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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tG】三部曲(All Jack)

Berk’s Dragons - 【HTTYD 3 】《Berk’s Dragons》
【HTTYD 3 – The Hidden World】《Berk’s Dragons》

首先:
*本文我流設定一大堆,超級多真心多無敵多(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寫在【馴龍高手3 / 馴龍記 3 / How To Train Your Dragon: The Hidden World】之後
*寫在夢工場電影【Rise of the Guardians / 捍衛聯盟 / 五星大聯盟】
*其電影衍生文《童謠》《消失》《恆溫》《Remember Me》之後(你
*所以我流設定真心超級無敵多

然後:
*中英夾雜有,我真心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翻譯Toothless和Hiccup(掩面
*友達至上,至上,至上,所以CP……(抹臉
*此文有點,就只有這麼點,虐,請慎入(抹臉)
*字拼詞拼句拼文 = 一如以往的縫破布
*要是能有感想我會好高興的(抹臉
能接受以上數點者歡迎光臨感謝你的海涵(叩頭











這是一座荒島。

這座荒島,會下九個月的雪,降三個月的冰雹。這是一座空城,曾經住過七代人。

灰暗的天空看不見陽光,寒冷的巨浪無情地拍打岩石,狂風呼嘯。這裡有密集而整齊的木屋、宏偉而壯麗的石雕,以及無數說不出名字與用途,卻看得出設計精巧、造型奇特的巨大設施。

整個島嶼都被建築物填滿了,但這裡並沒有人。

沒有人。用心搭建的木屋經歷風吹雨打早已落漆褪色,但因為結構非常穩固而屹立不倒。堆得密密麻麻的房屋保持得非常完整,整座城市的繁榮似在一夜間隨風消逝,人去樓空,僅留下曾經居住過的空殼。

這座荒島有一條龍。

他熟知這些建築,卻不知道居住的人和其他的龍全都到哪兒去了。

在其中一間屋子裡,龍收起了翅膀捲起了尾巴,瑟縮著黝黑的身軀,窩在那塊為他而設的石板上。抱著那塊和他的頭顱差不多大的褐色堅硬皮革,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這裡有他最熟悉的氣味,長期把皮革捂在懷中而產生的溫度彷彿來自他苦苦守候的那個人,所以他捨不得動彈,捨不得放手。

低頭,垂下眼簾,落寞地望向懷中的皮革,他小心翼翼地用鼻頭輕輕地蹭蹭,希望自己蹭的並不是皮革,而是那個人。

他伏在那間屋的角落,發出噥噥的低鳴。疲累的雙眼竭力地睜開,環視四周。都看千萬遍了,這間屋的結構始終如一,而那個人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他一直等,一直等。這種等待從何時開始以無從稽考。不曾間斷的海浪與寒風模糊了時間,而就他而言,等待的時間總是異常漫長。

這條龍已經很累、很累了,但他不想睡覺、捨不得睡覺,好像一閤上眼,就再也等不到那個人了。

驀地,他聽到細微的聲響,飄雪被擾亂了,有人降落到這座島嶼。他警戒地昂起頭顱,仔細探聽,是一重一輕的腳步,兩個人。身邊還有鳥兒吱吱喳喳叫個不停,從叫聲可以分辨出那是體型細小的鳥兒。他們不帶有熟悉的氣味,是不認識的人。是誰突然造訪這座空城?

隨著腳步聲逐漸靠近,他甚至聽見了對話。

『……島,以前曾經有龍和維京人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鳥兒的叫聲覆蓋了第一句話。是相當年輕的聲音,那位少年似乎很活潑開朗,『這裡以前可是非常繁榮呢。』

『但傑克,你不是說所有的龍全都遷往那個秘境,不復返了嗎?這裡……似乎也沒有人居住。』另一枝嗓音聽起來比較成熟,較沉穩溫和。

『你可能不會相信,杰米,在龍族大遷徙之前,有一段時間,其中一部份的龍和人類一起相處融洽。你看維京人還為他們建造了這些設施呢,屋子這麼多,龍要降落也不容易,他們特地建了這些設施讓龍安全降落。』

少年的聲音愈發接近,他身旁還有呼嘯的風聲,似是揮動長棒引來的風動。那頭龍窩在屋子裡一動不動地傾聽,卻聽不懂這些聲音,也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說來有趣。起初,這裡的維京人和龍族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這裡曾經每晚戰火不斷,危機四伏,隨時都有火災塌屋的危險。所以即使這裡長年處於雪季,我也很少跑來維京人的領地,直到那位小酋長……他真的很了不起。』

『你說那個傳說中的第一位龍騎士嗎?』

『沒錯,我看著他由寂寂無名,覺得自己一事無成的小男孩,變成受萬人敬仰,帶領族人前往新居所的獨腳酋長。他可是族裡唯一能看見我的人呢!我記得他的屋子就在附近……』

『……我們在這裡找什麼呢,傑克?』在對方口中聽到其他光點的事蹟,似乎不太是味兒。被喚作杰米的青年溫和地詢問,『這裡沒有小孩,沒有需要你守護的歡笑與快樂,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嗯………這算是睹物思人吧?』沉吟片刻,少年回答,『我啊,曾經在他屋子旁邊那塊打過雪仗呢,當然還有一大堆惡作劇………偶爾來探訪一下故居,緬懷一下那段輝煌的時光也不錯,你說是吧———啊,找到了。』

