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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皓】鳳枷(下) - 【黃皓】鳳枷(下)
【黃皓】鳳枷(下)

-架空古代背景
-寫著玩
—其實應該改名叫人言可畏...
-上章在此:http://artlikejai.com/novel/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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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正值嚴冬。
而被黃將軍稱為南邊那群猴子的,其實就是呼嘯國。
處於冬暖夏涼的褔地藍雨國,冬天都過得不太舒坦了,就更別提位於邊疆的呼嘯國了。
呼嘯國風土氣候一如其名,疾疾的風捲起陣陣黃沙,全年不曾停下的風嘯聲,為這大漠國度添了幾分肅殺之氣。而這國家,民風也是十分的慓悍,你敢欺負他們,他們就敢從腰後抽出刀子來,會否白刀子來紅刀子出暫且不知,但這兒到處可見打斗及圍觀叫好的人群。
無奈呼嘯氣候問題難以耕作,又不近海無法捕魚,日夜溫差又大,那年寒冬又特別冷,不妥善保暖,一晚上而已,尖聲呼嘯的風雪便能帶走你的命。
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何況動物,於是「溫」沒了,「飽」則更懸了。
再威武的將士,天天吃不飽,也難敵一肥頭大耳的胖子,更何況藍雨兵還訓練還有素呢。

打不過,那就投降唄,那就議和唄。

可是誰去?

越軍官揮著大劈刀,阮軍醫忘著包紮傷兵,郭軍官望天不說話,林軍官則低頭數鋼磞兒,至於國君?噢,唐日天拎著勝似板磚的紙鎮,默默望著劉尚書。

劉皓一翻白眼。

去就去唄,順手去藍雨吃頓好的,吃窮他們。

這時候就不得不談談這劉皓了。
這劉皓呀,也可謂三姓家臣了,出身自書香世家,曾出過不少治世賢臣;先在昔日強國嘉世待過,又在雷霆國待過,還當過一小段時間的攝政王,可最後呢,就跑了去邊疆呼嘯待著了,天天喝著風吸著沙,可還是學不來呼嘯人直來直往的性子,總是笑裡藏刀的,偏偏城府卻又不深,卻又老想玩人陰險狡詐的把戲,導致在呼嘯也討不到好的。

然而由奢入儉難,儘然在呼嘯生活質素就全國而言還不錯了,偶像還有野味吃,但曾經他在嘉世,穿的儘不是綾羅,也是綢緞了;吃的儘不是餐餐山珍海味,也比現在粗茶淡飯好太多。
於是,一到藍雨,樂不思蜀也是說輕了,他巴不得死在這邊。

這時,又有個人不提不提了。
他是叶修,是劉皓的第一任國君,以前嘉世王國的戰神,一根戰矛卻邪便能令整個戰局翻盤,一夫當關,遇神殺神。

於戰場,他是所向披靡的戰神;於國家,他是善謀果決的賢君。

無奈如黃少所言,再威猛的武神,腳下也不過是幾寸薄冰,難敵後方作反。終究一句,不過是貪欲罷了。陶宰相垂涎更多的權位,於是跟外族勾結,拉上朝廷重臣,把葉修弄「失蹤」了,然後扶上傀儡皇帝,自己則坐擁無上的權力。

劉皓是那些年的嘉世叛臣之一。

然而黃少天卻是跟叶修惺惺相惜(不排除是單方面的感覺),黃將軍儘然在戰場上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但私下卻頗佩服這人。

故此,可以猜到黃少天到劉皓的態度了。

說是來議和,但明顯藍雨根本無心議的,晾著劉皓一天又一天,對他的上奏愛理不理,對他的會晤也是愛理不理,有次劉皓等了半天,只換來太監一句通報--陛下身體抱恙。

劉皓…劉皓表示呵呵噠,你老人家不見老子,老子就乾脆回去吃飯算了,吃吃吃,吃窮藍雨這群死傻逼。

拖著拖著,一個月竟也快過去了。

喻國君都快忘了有這號人要來議和了,要不是早朝上有大臣提出因雨季將至,而要建水利設施提防水災時,戶部馬上跑出來哭喪著臉,說朝廷難以負擔工程長又花費大的建設,因為都養著不少他國朝貢、協商、交易等等的達官貴人。
這些人中,有些是緣於兩國尚未談條件,還得留下來斟酌斟酌。
還有些呢,就是拖太久了,而且多半這些都是有求於藍雨,乃至是較弱小的國家,被無視了,也只覺是藍雨在擺譜,也不敢多吭半聲;最後,負責的官員要不工事繁忙忘了,就是遭到貶官革職,與新上任的交接又有疏忽,於是就沒人記得有這回事了。

