來到赫茲面前,赫茲微微笑,揉擦她的頭,把她的頭髮弄得亂髒髒。

「恭喜你,碧娜。接下來要努力了喔。」

「嗯!下一次我會把第一名幹掉的!」碧娜握著拳頭,滿有幹勁。

「下手要輕一點,不然我會很難辦的。」

「碧娜,這樣就不好玩了。要慢慢折磨,把對手弄得痛不欲生。」可露可豎起食指,認真地說著。

「可露可懂得這種技倆啊,看來你很適合當刺客呢。」赫茲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看著他們一邊笑,一邊說出可怕的話,彩攸無奈地中斷了這個話題:「刺客是要乾脆地殺掉別人才對。」

「對了,碧娜。」赫茲說的同時,頭轉向彩攸,「有什麼事就找彩攸,她會幫助你的。」

「……我拒絕,你這個爺爺不要把責任推在我身上。」彩攸冷冷地回答。

——果然赫茲老師在的時候,準沒好事。

「小攸好冷淡!」

「我在給機會你討好我這個師傅喔,我親愛的徒弟。」

「……我不需要討好你。」

「也是,即使你不這樣做,我也很喜歡就是了。」赫茲點頭認同說。

赫茲說完這句話,彩攸馬上就露出厭惡的樣子。看著她們都覺得她和赫茲的關係很好,就更令她感到不悅。

「咦?彩攸,你什麼時候拜赫茲老師為師了?」澪凜.阿克西斯吃驚地說。

雖然她們都曾聽聞這件事,但都沒有當成一回事。可是剛才彩攸沒有糾正赫茲對她的稱呼,隨他這樣叫。

「……這是一場意外。」彩攸的臉蒙上一層陰影。

「緣份就是一場意外。」赫茲聳肩,不介意她的說法。

「我沒想到你會相信這種東西。」

「我相信什麼不重要。彩攸,你們帶碧娜參觀學校吧。」

彩攸瞄向聚集人群的佈告板,回想上一年的流程,向碧娜說:「你拿到宿舍鑰匙後,拾好行李,跟同房的學生打好關係,這應該要花上不少時間的。然後就要到飯堂,聽老師的宣佈,所以沒有空閒時間的了。」

繞這麼大個圈子,簡單來說就是彩攸不想惹麻煩上身而已。

對彩攸來說,跟人打好關係確是需要長時間,但對碧娜而言是不是同樣情況就不知道了。

「剛才老師叫了碧娜你的名字,快去領鑰匙吧。」春香提醒說。

「閒聊就到此為止,」赫茲嘆了口氣,帶著千萬個不願意地說:「我要回去辦公……」

「那我們也不打擾老師你了。」春香揮揮手,作出道別。

「不不不,我倒是很喜歡你們來打擾我,解決學生的疑難比處理文件更為重要。」

——這樣的老師沒問題嗎?虧他還算是老師們的榜樣。

「學生要學習怎樣獨立解決問題。」

她們跟赫茲和碧娜打過照臉後,各自回到宿舍做她們的事,到了晚上就一起吃飯。

吃過飯,可露可跟春香在宿舍的走廊上,走向她們的房間。

「春香春香!我告訴你!」可露可的眼睛閃亮起來,手舞足蹈地說:「小攸跟我一樣,是那邊的人,還要是我的好朋友!」

從她來到這邊,第一個見到的,是春香,春香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最認識她。春香沒想過,會出現一個比她認識她的時間更長的人。

春香的胃絞痛起來,臉卻維持著微笑,說:「是嗎……」

「嗯嗯!能遇到小攸真是太好了!」可露可來了一個小跳躍。

——可可說起彩攸的時候好開心……我也能給可可同等的開心嗎?

「那就好了呢。」

「我會繼續留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去。春香,你能繼續當我的朋友嗎?我會努力地把可露可換回來的!」

「……嗯,我一直都是可可的朋友。」

聽到春香的回答,可露可放心下來。

「嘻,春香謝謝你。我明天放學後會跟小攸找線索的,不用等我們了。」可露可交代明天的行程。

「加油喔,我會支持你的!」春香的嘴巴是這樣說,心裡卻沒有半點喜悅,也沒有半點打氣的心。

看著可露可輕快地跳上樓梯,春香沒有跟隨她的步伐,只擔憂著一件事。

——我在可可心裡的位置會不會愈來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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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小劇場——姊、妹!?