腳步聲停在門口。龍警戒地屏息以待,但等了數秒,那兩位陌生人仍然站在門口,沒有動靜。

『……傑克?』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敲門,但似乎沒必要,對吧?』少年故作輕鬆歡快的語氣有點生硬。

砰!砰!語音剛落,木門傳來聲響與震動。久久未被打開過的厚重木門似乎被卡住了,門外的人用力撞門,傳來碰撞的迴響在一片沉寂中煞是嚇人。龍不安地抱著皮革後退,謹慎專注地瞪著門,屏息以待。到最後,砰地一聲,大門受外力應聲倒地,揚起沙塵滾滾。

日照在昏暗的屋內照射出一片片白色的光塊。就算沒被直接照射到,長期處於黑暗之中還是令龍難以適應哪怕是天色陰霾的日光。他哀叫了一聲,用前爪掩眼,縮到自己的窩裡,沒有離開。

『吱吱!』聽到如此大的動靜以及巨獸的叫吼,那兩隻雪雀立即飛到傑克的肩膀上,縮成兩顆帶尾巴的小雪球。而歡笑守護者此刻站在門前,相當愕然。

門口的日照是屋裡的唯一光源,龍所匿藏的地方無所循形。眼前這尾龍,在龍族裡算是偏纖細的體型,像蝙蝠似的通體黝黑,在昏暗的環境下仍能分辨出四肢、翅膀和尾巴,那條龍此刻就捲縮在那間屋子的角落,他的岩石窩裡。

『………這裡怎麼可能還有龍?』不可置信的語氣,傑克顯然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龍瞇了瞇眼。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後,他眨著那雙綠油油的大眼睛,打量入侵者。瞳孔縮成略幼的橢圓形,似乎很是警戒,但他始終沒有離開自己的窩,也沒有展開攻擊。

他沒有從二人身上嗅出惡意或心懷不軌,而且……即使微弱,但他仍能從其中一人身上嗅出似曾相識的味道。龍覺得自己應該,和這個人交流過。

眼前的入侵者,一個穿著藍色的連帽衛衣,穿著軟靴手執長杖,是龍不認識的異國服飾。那位少年很年輕卻頂著一頭白髮,造型非常獨特。龍可以在他身上嗅到冬天的氣息,以及某種難以描述的、友善親切、『覺得有趣』的味道。

而在他身後,身材比較高大的青年則擁有較近似龍所熟悉的人類造型。穿著遊俠似的裝束,留著褐色碎髮,外表比較成熟穩重,戴著藍框眼鏡,一臉文靜。披在身上的土色斗篷看起來柔軟舒適,青年身上還掛滿了裝著無數小道具的皮帶和布製暗袋。這種風格和那個人十分相似,唯一的分別在於,那個人穿的衣服堅硬得多,而且必須防火防風。

打量完入侵者,龍落寞地咕噥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理會那兩人。

『龍?』杰米上前,俯身伏在傑克的肩上低語,兩隻雪雀順勢滾進寬大的斗篷裡,挑了個暗袋躲起來,『傑克,這是Night Fury……但龍不是在秘境裡嗎?這是…漏網之魚?』

『不可能…』瞪著龍,傑克微微搖頭,『初代龍王把世上所有龍都召喚到龍之秘境,不會有漏網之魚的……』

傑克自己也很困惑,除了因為龍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還有因為這條龍過於眼熟,他一時間不敢相信。杰米也張望四周試著尋找答案,他挑了遠離龍的方向,越過地上的門板,提步走進屋子。才往屋裡踏上一步,他就發現自己踩住了某些細細碎碎的、木地板以外的東西。

『這些是……』杰米彎腰撿起來察看。是幾塊呈黑藍色,質地光滑,薄而透光的小圓片。摩擦的聲音和膠片類似,但摸起來就知道,這東西比膠片要堅韌多了,『……龍的鱗片,對吧?我記得龍的秘境裡整個地面都覆蓋著這些物料。』

『什……你說地上這些?沒錯,龍掉鱗的頻密度和小貓小狗換毛差不多,這些應該都是這條龍掉的鱗片。』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傑克望向杰米手上的東西,點頭確認。

『若是如此,』聞言,杰米點點頭,蹲下身收集鱗片,然後從腰間的暗格裡翻出一雙七彩斑爛的手鐲,小心翼翼地戴上,『說不定牙仙送的小道具能派上用場。』

即使是傑克也被杰米的道具轉移了注意力,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好奇地瞪著那雙手鐲。

不像女孩子喜愛配戴的小飾,那雙手鐲粗得用護腕來形容也不為過。其造工十分精巧,非常華麗。金邊縷空的花紋間盛載著流砂似的幻彩,隨著動作閃爍流動,奢華異常,令傑克想起那座金碧輝煌的牙仙宮殿。