朝延上下內心都一搥手心,接著各就各位加緊處理這幫人,務求盡快處理好後,騰出銀兩予水利工程。而這時,劉皓這人就被喻國君發現了。

那時候黃少天的「要求」,他可還記著呢,但放眼全國,適合當這將軍夫人的男子還真不多,左挑右擇下,剩下的,要不就是家世又太顯赫了,沒幾個會肯嫁過來當花瓶,要不就是家世不足以壓場子。

就算是演戲,也得門當戶對一點吧?

喻文州翻閱著官員連日趕製的「滯留人員名單」,愈看愈覺這劉皓是合適人選。

書香世家出身,他國的重臣,身份絕對拿得出手,而且呼嘯又有求於藍雨,也沒有他們拒絕的餘地。
最難得的是,劉皓他跟黃少天有共同話題,可以跟他聊叶修的事(會不會吵起來朕可就管不著了),曾領過兵打仗的他,也能在軍事上與黃少天討論一二(會不會變成黃將軍單口相聲朕也是管不著的),而且又跟藍雨的軍隊呀政治勢力呀什麼沒有關係,還能扣起了呼嘯一名朝臣的同時又能把人安在藍雨監察。

反正又是黃少天說隨便的,呵呵。

於是大筆一揮,喻國君就一本正經的在摺子上胡說八道了,說黃將軍對劉尚書如何一見鍾情,要求朕來賜婚,依朕看呼嘯你們最好識相點,許了這頭婚事,想想我們藍雨都沒要求你們嫁妝要咋準備了,就只要你們嫁過人過來嘛,要不然黃將軍又來揍你們的了喔,呵呵噠。

對此,劉家拒絕回應只當沒聽聞此事,劉皓抱著房裏的字畫花瓶轉圈圈沒空表示,呼嘯眾對著這明晃晃的威脅懶得表示,黃少…黃少天根本不知情。

可憐黃將軍,長途跋涉回到國家,一進首都,就套上了大紅花球,推著拜了堂。
拜完了,坐到酒桌時,幾杯烈酒下腸,才猛然發現自己連妻子的臉都沒見過,左右問之,旁人只道黃將軍喝多了,幾番笑鬧,才報出對方的名字。


本就沒多少娶妻念頭,如今還是盲婚啞嫁,再加上這人還曾害過自己的朋友,種種因素下,黃少天實在難以對劉皓有好臉色。



黃少天坐在床邊,難得地不說話,默默盯著對方看,眼神銳利得彷似他的配劍。喜帕掩蓋了對方的臉,瞧不出表情,但端著合卺酒的手抖得厲害,酒液幾次欲灑出杯沿。

米已成炊,既然拜過堂了,那這人便是他的妻子,儘管過往有多少憎惡仇恨,也不該在這紅燭羅帳中提起;況且,本只是為應付流言蜚語而娶的妻,對終日奔走於邊疆戰場的他而言,家中坐著的妻子是誰,重要嗎?

想想,也有點同情起劉皓來了。
二十過半,三十不到,本應是鮮衣怒馬、拼搏闖蕩之時,如今卻被這婚事,鎖在他家大宅了,以後如同女子,再不能出仕,想揚名立萬,還得防著背後的流言蜚語及諸多的刁難歧視。
人言可畏,自己不也是屈服於此嗎?

黃少天沉默著接過合卺酒,摩挲了幾下杯沿,卻仍是喝不下這酒,只得把它放到一旁後,翻身躺下,借著幾分酒意,勉強入睡。
新娘子頂著盖頭,望了對方幾眼,見他真的睡了,又或是沒有碰自己的欲望而假裝睡去了,也只得跟著躺下,規規矩矩的睡覺去了。



新婚良夜,同床一晚,衣冠卻是整整齊齊的。



明早,黃少天宿醉得頭痛欲烈,只得揉著額角坐起身,這才想起昨晚連新娘的盖巾都沒掀。

可是新娘子,早被那一圈圈的項鏈及那一條紅色的喜帕給捂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