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攸）

「所以說——我想加入『訊鴿』！」鼓聲在話劇結束時完結，可露可滿腔熱血地大喊。

說是說話劇，不過都只是可露可在演，她們則是偶爾加兩句補充。我和澪凜大致上知道她們這趟旅程發生的事了。

我們都坐在床上，沒有為這話劇獻上掌聲。

「……」聽到「訊鴿」二字，澪凜不知該如何反應。可露可的思維的確太跳脫了，明明話劇中沒有半點提到這件事。

澪凜本來就對「訊鴿」沒有好感，某程度上這是與國家為敵的組織。但她亦不想直接表明反對，與她發生衝突。

「……北杏，你在鷹獸人和鼠獸人身上發現到什麼了？」我把視線移至這位比想像中冷血的人。

竟然半點歉意都沒有，光明正大地拿屍體解剖，我沒想到北杏的道德觀是如此的。不過我明白，屍體又稱為大體老師，是研究人體、疾病等知識不可或缺的，想要研究某些東西需要用到屍體。

要是每個人都像我那樣不太接受這種事，醫療的發展就會停滯了。我的世界那邊，出現過駭人的人體實驗。雖然許多人都對這些人體實驗感到反感，但無可否認的是，因為這些實驗，人們的醫學知識才會長進得如此快。

北杏不怕研究這些東西，還滿有興趣地鑽研草藥對人體的影響，便是她的優點和長處吧。如此有研究精神，比我這個大多都是空想的人實際得多了。

醫術可是實用性非常高的技能，沒想到我認識的人中有這麼厲害的人。要是我們生病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求她呢……不過她比起醫治別人，更有興趣進行研究，不是「醫生」而是「科學家」。

用藥材來烹調的藥膳我也有興趣，有機會的話想跟她一起研究研究，好想大家都能健健康康地成長……等等，柴米油鹽、買菜做飯、健康考量、生活開支……怎麼我愈來愈像師奶（家庭主婦）了。

扯遠了，我是想知道鼠獸人和鷹獸人有什麼特別。

我有點意外北杏會坦白地說自己有在研究牠們，因為我覺得她不是一個會對他人說自己事的人，至少「研究」這回事不是隨便能提及的。

那麼，追問下去應該才是她想要的發展吧。

她兩眉微彎，似乎很滿意我的提問，「我發現……鷹獸人、鼠獸人和人類都是非常相似。」

「等等，不要無視我啦！」摟住我的手，回到我們中間，可露可有點生氣地鼓起臉後，馬上就變回原狀，「啊，不過我也想知道小北的研究成果。」

給你一點時間冷靜下來，再談「訊鴿」的事吧，我不想聽到你衝口而出的話……我這麼想的時候，北杏就繼續說了。

「我分別向兩獸人的屍體的器官滴下毒液……出來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既然是毒液，那當然同樣會受到破壞啊。」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奇怪。

「不同動物受到毒液後出現反應的速度和嚴重程度是不同的，但牠們在我帶來的毒液的實驗結果都是完全相同，跟人類一樣。」

照她所說，她跟貓貓狗狗這些動物也做過實驗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澪凜的頭上冒出許多問號了。

「還好那些都是死了的獸人……」春香不敢想像用於活人的後果。

「不單是毒液，藥材的反應也是非常相似，這我在碧娜和鷹獸人上試驗過了。當然我有考慮到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跟碧娜相近的鷹獸人就是跟她一樣的反應。」

以前覺得北杏很輕浮，滿腦子都是那些思想，現在認真的態度真是一反我對她的印象。

連碧娜都慘遭毒手了，幸好她現在還很活潑很正常……遲一點她會不會也將我們當成實驗對象……

我們在這方面有的知識跟北杏相差太遠了，得出的想法只會很表面。

「北，不要拐彎抹角。」東安薔也聽得一頭霧水。

「小東不要急，我還有一個發現未說。」朝她笑了笑，北杏逐道：「這些實驗做完之後，我便把牠們去皮去肉……」

可露可把春香的袖子抓得變皺，面都變青了。

啊啊啊，快要想像不下去了，北杏好可怕，簡直就是我們被迫聽鬼故事。

沒有對北杏的行動有什麼評論，我覺得我們的包容能力真是超強……反正怎樣說都好，北杏都會因為「不要浪費屍體」而不認為有錯吧。

「鷹獸人除去翅膀，鼠獸人除去尾巴的話，骨架是跟人類相同的。」

「呃……這不是從外形上就看得出來嗎？」膽子較大的澪凜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那你有見過這樣的動物和魔族嗎？即便是跟人類較為相似的猴子，骨頭之間的空隙、頭骨大小等還是不同的，何況獸人的器官大小都跟人類一樣。」北杏帶點鄙棄地看了澪凜一眼，「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原來是想證明人類和獸人的相似才繞這麼大的圈子，她要我們一起思考吧。