『慢著,牙仙什麼時候送你禮物了?』

『這是披風的回禮,記得嗎?為了給牙仙畫那件繡花披風,你之前還帶我到龍之秘境取材呢。她喜歡得不得了,所以送我這對手鐲。』杰米解釋道。

似乎是量身打造的手鐲,戴上後不鬆不緊剛剛好。杰米扭動手腕,像是啟動了什麼裝置似的,那手鐲竟然微微發亮,變得更加金光閃閃。

『凡是貼近自身的物品,總會盛載記憶。牙仙覺得這個對我有幫助,說書人得知道創作者的經歷,才能協助他們尋找靈感,現在我可以透過這些鱗片知道這條龍的過去。』

無法與龍溝通,就只能透過這個方法了解他。

說罷,杰米將龍鱗放在掌心,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以指尖輕撫鱗片,打開記憶之門,讓思緒沉進那份記憶裡。







鱗片不如牙齒裡盛載的記憶完整流暢,薄薄一片龍鱗只有零碎兩三秒畫面。

但即使只有兩三秒,即使之前聽過傑克描述得多仔細,杰米也沒辦法在腦海裡描繪出如此壯麗的場面。

在晴空下飛翔,一望無際的雲霧在身下,無拘無束的感覺,是杰米的第一個畫面。龍想必非常懷念這個畫面,才能念念不忘得把這些回憶片段都留在鱗片裡。

多摸了幾塊鱗片,杰米發現每一個畫面,不論是矇糊還是飛快的剪影,龍最珍貴的記憶裡,總是伴隨著一名少年,一名龍騎士,不離不棄。

黑夜裡,這家屋子裡,記憶中的龍撩起眼皮就能看見那名龍騎士睡得安穩的臉龐,身體隨著緩慢的呼吸而起伏。隨著這聲音與氣息,龍非常安心地閉上眼。

在夕陽的草地裡抓癢癢、在煙霧瀰漫的叢林裡看著少年畫地圖、在一塊岩石上看著少年烤魚、在石林間驚險地轉彎,所有畫面,龍騎士都在場。

撫過數片龍鱗,杰米張開眼,靜靜地整理自己看到的事物。忽然發現自己臉上一涼,抬頭一看,是傑克伸手為他擦眼淚,一臉擔憂。

『怎麼樣?』看到青年悲傷的表情,不難猜出牙仙的道具發揮了作用。傑克回望黑龍,握著長杖走近對方,『我以前見過你的,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麼……』

那頭龍咕噥了一聲,用鼻頭蹭了蹭皮革。

傑克認得,那不是普通的皮革,而是龍騎士特製的龍鞍。那塊龍鞍被小心翼翼地保管著,但無可避免地,某些地方還是被蹭破了。

『這坐鞍……』看著有些眼熟,傑克彎腰上前想要細看,怎料黑龍忽然變得異常激動,瞳孔縮成一條利刃,猛烈地拍翼揮尾,張牙咧齒噴氣低吼,似乎不准傑克靠近自己的地盤或者打龍鞍的主意。

『噢,噢,冷靜點,冷靜,我不會拿走你的東西,我只是望一眼。』

傑克馬上舉手示意,緩緩往後退,龍這才冷靜下來,繼續伏在石板上護著坐鞍,警戒地瞪著他。

在龍揮尾的時候他注意到一件事。這條龍的尾鮨,缺了右半邊。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手製作,做工比牙仙的手鐲還要精巧細緻的裝置。那塊人工尾鮨的顏色非常貼近龍的膚色,若不是已經日久失修而殘破不堪得連扇骨都坦露在外,傑克也不會看出來。

似乎注意到傑克看著自己的尾巴,龍狠狠地瞪了傑克一眼,彷彿在怪責他的接近,害他要大費周章地揮舞尾巴來驅逐他,令原本已經殘破鬆脫的零件散落一地。

光是這兩件事,傑克已經能夠確定自己見過這尾龍,以及製作出人工尾鮨的人。

只有那個人能夠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地打造出如此精巧的道具。只有那位小酋長。如今,他在哪兒?

『傑克。』身後的杰米輕聲呼喚。

『杰米,他真的是……』

『噓,傑克,你看。』

傑克回頭,只見杰米捧著一本翻開了的書,神色凝重。那是一本厚重的古書,而杰米翻到的那一頁畫著一頭龍。

雖然細節因畫風而不一樣,但書上的那頭龍,不論是外表還是特徵,也與眼前的黑龍無異。

『這是……』傑克接過書本,與眼前的龍再三對比,似乎想要找到不一樣的地方,久久不能釋懷,似乎不想面對眼前的衝擊。到最後,杰米從後伸出手,將傑克圈進懷裡,並輕輕覆上傑克的手,合上了書。大手將書本翻過來,輕輕掃去塵灰,是以特製硬皮精裝書,罕見的銀灰色封面,用精細的雕花刻著文字與圖案,以及維京部落印章。

『Book of Dragons………』傑克輕聲唸了一遍,那種不妙的感覺從心底竄上來,不可置信。

Book of Dragons是維京人家傳戶曉的書。由初版至今已更新了不下千萬遍,傑克一直都覺得這套書從惡龍圖鑑演變成育龍指南是個奇跡,他自己當時也出了不少心力研究不同龍種的生態,帶杰米參觀龍的秘境時他也說了不少。

