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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風》

【白組】 - 《人是人非》
看正文之前先補個背景:
此乃原創小說 四季之風 的番外(?)
主角共有四位 
其中「王凱悠」和「何巧兒」為現實世界的人,與遊戲世界的「彩攸」(白毛)和「可露可」(粉毛)互換了靈魂 (這樣算不算是劇透啊……)
另外兩位 「澪凜」(金毛)和「春香」(黑長直)均是遊戲世界的人
四位的關係都很好 請不要腦補成NTR(?)
請在這個前提下看這篇文章吧!



《人是人非》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銅色圓筒慢慢地轉動,突起的小粒碰到障礙物後,相擦了一下便繼續走,發出清脆悅耳的音調。

發條順著圓筒滾動的速度旋轉,音調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串連成一首樂曲。直至最後一聲完結,美妙的樂曲才停下。

「「……and a Happy New Year.」」

「這個東西好厲害,會自己彈奏呢!」充滿好奇的綠眼睛湊近正正方方的木盒,感歎。

「這叫音樂盒,是我們那邊頗常見的東西。」彩攸一邊扭動發條,一邊解釋說:「我和可露可費盡心思才造出來的……當然也有向工匠請教。」

對她們來說,這個音樂盒和聖誕歌已經是極限了,再複雜一點的工藝她們就辦不到了。

「今天是我們那邊的節日,叫聖誕節,所以就想你們感受一下我們的節日氣氛了!音樂盒就當是聖誕禮物吧!」可露可笑嘻嘻地搔搔後腦,「你們喜歡嗎?」

十二月二十五日,寒氣都滲入了宿舍房間,冷得她們都穿上厚厚的大衣,喝著熱茶取暖。

「嘻,彩攸唱歌也頗動聽呢。」第一次聽到戀人的歌聲,澪凜甜笑著,「這首是什麼歌?用精靈語(英語)唱的……」

最動聽的,還是喜歡的人的聲音。

「因為可露可硬拉我一起唱才……」彩攸略感害羞,她也不習慣向他人歌唱,「其實精靈語在我們那邊是很普及的語言,有些常見的歌都是使用精靈語的,不過我的精靈語很差就是……我不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只知道是慶節必定聽到的歌。」

「可以再唱一次嗎?我們也想學,對吧澪凜?」春香愉快地摟住她的手臂。

「……嗯,我想聽彩攸你唱歌。」澪凜不好意思地微笑。無論是多小多微細的事,澪凜都想更了解彩攸。

「是、是嗎……」

「誒、誒,那我呢!小凜就不想聽我唱歌嗎!」圓滾滾的臉鼓起,撲向好友,不服氣地蹭來蹭去,「偏心!」

「當然要偏心彩攸,我喜歡的是她又不是你。」掙扎一下,不費吹灰之力推開她,澪凜繞到雪色的兔子背後,將頭放在柔軟的雪上,「你唱得這——麼難聽。」

「哼!那我只唱給春香好了!」可露可也不甘示弱,馬上就鑽入軟綿綿的懷裡,盡量甜蜜的擁抱。

「真是的……」  「可可……」

兩位無可奈何地對望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溫柔地揉揉依在身上的頭。

這份溫馨、溫暖,在這寒冷的天氣下顯得格外實在。

此時此刻的她們,只想將溫暖抓住,永遠埋入心中。

音樂再次起動。

*               *                *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穿著紅衣、頭戴高帽的聖誕老人歡笑著,與繞在身邊的小孩子打鬧,發出「呵呵」的笑聲。

聖誕節另一象徵——長出如針般的葉子,體態是由一個又一個的三角形疊成的聖誕樹上,掛滿了以電線串連起來的燈泡和吊飾,頭頂是一顆大星星,腳下是一堆禮物盒。當燈火燃點的一刻,就有大火燒上樹,變得紅通通的,發出閃爍的燈光。

不畏寒風,一排排站立得齊齊整整的人們聞到曲子,就高歌起來,為繁鬧的街頭送上祝福,報上從天而來的佳音。

行人都被節日氣氛感染,高高興興地與親朋戚友逛街,拍下聖誕節才有的景色,非常熱鬧。

「啊,今天是聖誕節啊。」微小的聲音乘著白雲之出,被風吹散得什麼都不剩。

聽到聖誕歌,才勾起她記憶深處裡有關聖誕節的事,對聖誕節才有實感。

太久沒有過聖誕節了。

「……好冷。」

她的手提著數袋膠袋,有點沉重,自然地將膠袋遞向旁邊。路人詫異地瞄向她,像是不想與怪人有任何聯繫般匆匆走過。

指頭冷得失去知覺,她縮起兩肩,把手放入單薄的口袋裡,低下頭走過街道,卡在手腕的膠袋發出「沙沙」的聲響。

以前唱的聖誕歌,根本稱不上是慶祝聖誕節。

放緩腳步,就被步伐急速的人們推擠,順著人潮的方向前進。

「王凱悠!」開朗的叫聲與肩上的壓力同時出現,「你跑去哪了,不是說今天是聖誕節,所以要吃得豐富一點嗎?我們在家等爸爸媽媽回來就好!」

「啊……」看到那比預期中還要高一點的男生,她慢了半拍才回應,「嗯,聖誕節。」

她想見到的不是他。

不單是身高,連聲線、臉容都與腦裡的印象配不起來——長大了好多,已經比自己還要高大了。而她的皮膚,也粗糙了不少。

不過她知道,他就是她的弟弟,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誒,怎麼買了菜?不去餐廳嗎?」他半分吃驚半分疑惑地接過她的膠袋,檢查內物,「哇哦,牛扒!嘿,吃姐姐煮的也不錯。可是我們不是只有四個人嗎,怎麼買了這麼多?」

