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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客

《四季之風》

S201 - 《S2—章一.交涉》
(春香)

「所以呢……」短小的食指配上得意洋洋的語調左右搖晃,搖了兩遍卻突然停下,「啊,春香,不要動。」

平常可愛的臉頰總是愉快地笑嘻嘻的,怎麼忽然就擺出認真的面容?

在我還未想到可可想幹什麼的時候,舌頭就已舔過我的嘴角,把連我自己都沒感受到的重量帶走。

可可替我弄走飯粒後,惡作劇般笑了笑,便從口袋掏出淡粉色的手帕,抹抹我的嘴巴。彩攸和澪凜則是一面不可思議地盯著可可。

「……可露可你什麼時候學會照顧春香的。」呆了呆,澪凜挑起眉頭說。

唔——被大家看到,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一直都有啦,只是小攸和小凜不知道而已!我們出遠門的時候,我都有照顧春香的!」

可可說的沒錯,有時候可可會提醒我外出要帶的東西,替我整理好衣服,到新的地方就會牽著我的手免得我迷路。只是可可在彩攸和澪凜面前,就忍不住撒嬌了,所以才有不可靠的形象吧?

「……是嗎?」彩攸質疑著,看向東安薔和北杏。

誒,為什麼不是問我這個當事人,而是她們?

「隨便啦。」  「沒有留意。」

東安薔和北杏太冷淡了!這樣可可會很傷心的!

「是真的,真的喔!」我馬上就幫腔。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她才會成長啊……」彩攸有點感嘆。

「我也有同感,我們不能依靠的時候她才會冒起……」澪凜也嘆了口氣。

用餐完畢,放下茶杯,我們就拿出各自的花費,交給服務員,便離開了。

雖然服務員看到澪凜和彩攸的時候臉上露出明顯的鄙視,但被東安薔有如野獸般怒瞪一眼,沒有說什麼就讓我們進來了。

聽她們說,在我們回來之前,她們一直受到不公平對待,店主會抬高物品價格,餐廳則拒絕她們入門,生活得很辛苦。

不過如今我們回來了,跟她們一起外出的話,可能是覺得她們變得人多勢眾,人們都不敢對她們做什麼壞事,只是那種歧視的目光仍然存在。

以往都是澪凜以堅韌的意志來保護我們,彩攸就以聰明的頭腦以策安全,默默地在背後守護著我們,這次就到我們保護她們了。我們絕對不會再讓她們受到欺負的了。

我、可可、澪凜和彩攸是雷格爾學院中二年生的隊伍——「四季之風」。

一頭白色短髮的彩攸是隊長,明明屬於刺客系,卻不擅長戰鬥,也不懂暗殺,通常都是負責定下行程和戰略,像軍師那樣指揮我們。對著他人冷淡,剪了一頭短髮,總是以兔耳外套和長褲示人,別人大概會覺得她不像女生。不過彩攸溫柔的一面,只會顯給我們看,事實上她可是一個聰明又細心的人,教了我很多關於家務的事呢,感覺就像姐姐一樣。她應該就是可可說的那種,對朋友很好的外冷內熱的類型吧。

澪凜是戰士,以女生而言高大強壯的體格加上高超的劍術,待在她身後總是令人感到安心。金色的馬尾是一個醒目的存在,襯托出「貴族」這個高貴的身份——儘管澪凜現在已經不是貴族,但這份貴族的氣息仍留在她的血脈裡。跟我們成為朋友的她,不會再以高傲的姿勢對待我們,而是既直率又著緊。為了能好好保護和關心我們,澪凜她總是很努力地練習以及親近我們,有時候還會為我和可可操心呢。

可可——可露可是我最喜歡的人,是最可愛的喔!綁在頭兩側不明顯的馬尾就像小狗的耳朵,常常都一晃一晃的。粉色的頭髮老是隨著她跑跑跳跳的身體飄動,彷彿沒有停下來的一刻。精力充沛的可可最喜歡就是跟我們玩樂,令我們渡過不少輕鬆又快樂的時光,是我們的氣氛帶動者。可可也是很聰明的人,偶爾會冒出出乎意料的想法,她的弩弓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弓箭手,使用的武器卻是獨一無二的弩弓,是她親自設計的、威力強勁的弓。