但當書中童謠為眾人所相信嚮往之時………

只要相信,便會存在。當那份相信到達一定程度的強大,便會存在。

而眼前這頭龍,就是因眾人相信而存在的事物。

『He is one of us. 』杰米輕聲說道。


【他們將在秘境等待,直到人類能夠迎接龍族,和平共處那天到來。】

龍的壽命雖然比人類長,但歷盡千秋萬代,總會走到生命的盡頭。傑克所認識的初代龍王已逝,但此時留在荒島的這尾龍卻與他無異。眼前的黑龍,是因為維京人世世代代所相信和傳頌的Book of Dragons而誕生,也可以說是重生的,龍王。

發現因相信而誕生的存在理應是愉快的事情,杰米和傑克都十分歡迎新朋友,但面對眼前這尾龍,他們沒辦法高興起來。

本應是翱翔於天際,帶領龍族進入與世無爭的秘境之王,如今卻瑟縮在廢墟的角落無人問津,留在這片無人知曉的雄偉的古跡之中,與一個個傳說共存,只是為了等待那個人。

龍在等待,龍在守候。

但傑克和杰米都眉頭深鎖,臉上難掩不忍。

『……你能知道他在哪兒嗎?那個引導維京人接受龍族、帶領他們將龍放回安全地方的龍騎士。』杰米輕聲問道。

傑克搖搖頭。

『那個小酋長是整個維京族裡唯一能看見我的人,他成家立室後就沒空和我玩了,到我再去那個新的村落,也已經換了幾代酋長……』傑克艱難地開口,『我聽過,他的曾曾曾曾孫指著他的石雕向其他人介紹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騎士,是第一個維京龍騎士,他締造過宏偉壯麗,人類與龍族可以和平共處的烏托邦〉……』

說罷,傑克擺擺手,示意島上所有荒廢已久的設施。

『……這裡,就是曾經輝煌過的烏托邦。』

『這樣啊……』杰米緊皺眉頭,低頭沉思。

『杰米,你能夠把他帶回來嗎?』傑克望著那頭始終抱著龍鞍守候的黑龍,於心不忍,『用你的力量,就像你把斑鳩帶給我一樣?』

雖然早知道答案,但當杰米無奈地搖搖頭時,傑克仍然難掩失望悲傷。

『使用過去式,以〈曾經〉來描述的故人已逝,再也喚不回來了。』說書人沉痛地表示,『逝者已去,恐怕連他自己也只想希望後世能締造人龍共存的世界,因而寫下故事,變成傳說,流傳下去。』

卻忘了把自己寫進故事裡。

當Book of Dragons成為傳說,誰又會記得當初花盡筆墨來描述的Night Fury需要一個搭擋呢?明明說過人工尾鮨需要保養潤滑,為何不把自己也寫進去?

『那麼,他該怎麼辦?』傑克望向那條已經無視他們的黑龍,拖著破爛的尾巴不願意離開巢穴,放任自己故步自封的模樣令人心疼,『即使他再等下去也沒辦法……』

望著傑克悲傷地睜大眼,強忍淚水在眼框裡流動,杰米抿抿唇,無奈地歎氣。

歡笑守護者和說書人也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杰米翻找身上的小袋子,小道具碰撞的細微聲響引起龍的注意。黑龍目不轉睛地瞪著杰米摸遍自己全身翻起無數暗格的模樣,那種身上裝滿精巧小機關的模樣和他守候的那個人非常相似,所以即使他身上沒有任何屬於那個人的氣味,黑龍還是覺得異常親切。

到最後,杰米在胸口的暗格裡取出一枝小試管。透明的玻璃試管以軟木塞封著管口,隨著他的動作,試管內金光燦爛的流沙像流水般翻騰,像杰米的手鐲一樣閃爍不斷。

『……你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夢沙?』傑克不解。

『說書人的工作是給予靈感,夢沙是很好的輔助工具,我跟沙沙要來了一點,以備不時之需。』杰米苦笑著解釋,『有些作者太喜歡熬夜了,不讓他們休息睡一下,沒辦法協助他們。』

杰米輕輕扭開軟木塞,慢慢走到黑龍面前,跪下。黑龍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彷彿被金沙吸引著,移不開視線,眼瞳放大成方形,似乎是非常安心而且毫無敵意,像小孩似的滿眼好奇。

『或許這是可以拯救你的東西。』明明是給予美夢的流沙,但杰米的表情卻悲痛猶如烈士斷腕。黑龍看向他,彷彿看出了他的意圖,垂下耳朵,緩緩地眨眨眼,似在答允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你已經很久沒睡覺了,現在好好睡一下吧。』說書人輕聲安慰,然後抬起手,將金沙傾倒出來。