「可是，鷹獸人不是有鳥嘴嗎？還是不同啊。」可露可豎起食指說。

「拆了鳥嘴，是跟人類一樣的口腔和牙齒。彩攸，你有什麼看法？」

有點無法想像鷹獸人是怎樣的……就是嘴巴接駁上鳥喙的感覺？

喂喂，我知道我看書比她們多，學識也比較豐富，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養成壞習慣，總是問我刁鑽的問題。

「小北這麼說……我想起了，其實我最近也覺得獸人跟人類沒有不同啊。你們想想，獸人有智慧，懂創造音樂、耕作等等，語言又跟我們的一模一樣。」可露可認真地提出她的見解。

「嗯，我們能跟獸人好好相處呢。」春香點點頭。

一個是生物學的角度，一個是社會學的角度，卻不約而同地得出同一個結論。

「會不會……獸人和人類都是從同一個物種演變而成？」我拋出在那邊世界學到的知識。

「小攸你是說進化論？」同是那個世界的人，可露可一下子就明白了，「黑猩猩能進化成人類那個？」

「哈？你們給我說人話。」東安薔沒有耐性地盯著我們。

要解釋起來太複雜，而且我的學識未到能將進化論的思想詳細而正確地向她們說的地步，要是有深入的疑問我就解答不到了。

「嗯……這樣是不是能解釋獸人和人類的身體構造一樣？」先把她們的疑惑丟在一邊，與可露可繼續討論。

「但是歷史書不是說獸人是在三百年前突然出現嗎？進化不是要幾百萬年的嗎？」

「……你說的有道理，也沒有獸人和人類之間的中間物種……唉，你們當作沒聽過吧。」我投降了，抓破頭皮也想不出什麼線索。

「中間物種……小攸你不就是嗎？」可露可摸上我的頭頂冒出兔耳朵的位置，「你是兔子啊！半獸人！」

「……半獸人？這是什麼？」北杏挑起眉頭。

「嗯嗯，小攸是可愛的兔子呢！小攸，把兔耳朵叫出來給小東小北看看吧！」

東安薔和北杏……算了，既然對鷹獸人沒有強烈的敵意，還知道許多關於我們的秘密，知道我是半獸人不會攻擊我吧。

我還真是忽略了自己有半獸人的身份，但這樣就足以為進化提供證明嗎？

頭頂的器官許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微微擺動顯出自己的存在感。

「嘿！好久沒見了，要摸摸！」把兔耳朵當成玩具的可露可馬上就伸出手，卻被撥開。

「不行，」忽然有人從後靠上，落在懷中，「你不准摸。」

「那我可以嗎？」溫柔的手掌似乎也有興趣。

「春香……也不可以。」猶疑了一刻，抱得更緊，「只有我可以碰。」

因為常常被她們抱住，又被可露可摸過兔耳朵，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不過我也不太想被人摸耳朵就是。

被澪凜佔有的感覺也不錯。

「這樣啊。」春香微微笑，溫柔地看著澪凜。

「但是赫茲老師不是說了，沒發現過其他半獸人嗎？我是他第一次見到的半獸人。嚴格來說，這不能稱之為物種。」撫順她的手背，說。

「半獸人……」北杏瞇起眼打量我，滿有興趣。

「你想對彩攸做什麼。」澪凜提高警覺，「我不會讓你在彩攸身上做實驗的。」

「真可惜，這麼珍貴的樣本……」北杏陰深地笑。

「……我還活著的。而且我很清楚，彩攸跟人類沒有區別，就是天生體溫低一點，還有不能吃肉而已，藥也是這樣吃的，不用勞煩你。」

「其實獸人是怎麼樣的都好，只要威脅到我們就是敵人啊，難道人類就全部都是我們的同伴了？那群臭貴族我是不會跟他們合作的，一群混蛋。」東安薔擺出厭惡的神色，「不過獸人會殺很多人，影響食物供應等等的東西，煩死了。」

「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獸人始終是國家的敵人，威脅了人民的安全，不得不理。」澪凜對獸人的態度溫和了不少。

「這就是我和可可都想加入『訊鴿』的原因……明明有像鷹獸人那樣不攻擊人類的獸人，卻被人類以恨相待，真是太慘了。人類和獸人一定有互相傷害、逃避、害怕以外的相處方式的。」綠寶石流露出希望。

「沒錯。」紫水晶也閃閃發光，「小攸，現在我們不回去了，那我們有什麼目標？不是有一句這麼說，『人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小凜，不是貴族，就不用被貴族那爭權奪利的心態影響，也不會被家族擺佈了吧，你自己有什麼想要做的事嗎？」