彩攸和可可本來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照她們的說法這個世界是遊戲世界,而她們就是「外面」的人。不過怎都好,既然她們已經放棄了回去「外面」的想法,那她們就是「這邊」的人了。或許因為她們在「外面」早已認識,她們的相處就像老朋友,真令我羨慕。

相比她們,我是最普通的人了。既不曾是貴族,也不是來自別的世界,就跟半身的黑簾一樣不起眼,只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小農民,比較特別的地方就只有擁有治療魔法吧。因此,我大多都是擔任後援位置,在背後默默支持著大家,大家似乎都很喜歡找我傾訴。可以的話,我不想對敵人狠下殺手,但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時候,只好交給她們了。

「小攸真是的……」可可露出短暫的嗔色後,很快就轉換了心情,興奮地笑著說:「對了對了,小攸、小凜,我帶了一些樂器回來喔!」

「樂器?你到那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啊……」彩攸有點驚訝。

都是因為可可聊別的東西聊得太起勁,都忘了跟她們交代我們離開雷格爾城後發生的事。

「是她才帶走樂器,我們可沒有這個興趣。」東安薔劃清界線,「我也不明白這些沒有用處的玩意為什麼要帶回來。」

「嗯,我就帶了更實用的東西回來呢。」北杏笑瞇瞇的,似乎很滿足,「小東,我已準備好了,今天就來試試吧。」

而東安薔和北杏都是另一隊隊伍——「指南針」的人。「指南針」跟我們「四季之風」是友好的隊伍,隊長東安薔和北杏都跟我們較為熟悉,兩隊曾有一起進行任務,她們也曾幫助我們,是可靠的朋友。她們對我們跟其他人相比,溫和許多,應該是喜歡我們的證明吧。

東安薔雖然兇惡粗魯,但卻很看顧朋友,直腸直肚的很容易就明白她的為人,對我們也算是大方。有些時候就是因為她那份魄力,為我們解決了不少問題。像是明明是魔法系的,卻像戰士那樣衝上前線,以憤怒的爪牙撕裂敵人的胸膛。因為她經歷過的事,她並不相信會有「和平」出現,喜歡以暴力征服一切,常常都說我們太仁慈。

北杏倒是相反,即使我們可以有講有笑,卻有一種怎都不能深入她內心的感覺,笑瞇瞇的臉下藏著的是什麼思緒呢。摸不透的感覺加上她擅長利用毒戰鬥,總令我想起狡詐的毒蛇。不過,我知道她接受了我們,不會傷害我們的。而且她擁有對植物和毒物的知識,對於旅途有非常大的幫助。使用毒好像是需要多次嘗試的,所以她偶爾會抓起魔族來試毒,或是以東安薔為對象。

順帶一提,我和可可、彩攸澪凜、東安薔和北杏都在交往中,恰巧我們都喜歡了女孩子呢,在這層意義上我們可是同伴。

「嗚啊,自古以來音樂就很重要,不管是小市民還是軍隊都充斥著音樂,小東你給我向全世界的音樂家道歉!」像是對東安薔欠缺知識的發言感到悲哀,可可誇張地哇了一聲,「那我們快一點回去,給你們看看這些樂器是多麼有趣的!」

樂器有如寶藏,可可一發現就歡天喜地地分享給她們了。

在這裡,大多數會演奏樂器的,不是賣藝的人,就是身處「上流社會」的貴族和富商,或者屬於國家的儀仗隊。一般平民甚少機會學習音樂,都是在嘴上哼哼曲調而已。東安薔不覺得音樂有什麼用處很正常,我也不知道。

不過,唱歌的時候心情會變好呢,可可是不是指音樂能改變人的情緒?