金沙燃亮了屋子,燃亮了黑龍的臉。傑克和杰米現在才看清楚,那條龍並非純黑色,而是夜空的暗藍色。

『難怪他們會叫你Night Fury。』傑克自言自語,『但你擁有另一個名字,而那個名字,只適用於你面對那個人的時候………』

『當你閉上眼,你就能看見他了。』

說書人引導金沙滑進龍的耳朵,讓他閤上眼,進入美夢。

夢沙在龍的腦袋上幻化出他正在造的美夢。杰米和傑克都看得到,龍騎士正和他一起在半空飛翔。黑龍腦袋上的小金龍正展開龍翼飛翔,他身上有名少年,再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他們拓展世界的版圖……



夢沙只有一小撮,所以很快就耗盡了。小金龍隨著夢沙消逝,美好的畫面不復再,但龍並沒有醒來。他一直維持沉穩的呼吸,沒有張開眼睛。或許他早已清楚守候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也或許,美夢過於真實,他不願意醒來。

如果只能在夢中相見,從此一睡不醒又如何呢。

『從此,初代的秘境龍王陷入沉眠,在睡夢中與他的搭擋肆意飛翔。』

受眾人相信而存在的事物,孤單的龍王將陷入沉睡,直到再也沒有人能記起龍族的存在,或者世界末日。

他將在睡夢中等待那個不再回來的人。

說書人用床邊故事的語氣,為眼前的傳說畫上句號。

床邊故事說完了,該睡覺了。隨著說書人的結語,龍陷入了深層睡眠,像傾身殞落到一片黑暗之中,四周的環壞變得模糊,再也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碰!

一個翻身,現任龍王再次滾落礁石窩直擊地面。白龍Light Fury似乎早就見怪不怪,好像還嫌自家老公吵到她似的扭扭頸,順便用光滑的白翅膀兜住幾乎要跟著滾出去的小龍繼續睡。

龍王之家建在離地數十呎的礁石之上,色彩斑爛的珊瑚石呈倒傘狀,這種石頭自帶熱力,龍王一家窩在裡面睡覺剛剛好。

放眼望去,龍之秘境猶如海底世界,四處佈滿了珊瑚石,倒傘狀的結晶上面是一個又一個龍窩。

以前要自己在岩石上噴一圈火才覺得溫度適中,現在窩在這種珊瑚石上溫度正好,容易入睡。

秘境四周都是礦石林,這些結晶體在地底散發著幽光,按目前昏暗的環境來看,時間大概是清晨。

這一摔,龍王痛得清醒了不少。晃晃腦袋,龍王睜大雙眼環視四周,這是他在秘境的窩,一切如往常無異,安全,溫馨而且舒適。龍王用後腿抓抓癢,仍然被剛才的夢境嚇到了。

他先是回頭察看他的尾巴,人工尾鮨和往常一樣完美無缺運作暢順。令他頓時安心了不少。

雖然只是夢,但那種恐懼和悲傷卻相當真實,猶如切身之痛,埋在心底裡揮之不去。是什麼讓他如此焦躁不安呢?龍王想不通,於是不耐煩地晃晃腦袋,想要甩走煩惱。

驀地,他發現空氣中有一絲熟悉的氣味。是那道冬日的雪花氣息,以及比夢中還要濃烈一點的,屬於那個人的味道。還有吱吱喳喳的鳥叫。

「天吶……這就是龍的秘境………」是那枝溫和的嗓音,在夢中哄自己睡覺的那個人就擁有這把聲音,此刻在秘境裡,聲音溢滿驚歎,「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

「對吧?我就說這裡的風景和牙仙的宮殿有得比,色彩一樣的豐富,我就知道你可以在這裡找到靈感。」那位開朗的少年似乎相當得意,「現在對龍來說還只是清晨,等他們睡醒了,群龍飛翔的盛況才叫震撼呢,杰米。」

「現在還不夠震撼嗎?真是太漂亮了……」

龍王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內容,只能從聲調裡推斷出他們正在旁若無人地閒聊,甚至沒有降低聲量以免打擾熟睡的龍群。難道他們不怕被龍族發現嗎?他們的聲音不高不低,但龍王環視四周,發現所有龍都如常熟睡,居然沒有龍察覺此刻有兩名入侵者,把龍的秘境當成什麼觀光勝地似的在閒逛。

「你猜牙仙會喜歡珊瑚的花紋,還是龍卵的花紋?兩個配色都和牙仙很搭……」

「這得由你來決定啊說書人畫家,雖然我覺得她全都會喜歡就是了。」

晃晃耳,龍王瞇起眼專注起來,動用了嗅覺聽覺,不消半晌便準確地找到二人的位置。那名白髮少年與褐髮青年的身影甚至裝扮也與夢中無異,令龍王感到十分詫異。那個夢境是真是假?