作者:各位好!相信有不少人都憧憬過自己擁有姐姐或者妹妹,那麼「四季之風」的各位又是怎樣想的呢?如果要從隊友中間選一個作為姐姐或者妹妹,又會選誰呢?有請她們解答!

可露可:有有有!(舉手)我想要個妹妹!

彩攸:你好像是獨生的……妹妹?你會照顧人嗎?

澪凜:你該不會想帶壞妹妹,害她只懂得玩不懂得溫習吧?(皺眉)

可露可:才不是,我要一個像小攸的妹妹!(指)小攸會好好照顧我的,我完全不擔心喔!還能靠著姐姐這個位份來欺負小攸,超讚的!(拇指)

彩攸:……你這樣還算是姐姐嗎?(嘆)有你這樣的姐姐就麻煩死了。我的話,想要像春香那樣的姐姐吧。(已經有弟弟了)感覺有個姐姐,工作就能分擔不少了。(揉肩)不過即便春香不是我的姐姐,也能幫上許多的忙。

春香:(害羞)是這樣嗎?我倒是想有澪凜那樣的姐姐。有個這麼勤奮的姐姐作為榜樣,我也不能偷懶了。而且澪凜是姐姐的話,一定會盡力保護妹妹的呢。(笑)

澪凜:當然,看著自己的親人被傷害,怎能忍!(認真)可露可當妹妹的話不錯吧,大、大概不會無聊……(別過面)

可露可:嗯哼?小凜怕無聊了?果然不能沒有我呢!(神氣)

澪凜:吵死了!(拍桌)

作者:嗯(沉思)……我要一個彩攸姐姐和春香妹妹!

彩攸:太貪心了吧。

作者:這你就不懂了……有一個聰明可靠的姐姐,又有一個溫柔懂事的妹妹,這樣我就能當一個廢人了!

彩攸:原來作者你跟可露可是同一個等級,我看錯你了(遠目)……

作者:當廢人是夢想,你不也有想過嗎!

澪凜:你比彩攸還要廢物(嫌棄)……等一下,彩攸你也是這樣想?怎可以!(怒)

彩攸:是有這樣想過沒錯,但我不是有好好辦事了,在宿舍的家務都是我做的,連你的衣服也……

澪凜:(面紅)閉、閉嘴!我自己也可以洗的!

可露可:欸,這有什麼好害羞?交衣服給別人洗不是很普通的事嗎?

春香:嗯,我們都是這樣的。(點頭)有時候是我洗,有時候就是可可做,我們會輪流負責的。

可露可:嗯嗯嗯!春香的氣味好好聞呢!(燦笑)有時候我會偷偷地嗅一下……

春香:咦、咦咦?!可、可可?(面紅)

可露可:嘿嘿,最喜歡春香的味道了。(抱)

彩攸:……(無視)竟然不是只會吃、玩、睡。(比某個貴族好得多了)

作者:可露可不要離開座位!春香管好你的狗(怨氣)……

澪凜:氣味……難、難道彩攸你也會這樣嗎!(驚慌)

彩攸:什麼?我不會做這種事。雖然你的氣味我是記住了。(小聲)

澪凜: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作者:我還以為彩攸你是唯一的良心,沒想到也是這個樣子……以後墨鏡都要成為我的常駐裝備了,兩副眼鏡好辛苦啊。(無奈)好了好了,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我自己一個拉幕、善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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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都沒有好好寫過春香 這次就有個機會深入地寫了春香的想法了
春香是個和平主義者呢(茶

小動物什麼的太可愛了>Q 我愛鳥鳥 我愛狗狗 我愛兔兔 什麼的小動物都好喜歡>Q 所以就寫了充滿私心的動物們~~光是想想就覺得好滿足了(你夠
也發現到澪凜怕狗這個弱點了WWW

赫茲老師好久不見~~~(揮手
果然寫老師和兔子的對話都會很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