從下定決心放棄回去現實世界那邊，才過了不到十天。這段時間不是為生計煩憂，就是努力地上課、適應生活上的轉變，沒有閒暇思想這回事。

可露可真的有好好思考過的呢……她說得對，現在我和澪凜都處於一個沒有方向的狀態。

不，或許只有我一個。我不是這世界的人，沒有被灌輸「成為軍隊的人，保衛國家」這思想。可是澪凜即便不是貴族，也可能想保護國家。澪凜爭取了自由，她想怎樣生活沒有人能阻止。她的人生是屬於她自己的，不會被家族束縛，想進入軍隊可以是她的個人意志。

而且澪凜以前就說了想去軍隊，打倒魔族和獸人……

「我想做的事？想做的事……」被她這樣一問，澪凜怔了怔，「我只是想跟彩攸一起……」

……軍隊變得不重要了？澪凜什麼時候改變想法的，是受到我們的影響嗎。

「小攸呢？」

「……我不知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目標啊……我不是一個人，有澪凜跟我一起的，兩個人未來的路要怎樣走？

「這樣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加入『訊鴿』吧！」可露可興奮地拉住澪凜的手，「契爺一定很歡迎的！」

一頭栽在熱衷的事物上，就想把其他人都拉進去嗎……

「夠了，可露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要隨便把我們牽涉進去。」扣起她的手腕，我看向春香，「我不會阻止你們加入『訊鴿』，只是想你們考慮清楚。春香，要加入『訊鴿』，便不會進入軍隊吧，你有問過父母的想法嗎？」

成為軍人，有穩定的收入，還有保家衛國的榮譽，立下功績甚至能成為貴族，是平民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春香的父母肯定是對她懷有希望，想她加入軍隊，才願意讓她來到雷格爾學院，「可露可」也一樣。

她們不像我和澪凜、東安薔和北杏，沒有家人，也沒有家庭負擔。春香應該很喜歡她的父母，想要養老吧？我不想她走上跟澪凜一樣的路。

這麼一想，軍人也是個不錯的職業，人工高福利好……不過做軍人很麻煩，不適合我。在尋得夢想前，就按現在的步伐生活吧，一點一點地累積知識也是非常重要的。

「你們老是『訊鴿』、『訊鴿』，它到底是怎樣運作的、是個怎樣的組織，你們了解了？」東安薔奇怪地看著她們，「要是被騙去做僕人、被賣到不知哪裡，是你們自找的。」

僅僅知道「訊鴿」是一個想獸人和人類和平共處的組織，確實是太少了。

「……」連續被潑了兩盤冷水，我們又說中痛處，可露可有點洩氣，「赫茲老師也在那裡，應該沒事的……」

赫茲老師……雖然是能相信的人，但我不覺得他有這麼簡單。

「可可，」包住小小的雙手，軟甜的話語就響起：「我們在暑假回鄉吧。」

那是一道，柔和卻能滲入人心的聲音。不會被人埋沒，也不會被人左右，能包容一切又不失自我。

在我看來，這很厲害，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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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攸）

隨便地滾過考試，不等候發放成績，她們就出發了。

天色陰暗，雲底都黑色一片。

我和澪凜都不想跟她們一起去，這是屬於她們的決定，說服家人與否，都只有她們辦得到，一切的後果都由自己承受。

但我相信，她們能踏上不會令自己後悔的前路。她們會彼此照顧的，我很放心。

至於東安薔和北杏，暑假都會跟隊友一起進行任務打發時間。

躺在床上，拿起項鍊，銀色的圓圈就垂到我眼前。

「為什麼不讓我跟春香一起。」

「我不想你干擾她們的想法。」我對這死物說著。

這個精靈神，潘妮西琳也跟去的話，一定會在春香耳邊不停慫恿的。思考的角度，還是陰險一點好。

「你無權過問她們的去向。」我再警告一番，「乖乖地跟著我。說起來，她們出去的時候你也在吧。」

「我知道的跟她們一樣，沒有想補充的地方。」沒有起伏的語調聽起來真不舒服，「春香並不如你想的堅定。」

「……但不需要由你來扶持。要達到『和平』本就不容易，這樣就放棄的話也好。」

「為了個人的私慾影響世界，你們人類……」

「我就是這麼自私，世界什麼的才與我無關。精靈不也因為私慾而背棄你嗎，彼此彼此罷了。」走向廚房，隨意地將頸鍊擱置在洗手盤旁邊，動手做飯，「她們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她們……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你對獸人有什麼看法？」