低吼了一聲,振翅高飛,龍王瞬間飛到褐髮青年身後。有力的前爪捉住他的斗篷把他提了起來,龍王就這樣帶著人往前飛走。

「哇啊、傑克!」青年嚇得慘叫,但即使如此大動靜,四周的龍好像聽不到似的沒反應。

「杰米!」白髮少年用長杖阻止對方,但龍敏捷地避開了。他們被發現了嗎?不會啊,冬日使者每次來閒逛都沒被抓過!傑克貓腰準備乘風追趕,但他定睛一看,瞇起眼,那條抓著杰米飛走的龍異常眼熟,「你是………」

「傑克!他要把我抓到哪兒啊啊啊————」就在傑克猶豫的時候,褐髮青年的叫聲已在遠方迴響。

「別擔心,杰米!他不會傷害你的,我就在後面跟著!」







**




不知道自己被龍抓著飛了多久,說書人越過雲霧,看到一座寬闊,尤如大半隻雞蛋般矗立在海面的大島嶼。氣勢強大得令人屏息。

杰米稍有耳聞,這是博克島,是維京人的居住地,但他未曾造訪過。

「「哇!」」

越過森林,杰米被龍扔進窗戶滾進屋子裡,打翻了書本桌椅無數。

叫喊有兩聲。在混亂中杰米好像撞倒了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確實身處於維京人的屋子裡。室內設計吸光充足很是光猛,風景良好兩面都有窗,除了基本的桌椅還有紙筆書本,可想而之這是一間書房。

瞬間,杰米認真起來。說書人擁有獨特的感知,令杰米知道自己該何時履行說書人的職責,守護創作者。他先用專業的角度品評這間書房,書桌前面便是窗,外面是一望無際的天海交界,說書人點點頭,這設置不錯。

抬頭朝窗外張望,那尾把自己拐過來的龍似乎就停在在屋子附近的樹枝上,杰米一靠近就發出低吼,似是在警告他不准離開。

龍把說書人帶來維京人的書房,卻不願意出現在維京人面前?杰米疑惑,但不難解釋隱身的原因。總之,杰米眼下只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幫助這位即將要落筆寫作的維京人。於是說書人聳聳肩,嘗試協助這位維京人,守護他的創作。

等那名男人從桌底爬起來時,杰米特意隱藏氣息。他記得傑克說過維京族裡有人能看見守護者,所以不能冒險被發現。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協助創作的效果比較理想,這是說書人長久以來的經驗之談。

「哪來的風,和以前一隻兩隻Terrible Terror飛進來搗亂的感覺有夠像……」那位身型瘦削,和杰米差不多,但就維京人的標準而言簡直是弱不禁風的的男人摸著頭,自言自語。

這名維京人看著十分年輕,娃娃臉卻留了一下巴褐色的落鰓鬍,即使風度與身型都像個上了年紀、已經成家立室的男人,那雙眼眸依然清澈純綷。仍然像小孩一樣對世界充滿好奇、期盼、與希望。杰米忍不住慶幸自己先故意隱身,那位維京人的眼睛好像能看見任何事物。

男人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草草整理了眼前的混亂。杰米過了一會才發現維京人缺了一隻腳。但這情況在戰鬥民族而言可說是見怪不怪了。

坐下後,男人珍之重之地把厚重的筆記本放在書桌上,翻開筆記。

杰米站在他身後察看。筆記裡畫滿了一頁頁不同形態的龍,種類繁多,幾乎在秘境裡驚鴻一瞥的那些龍全都紀錄在這筆記本裡。作畫雖不及杰米的精細出色,但形神俱備,尤其是那條把自己拎來的龍種,所有細節,不論是外表還是特徵,以至鱗片的位置和大小,都描繪得相當精準,旁邊更有仔細的標紀詳盡解說,這本與其是筆記故事,倒不如說是圖鑑。

頁面停留在把自己帶來的那條龍的解說上,維京人似乎是在回味過去。未幾,他翻到一幅大跨頁。上面是龍尾的放大解析圖,但仔細一看其實是一塊人造鮨。上面詳盡地標記出那塊人工尾鮨的結構和操作,解說旁邊更有小圖解,即使是杰米這種對龍毫無認知的人也能了解一二。

男人的指尖撫過一行行的解說,想出了神。過了半晌才執筆,拖拖拉拉地翻到空白頁繼續書寫。

「好吧,該動筆了……我們的Book of Dragons……」

在男人專注於整理筆記而陷入自言自語期間,龍以幾不可聞的聲量低吼,似乎對這名字不太滿意。雖然不明白其意義何在,但杰米只好嘗試轉移男人的創作方向。

「最近總覺得漏了什麼沒寫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試,試…………另一個書……名……?」杰米想辦法把這念頭投放到維京人的腦子裡。

「書名?」看不見說書人,也聽不到他的話語,但維京人就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忽然合上筆記本查看封面,包裝筆記的皮革被染成銀灰色,上面有雕花的草圖,以及維京部落的印章與文字,杰米看不懂,只覺得那個皮製書套像是某種精裝書的鶵型,將來會演變成漂亮精緻的封面。

男人瞪著封面,認真地思考了半晌,隨即輕笑,「用了這麼多年,名字還是這麼簡潔呢。」四兩撥千斤似地輕輕帶過,維京人完全沒有捉到重點,打開筆記繼續書寫。

「不是啦,是另,一,個,名,字……」說書人鍥而不捨地繼續引導,在維京人的耳邊輕聲提醒。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總覺得這名字有點不對勁……但用了這麼多年也沒問題啊怎麼……」

連著拉鋸了好幾次,維京人也堅持己見,靈感談判原地踏步。說書人抹臉煩腦。往常撩撥個兩三遍應該就會改變想法了,但維京人的頑固死腦筋還真不是蓋的,頑石怎麼點也點不通!