受到可可的影響,街上的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叮叮噹噹的馬車上的鈴鐺聲、人們延綿不斷的足印,構成了一首熱鬧的曲子。只要轉換心情,好像什麼都能成為「音樂」呢。

我們的外圍起了一道無形的護盾,無視那些已傷害不到我們的利箭,踏碎荊棘路,回到真正令人安心的安樂窩——雷格爾學院的宿舍。

現在是七月下旬,是一個盛夏的季節,盛夏的大節目「奧德斯大賽」已經完結了,接下來就是考試的時候,算是一個不用進行任務,較為輕鬆的時間。

可可一蹦一跳地回到我們的房間,再次在彩攸和澪凜房間出現的時候,手上拿著兩個棒狀和一個圓柱體的樂器,還有一個夾在腋下,全都是以木製的。

「嘿嘿,這裡有笛、鼓和結他喔!他們有教我怎樣玩的!」可可迫不及待地把它們放在桌上,逐一介紹。

可可在回程的時候,也常常玩這些樂器呢。可是我們逗留在那裡才一星期左右,可可這麼快就學會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才打算交待清楚?」澪凜略帶緊張,不耐煩地道。

「現在!」夾住木鼓,跳到房間中央,有節奏地拍打,為這裡添上緊張的氣氛,「就讓我來為大家送上最棒的戲劇吧!春香、小東、小北,快點出來當演員!」

「……為什麼要用這種形式啊。」

*                *                *

(第三人稱)

擁有尖端的白色大饅頭分佈在山頂上的高原,一排排整齊地排列,井然有序,有設計的痕跡。大饅頭的四周,有一些棕色的螞蟻緩緩移動中,也有些蟻群正開始吞吃大饅頭,大饅頭一點一點被瓦解。

搬運用的石塊降低速度,在距離大饅頭一段長度下滑上綠草,綠草提供的摩擦力令它發出「唰唰唰」的聲音後便停下來。

「啊——人類,是人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大家快點跑啊!」早在眺望到她們來臨的時候,螞蟻就已向同伴大喊。

大大小小的螞蟻擱下大饅頭,朝反方向狂奔、四散,深怕人類一腳就踩死他們。

在人類面前,牠們真的這麼脆弱嗎?

「大家冷靜一點!她們不是要來殺我們的人類!」帶領她們來到村落的鷹獸人喝了一聲,想借此鎮定民心,「她們是來救大將的!」

鷹獸人對她們的恐懼,遠遠超出她們的想像。她們有如惡鬼,鷹獸人們一看到她們就驚皇失措,臉嚇得沒有血色。

看她們沒有發動攻擊,牠們才不再逃跑,而是戰戰兢兢地盯著她們。成年的鷹獸人都拉住小鷹人的手,有危險的時候想要先保護孩子們。

「她們真的不會傷害我們?」  「這是不是只是一個藉口,然後屠殺我們……」

這個場面,讓其中一名人類——春香感到心痛,心被揪住了一樣。

接受了鷹獸人的相求,春香、可露可、東安薔、北杏和碧娜就跟隨著手持武器的鷹獸人戰士,來到牠們的部落,要救牠們的大將。

在一片綠地中份外顯眼的紅色身影沒有理會鷹獸人的反應,左望右望,觀察著什麼。

還有一位悄悄地跟著大夥兒的,就是掛在春香項上的頸飾——精靈神潘妮西琳。

來到鷹獸人的村子,開闊了衪的眼界。這些住了鷹獸人的白色大帳篷,是衪第一次看見這種設計的屋子。

儘管衪是「神」,卻對獸人一無所知,令衪很想探索獸人的地方。

「宏哲,糟了,剛才有人看到那群老鼠拿著刀劍,偷偷摸摸地爬上山,肯定是要滅了我們啊!我們快點收拾行裝走吧!」

有些鷹獸人繞著牠們的帳篷,勤快地進行拆卸,好些屋子已經被清空,成為了能運送的木材和布篷。

「拆得好快,好像蒙古包……」觀察著鷹獸人的行動,可露可想起曾在那邊的世界看過的東西,喃喃地說。

「鼠獸人……就是之前看到的鼠獸人的同伴?鼠獸人和鷹獸人是互相為敵的嗎……」碧娜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件。