「我不清楚獸人。」

虧祂是個精靈神……

「也是，比起你，精靈會更清楚吧。」把菜放入沸騰中的水，「精靈更清楚……」

對啊，怎麼我沒想到有精靈？

「彩攸，我回來了——」輕力地關上門，沉而實的聲音在我背後冒出。

「……澪凜，」我回過頭，「我們一起去精靈村走一趟吧。」

「你們想去？」潘妮西琳意外地說。

「有你在就可以了吧。」怎可以不利用一下神的威嚴和能力，「你是神，可以帶我們到精靈村對吧。我想直接找他們問些問題。」

我已經對這個沒用的神死心了……

「嗯？好啊，彩攸你不懂精靈語吧。」擦擦汗水，澪凜笑著說：「你想去哪裡我都會陪你的。」

忘了有語言問題……有澪凜在真是太好了。

「……嗯。」

澪凜的笑容，總是這麼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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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Ｐ小日常——安息

「唔……」

刺眼的陽光把床上的雪兔叫醒，她窸窣一會後，敵不過熾熱的光線，揉揉眼睛便起床。

抓住薄薄的被子，眼睛仍是半開合的狀態，發呆。

——唔？怎麼我會在床上的？

走到飯桌，昨晚揮動的筆和筆記本仍在。筆記本有一處被滲了大量墨水，成為了一團黑色。

她轉頭看看另一張床，被子隨便地放置，被單有著摺痕，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是澪凜嗎。」她淺淺一笑，「好，來煮早餐了。」

——完全沒有感覺到被澪凜抱到床上，是我太累了嗎……

因為有的錢不多，現在她們都盡量會在宿舍裡煮食，解決一日三餐。

晨練回來，澪凜沒有刻意告訴她昨晚發生什麼事，只是自然地向抱抱彩攸、討早餐。

她不覺得這是需要受到讚揚的事，是她應有的本份，便沒特別提起。

吃了飽含愛意的早餐作為一日的開始，澪凜笑意不斷，內心被填滿，與彩攸一起渡過平淡而幸福的一日。

不過，無論感到多幸福，現實仍然是迫人的。

春香和可露可離開宿舍後，彩攸沒有閒下來，馬上就打開筆記本抄寫。

一筆一劃，都是通往未來的路。

天色愈來愈黑，燈火照出的光愈來愈強烈，卻仍不足。

昏黃的光線帶著催眠效果，令她的眼皮像有千斤石頭垂吊著一般，快要合上。

頭顱有節奏地跌一下，升一下，手腕書寫的速度減慢了許多。

快要撐不住了。

「彩攸，是時候要睡覺了。」

澪凜撐住桌子，在她耳邊說著，彩攸才驚覺夜已深。其實剛才她連她回來時發出的嘈音都沒注意到。

──澪凜回來了啊……

「……嗯，我抄寫多一會兒就睡了。」

「昨天都是這樣，今天不行了喔。」抽起她的筆，按住她的手，「明明以前都是你要讓我早點睡覺。」

──是指當她近身僕人的時候嗎……唔，澪凜強硬起來了呢。

「但是……」

拉椅，彎身，將手托在她身。

「去睡覺吧。」輕鬆地將她抱起來，澪凜像要哄孩子般輕聲說。

「澪凜……」離開了工作地方，睡意一下子就襲來了，「嗯……」

嗅到令那人安心的味道，全身放鬆，安穩地合上眼睛，身體靠在她那裡，短短的白毛依偎她頸上。

——是這樣啊……不是因為我太累，而是因為澪凜讓我能完全依靠。果然，好喜歡澪凜。

看她乖乖地依靠自己，澪凜會心一笑，把這位可愛的女朋友安放在床上，輕吻眼角。

「……一起睡吧……」拉住袖子，彩攸以撒嬌般的桑音說。

「當然。」

關上燈，拉起被角，貼上涼涼的皮膚，將自身的熱力傳遞給她。彩攸不自覺地鑽進她的懷裡，擁抱這份幸福。

被愛人包圍著，彩攸這天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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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在年三十就更新到了~~~各位新年快樂~~~
新年事忙嘛 所以下星期一定會拖的www

這章感覺好混 整章都是對話和思考
可是這又很重要 跳不了... 也有進入主線的感覺(? 埋個伏筆嘛~
小北的發現就不賣關子了~(小北好可怕啊) 大家一起跟兔子她們思考吧www --師奶兔哈哈哈哈--
兔子和小凜要跟可可春香走不同路線了嗎?! 未有目標的兔子凜會怎樣呢~
暑假果然是回家的時候 上年是小凜 今年是春香www

一直都很喜歡兔子凜那種平靜幸福的氣氛
話不多 動作也不多(?) 但就有種細緻 細小的動作也很溫暖
大概就是老夫老妻感吧(?) 不是說跟愛人一起的時候自己就會像個小孩子嗎 兔子是撒嬌 小凜就是佔有慾吧XD(玩具?!
兔子撒嬌真可愛啊啊啊(會心一擊((倒
小凜也是男友力滿滿 平常都很寵(?) 但要強硬的時候就會強硬呢 前一天沒一起睡是不想弄醒兔子呢
小凜os :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小凜就是要向痴漢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