就在情況膠著,毫無進展之際,遠方傳來熟悉的鳥鳴。

杰米和維京人一同看向窗外,海岸線的方向,還沒搞清楚是什麼回事,那兩隻雪雀率先撞進杰米的懷裡,杰米像極了被兩顆雪球擊中。雪雀速度之快令維京人只感覺到耳邊忽然有一道冷風。摸摸耳朵,他還沒看見雪雀,倒是看見了追隨而來的人。

「傑克?」維京人站起來走向傑克,剛好擋在了冬日使者和說書人中間而不自知。

傑克張大嘴巴,把即將出口的『杰米』吞了回去。他看到維京人拿著筆,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很久沒來了,怎麼,Berk今年總算要下雪了嗎?這裡四季如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沒發現傑克的異樣,維京人像是看見老朋友般笑得友善,眼裡溢出的善意無害得和小孩無異。

「噢,呃……哈哈,我就順便來逛逛。」看見杰米安然無恙,傑克暗自鬆了一口氣,抱著長杖尷尬地笑笑。如果對方沒看見說書人,那最好就是別拆穿這件事,「所以,你在幹什麼啊?」

「我在編寫Book of Dragons啊,小孩們總算有自己的世界,我也可以喘口氣做一下自己想做的事情。」維京人自然而然地和傑克閒話家常。

「你想做什麼?」

「讓大家記住龍的存在啊。」維京人好脾氣地笑笑。當他笑的時候,連眼睛也會帶著笑意微微瞇起,非常討喜,「我得把我知道的、關於龍的資料記下來,這麼一來,等日後他們能夠回來了,還會有人知道該如何和他們相處。」

「你要把龍的資料記下來啊?」

「沒錯。你看,這是Toothless的尾鮨構造。我寫得這麼仔細,將來不怕沒人造不出來。」連保養的細節都鉅細靡遺地紀錄下來。

望著密密麻麻的解說與標記,傑克沒看明白任何一隻字,只是覺得對方費盡心思為龍做每一件事的感覺,和某人很像。

說到某人,傑克側側頭,眼角瞄到杰米在維京人身後做動作。他指著維京人,「讓他改名字!」

「其實我很久以前已經想問你,」抱著長杖,傑克圓滑地轉個話題,「別家的龍都有超酷炫霸氣的名字,像是Stormfly、Cloudjumper之類的,為什麼你家那條龍要叫Toothless?他的牙齒明明又白又整齊。」乾淨得牙仙會捧著欣賞一個下午呢。

「啊,那是我在我們初次交流時看到的,他可以把牙齒收起來……」提及老朋友,維京人的笑容黯淡又愉快,似是五味雜陣,「之所以叫Toothless,是因為我一開始,以為他沒有牙,沒有惡意,無害。結果原來是他故意而為之,就是為了讓我也放下戒心,別怕他。」

「Well,他只對著你才如此無牙無惡意,對著我可兇了。」傑克聳聳肩,回想起那條龍喜熱怕冷,非常排斥冬日使者的冰冷體質。傑克一方面對維京人的命名技巧不宜置評,一方面對杰米表示束手無策。維京人的性格比他們的頭盔還要頑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讓維京人改變主意。

但就在這短暫的交流間,沒有人發現維京人陷入沉思。

「………只對我……」

「嗯?」

「只對我…他是Night Fury,但只要我在,他便是Toothless,即使對其他人其他龍齜牙咧嘴,他面對我還是會收起牙齒……他不只是Toothless,他是………Hiccup’s Toothless。」

聽著維京人激動地自言自語,杰米和傑克相視一笑,都有種撥開雲霧的感覺,一切和維京人所說,終於得到解答。

Hiccup走到書桌前翻找他正在書寫的筆記,說書人抓緊機會鼓勵與激發靈感。

「這…這不僅僅是Book of Dragons,我們知道龍的習性,但我想記得的不只有他們的資料,而是陪伴我們的時光,我想記著的是…Berk’s Dragons,對,是我們的龍!」

說完,維京人抬頭,逕自衝出房間。

「這不是我一人能做的事!我得讓大家一起寫、大家的龍,我們在一起時的寶貴回憶,全都值得記下來!」

酋長推開門,跑向如常生活忙碌的維京人們。

「大家!」因為太過激動以致於完全沒有準備,酋長急著想要分享見解,「我想寫一本關於大家的龍的書!你們能幫忙嗎?」

維京人目瞪口呆地瞪著自家酋長,顯然在消化自家酋長今天抽風的內容。Hiccup預計會有一堆不喜愛執筆寫字的人抱怨嫌麻煩、一堆掛念龍的人哭哭啼啼說他勾起傷心事,但眾人回過神來的時間比往常還要快,而且神奇地,大家都非常歡迎這個活動。

「好啊我有一堆好料!」

「我的可以講三日三夜!」

「我儲備了和我家Meatlog相處的日記、還有其他寶寶的育兒日記身高體重紀錄和其他回憶錄我全都可以給你看不過你要還我———」

望著大家爭相討論,或者吹噓自己和自家的龍相處的點滴,因而順利成章忘記了活動發起者,Hiccup咯咯輕笑。早知道就別自己躲在書房裡埋頭苦幹了,屬於維京人的回憶,就該由所有維京人來寫。