「等等,先讓她們治好大將!」帶頭的鷹獸人戰士擺擺手,就帶著她們進到一個特別大的帳篷裡。牠就是主動向她們投降、提出請求的那位鷹獸人。

帳篷裡有一位受了重傷的鷹獸人躺在毛毯上,除此之外就是一盤冷水和簡陋的木架子。身驅中間有一度深刻的傷痕,斜斬在牠身上,那裡的羽毛都染上血腥味,紅色的布帶已濕得有點霉爛。牠的氣息非常微弱,奄奄一息。無論身體多強壯,也無用武之地。

「……哲……」眼簾透出的一點小縫裡,瞳孔映出的人影非常模糊。

「大將,我帶了人類來治療你!」

比這更嚴重的傷口春香都目睹過了,她冷靜地蹲下來,卻聽到項鍊發出的微小聲音。

「春香,牠救不活的了。」潘妮西琳感知到衪的生命力已所剩無幾,遺憾地告知她。

北杏也持相同看法,冷冷地丟下一句:「春香,不要浪費魔力了,即使你用了治療魔法,牠都撐不過明天。」

「誒,小北你怎知道的……」

「春香學姐也沒辦法?」

「不是有老鼠要打過來嗎,我們還是快一點走吧,反正牠都救不活的了,這群鷹怎樣都與我們無關。」東安薔沒有質疑她的話,乾脆地走出帳篷。

雖然逃跑不是東安薔的風格,但她也沒有幫助鷹獸人的必要。這個委託必然失敗的話,她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

「牠受傷兩星期了,如此惡劣的處理傷口手法,也沒有用藥,」北杏把鷹獸人對她們說的話搬出來,「能撐到今天已經不錯了。不要白費功夫。」

她本來就覺得能救牠的機會渺茫,也對牠的生死沒興趣。

「但、但是治療魔法……」春香不甘心地喊著。

「「……治療魔法不是萬能的。」」潘妮西琳和北杏再一次說同一番話。

「曾有人類受重傷,精靈們治療了他們不久,他們就死了……」

「治療魔法辦到的,僅僅是癒合傷口,對吧?」

「人類的自癒能力似乎會因體力下降和身體變差而降低,治療魔法只是加速傷口癒合而已,如果人類自身的自癒能力過於低下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愈遲治療便愈……」

「受傷的人是很虛弱的,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恰當的處理,早就可能患病了。治療魔法是無法治病的吧,身體內的戰場你是無法插手的。」

潘妮西琳和北杏一句一句的話都刺進春香心裡,她的心浮起陣陣無力感。這些都是她忽視了的限制。

讓北杏察覺到治療魔法的不足,是因為東安薔接受過治療魔法,身體也會有段時間較為虛弱,從根本上並沒有治好身體。

「你現在還是保留魔力吧,沒有魔力的你是什麼都幹不到的。開始戰鬥後,我們可保護不到你。」北杏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可能不如她們預期般簡單。

北杏並不太在乎春香的安危,但出於她缺乏魔力會影響自身安全,北杏還是提醒了她,畢竟魔法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要適當地運用。

「春香,北杏說的沒錯,執意要治療的話,魔力可能會不足以支持戰鬥。」除了生命力,潘妮西琳也感覺到她的魔力餘量,大概只剩七成。再估算治療如此傷重的人需要使用的魔力量,救牠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她使用治療魔法的場合,傷口一般都不會出現多於兩天,對方又大多都是年青力壯的年輕人,當然沒有問題。

她們一直都太依賴治療魔法了,不自覺地覺得只要有治療魔法,大部份的傷都不算什麼,輕視了傷害。

而「指南針」沒有懂得治療魔法的魔法師,受了傷都只能以別的方法治療自己,對治療魔法的期望不高。

「你們……」聽到她們想要放棄,鷹獸人宏哲馬上就慌得伏下身,叩頭,誠懇地說:「求你救救大將!」

看著傷者痛苦得蒼白的臉,春香只得握緊拳頭。

——我什麼都辦不到嗎?