這食材數量,連他拿起來都感到有點吃力了。

「……」經他提點,她才發現買多了,連忙找個藉口,生硬地道:「我、我打算叫可露……何巧兒過來一起吃飯。」

「這、這樣啊……姐姐想在家裡吃就家裡吃吧。」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掏出手提電話,在聯絡人清單上點上「可露可」。

「喂,小悠?」

「……你、你應該在家無所事事吧,要來我家吃晚飯嗎?」聽到好友一貫的說話語氣,她的心才慢慢解除緊張。

「嗯嗯!那我大約七時就到你家吧。」何巧兒爽快地答應,馬上就準備外出。

這個時候,她的弟弟已經打了電話給父母,通知他們晚飯的改動。

回到家裡,她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膠袋,著手處理食材,連換回家居服也沒有,想要藉著烈火驅走寒冷。

隨意拿了一條橡皮筋,抽起過長的頭髮,綁在後腦。

那是一個她最熟悉的髮型,一個經常在柔順的金髮上綁起的髮型。

愕了片刻,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卻又勾起了另一處的回憶。

點滴都是鹽巴,一顆一顆都引發無法忽視的痛楚。

「姐姐?」廚房的雜聲突然停止,緊張的聲音馬上就傳入廚房。

「我、我沒事。」即便眼眶被淚水充滿,她也以平穩的語調回應。

每一個工序都是非常流暢,沒有半點生疏感。

好不容易撐到完成聖誕大餐,父母和客人都已就座,她心中的苦悶才釋放了一點。

然而,吃飯時她一語不發,默默地聽著他們的笑聲和吵鬧聲。

食物的味道她已不記得了,只知道現在要辦的,是送何巧兒到地鐵站。

相識多年的好友,早就察覺到她不妥了。

「……小悠你是不是在想什麼?」與她平排的何巧兒擔憂地挽上她的手臂。

「……」

「不要想著混過去了,小悠你每次有困擾都是這副樣子,騙不到我的。」

「……你還記得,以前我們送了一個音樂盒給她們嗎?」聲線再也控制不住,變得飄忽不穩。

「……嗯,」說到這裡,她找了個人較少的角落,擋住狂風,輕掃她背,「那是我們送給她們的第一份禮物啊。」

「我好掛念澪凜。」止不了的淚水讓臉頰變得更冷,「好想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

回來的時候,何巧兒馬上就抱住她嚎啕大哭,被她冷靜地安慰。王凱悠把自己的心情先擱到一邊,將照顧朋友放在首位。也因為家人看見她回來那副開心得要慶祝的樣子,她什麼鬱悶都積在心裡。

明明跟她們說過,不想回來這裡,要永遠跟她們在一起,但她們終結敵不過命運。

「我也好想念春香……」儘管她緊緊地抱住她,也無法給予她那渴望著的溫暖。

有澪凜和春香的日子,已經是她們的生活,是密不可分的一部份。

她什麼什麼都記得——她的食量、喜歡的食物、貼心的舉動……無論做什麼,都總是有她的影子。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澪凜」和「春香」這兩個人。

睡醒時看不到可愛的睡顏,冷時沒有人包住自己的雙手。

她們所有的天空是不同的。

永遠,都不能再觸碰到她們。思念,也無法傳到她們心中。

*                *                *

封了塵的樸素木盒從櫃子深處取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輕掃表面的塵埃,擰一下金屬發條。

「這個音樂盒……好懷念……」柔美的聲音帶著悲傷。

「嗯,我們很久沒有翻出來了……」沒有聽到預期中的音樂,澪凜感到失落,「沒想到壞了……」

那天,彩攸和可露可突然倒下,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她們那種驚慌的眼神,她們一輩子都忘不了。

即使樣子、聲音、觸感都相同,但她們都不是那跟她們一起生活了多年的人。

「我還未來得及跟她說一聲再見啊……」哽咽低語。

她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來臨,可是那種心碎的感覺仍無法消去。

如今,她們已經沒有擁抱愛人的資格。

「澪、澪凜……」  「春香!」

躲在門邊的小白兔膽怯地叫著,旁邊的可露可則是大聲叫喊。

看到她們,心裡泛起的是一陣心酸。

快速地將音樂盒收在抽屜,連同刺痛鎖在裡頭,她們戴上微笑面具,迎接二人。

「……我們來了。」  「可可不要急。」

就如回憶一樣,封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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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的人是人非 是改自 物是人非 030~

唔~又寫虐了~爽~!

四人的溫馨時光已不復再了
回去了現實的兩位和本來就在遊戲裡的兩位同樣心痛
但是卻是不同的虐法呢(??
看不到和觸得到 都不是一件好事

大概就是想表達這些吧!


至於為什麼會回去了 她們換回身體之後的難處啊之類的問題 就已經不是這篇單篇番外要探討的事了
有興趣的話就來看正篇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