至於酋長是如何挨家每戶的聽他家居民與龍相處的點滴、他是如何接收那十箱厚重的養龍日記、有多少居民成立了每月一次的育龍分享會,這是後話。

Hiccup這才想起自己拋下了傑克自己衝出門了。

抬頭看向書房,窗戶打開了,窗簾隨風飄揚。從他的角度沒看到全景,但屋子似乎空盪盪沒有人。

沒來及得知傑克的來意,連話也沒說完。但Hiccup沒空,他有一座島的居民,以及他們的育龍故事,要照顧。

而那條把說書人抓出秘境的龍?在他聽到Hiccup’s Toothless, Berk’s Dragons後他就離開了,回到他的歸處,他的國度,他的窩。

此時,龍的國度已過清晨,所有龍都睡醒了,但龍王卻一頭栽進漂亮的窩裡打算睡個回籠覺。

「?」白龍不解地叫喚了一聲,不明白自家老公一大清早摔下窩子後飛個沒影,又在大家清醒後飛回來是怎麼回事。

但龍王睡得正香,含糊地發出一聲滿足的夢囈。白龍只好望望天,接著帶一群小龍展開今天的生活。

Night Fury此刻無比安心。他再也不怕因為大半夜嗅不到他的龍騎士的味道而驚醒摔下窩了,因為他知道,他過得很好,而且,還能再會。

這輩子,我們彼此都有需要肩負的責任。直到所有責任都能卸下來,當龍王能夠再次成為Hiccup’s Toothless時,我們再一起翱翔天際。

龍王的睡顏似乎掛著笑。



回頭見吧,搭擋。



【來來來我們一起哭崩來來來QQQQQQ】
謝謝你竟然忍受了這麼多我流設定看到這兒QQQQQQ
三部曲電影終章我刷了三遍哭了三遍真是夠了QQQQQQ
這篇文章有無數個小設定小梗小伏筆(?
其中包括:
◇ Light Fury看Toothless睡到一半摔下窩見怪不怪是真的
因為半夜真的會忽然發現身邊沒了對方的氣息而驚醒慌亂
所以自家老公忽然抽風這點她也是慣了WWW
◇ 夢中的精裝本Book of Dragons便是Hiccup的筆記出版後的樣子
◇ 說書人杰米設定太逆天對不起(掩面
◇ 夢境的對話是雙引號『』,無牙醒來後是正常對話的引號「」

承接了RotG的設定,只要有足夠的孩子(光點)相信角色的存在,角色便會存在
因此在荒島上的龍並不是長壽不死的無牙,而是過了很久很久、維京人仍然相信龍的傳說而存在的……可以說是重生的無牙
小嗝嗝耍笨沒有把自己寫進博克的傳說裡,所以眾人遺忘了他,而繼續將Book of Dragons流傳下去
因此在夢境裡,重生的只有無牙,小嗝嗝並不在
也因此,待無牙夢醒了就趕緊去提醒搭擋把自己寫進去
因此Book of Dragons就變成了Berk’s Dragon…
把這對搭擋的故事流傳下去他們才能一起飛啦QQQQQQ

我不是故意騙眼汗的可是bug太大QQQQQQQ
不把自己寫進去的話日後該如何一同飛翔呢你這小笨蛋不可以讓無牙孤獨啊QQQQQQQ
因此我把隔壁棚的傑克杰米請過來幫忙QQQ
但說真的本文基調與RotG三部曲根本一樣…w
但我不管我要為這對搭擋做點東西我要知道他們終能再次一起傲遊天際QQQQQQ

我覺得這篇文絕對是不合格的評分☆
畢竟將尾竟然是夢☆這是作文的死罪☆
但我哪能讓無牙孤獨直到世界末日呢我想寫的在後面啊(哭崩
雖然有點打臉但Book of Dragons是圖鑑Berk’s Dragon是傳記故事不一樣
我也有想過要不要工整一點,Book of Dragons配Dragons in Berk/Dragons of Berk
但要是從Hiccup’s Toothless帶到Berk’s Dragon好像比較順所以決定用這個

然後文章開首「這是一座荒島」和電影開首「This is Berk」相呼應(別在執著細節…
被雪雀掩蓋的那句也確實是「這是博克島」
我也是故意不寫名字的,雖然腦內的畫面全都是無牙,但大家應該能從描述裡發現荒島上唯一的龍就是無牙,對吧…?
………對吧?????(喂
這篇文章卡的地方不多,我自己寫到Hiccup’s Toothless/Berk’s Dragon時也有點眼汗…
最卡的地方仍然是我家說書人杰米多得離譜的設定…
然後還因為埋小細節和那些可有可無的小伏筆把文章拖到一萬多字(捂臉

所以容我衷心感激看到這裡的你(叩頭
要是有感想我會非常高興的嗚嗚嗚嗚嗚我們一起哭嗚嗚嗚嗚嗚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