「春香……」明白她內心的掙扎,可露可悄悄地牽上她的手。

「宏哲!」有一位鷹獸人慌張地衝進來,「逃不及了!那群老鼠已、已經跑上來,不到半小時他們便……」

「這麼快?可是大將不在的話,沒可能擊退牠們啊……」牠一瞬間陷入恐慌,兩手按住長滿毛髮的頭,「你先叫牠們帶小孩子飛走!」

「……我……我一……一定要……上戰場……」被稱作大將的鷹獸人伸出顫抖著的手,然後又失去氣力地垂下。

這位大將是鷹獸人的領袖,戰鬥能力亦是眾多鷹獸人之中最強的,牠們都很敬重牠。也正因為牠是領袖,領袖如今命危,鷹獸人們群龍無首,變成一盤散沙。

「大將,你已經……」

「小北,你有辦法嗎?」可露可覺得牠們有點可憐,抓住旁邊冷漠得可怕的人。

雖然不確定北杏會不會幫手,但是在可露可推測中,北杏有這個能力。

「……有報酬的話可能會有呢。」北杏刻意放緩語速,語調微升。

「北杏學姐真的有方法啊!但是你不會治療魔法,想怎麼辦……」

這個沒有正式設定在北杏身上,但又有著這可能性的能力。

「小北,你是不是會醫術?」可露可認真地直視她,「要用毒,應該要學過相關的知識吧?」

面對著可露可清澈的眼目,北杏只是淡然地回敬她一眼。

——不愧是「創造者」,被看穿了啊。牠們怎都好,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醫、醫術?你是醫生?」宏哲轉向北杏,再次叩頭,「求你醫治大將!」

「可是就算是神醫,也沒可能一下子就醫好了,讓牠去戰鬥吧?」碧娜疑惑地看向可露可。

——算了,救了牠對我也有好處。

「我要幾個人,以及後面那塊地的擁有權。」紅目又瞇起來。

「你、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放心吧,我不會殺了牠們的,」兩手自然地扶著肘部,擺出抱胸的姿勢,「大概。當然,你不願意就算了,我沒有損失。」

以數個族人的生命換取領袖,值得嗎?

「大將……人……」苦惱了一會,牠忍著心下決定,「請救大將,那些我會給你的。」

「成交。」她輕笑一聲,把背包放下,「春香,用治療魔法把牠表面的傷口癒合就好。」

——不過,這樣的話,我和小東就踏在渾水之上了,真麻煩呢……

「事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醫生喔。」

*                 *               *

(第三人稱)

挺立的綠草四周即便有無數的噪音和叫喊聲,她也無動於衷。聽到鷹獸人回來報告鼠獸人快要攻打這裡,她也只是默默地盤算著。

直至夥伴一個一個從帳篷出來,擺出迎戰的氣勢,她才問:「怎了?」

「我們要幫忙鷹獸人擊退牠們!」可露可握拳,提起弩弓。

「我會盡力的!」碧娜也滿有幹勁。

「……北你也是這樣想?」

「我想要後面的地。」

「又搞無聊事……那就幹掉牠們吧。」眼神瞬間變得兇狠。

東安薔剛才還打算殺出重圍,開一條血路逃跑,不想扯上這場戰鬥。不過她已打消這個念頭了。

而且,她們並沒有「中立」這個選擇,只能幫助其中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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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 作者我終於考完試了~ 章一來啦~~~~
也是同樣地要寫一些日常抓手感XD 放個閃也不錯WW
因為是章一嘛 所以就加了些人物簡介的地方上去:3~
S2會展開更多世界觀的事了!
也放個小預告(?) 會爆出更多有關小東小北的設定W
小北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喔~


話說我想參加300的文區活動 聖誕紅白合戰
會寫四季的~ 算是官方番外吧(?? 原創的番外:3~(??
所以章二遲一點再更新W 下一次丟會丟紅白合戰的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