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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dora Hearts】相關

《貓捉老鼠》 - 《貓捉老鼠》(文森特x布尼克)

*一切忠於香港翻譯。


貓捉老鼠是定律,所以老鼠只要露出尾巴,就能吸引貓追捕。

_____

深夜,大街只剩路燈閃爍搖曳,四周一片昏暗寂靜。布尼克從潘朵拉一直跟蹤文森特返回大屋。金髮男子罕有地不以馬車代步,自行走回相隔數區的奈特莉別墅。白髮男子小心拿捏距離,在轉角樹旁影子下監察文森特的舉止,並無疑樣。

很清楚面對如老鼠般奸狡的青年絕對不能鬆懈,布尼克擰緊眉頭咬咬牙,單隻紅眸專注地留意對方的動靜,小心翼翼地踏著無聲的步伐跟隨由此至終都保持溫和微笑的男子。

只見隔百步遠,身材高挑的金髮男子踏著優雅的步伐,從容不迫地走到別墅門口。白色手套探入外套口袋帶出鑰匙,解鎖。打開大門後直接走進去。過了一段時間,門沒關,燈沒亮。除了別墅正門大大敞開,街道四周依然陷入寂靜,彷彿消失了的青年從沒出現過。

有古怪。布尼克黑了半邊臉心想,自己近乎滴水不漏的完美追蹤居然早被對方識破,還傻乎乎地被對方耍著轉!知道文森特故意不帶上門是擺明設下的陷阱,抱著忿忿不平的心情,布尼克一不做二不休,重重踏上奈特莉別墅的門前石階。

呯!幾乎是踏入大門的同時,玄關傳出砰然巨響。漆黑間布尼克只能看見文森特的白色手套被門外的光源照得有點刺眼。

「歡迎光臨寒舍,製帽匠先生。」恭敬有禮的迎詞,文森特步出陰影,手握著不斷冒泡的酒樽,瞇眼笑道,「本來打算以美酒慶祝你的來臨,但原諒我手邊只有香檳。」

「………」單邊紅眸充滿敵意,布尼克臭著臉瞪著文森特。沒有亮燈的大屋僅靠門外的街燈月光矇糊地勾勒出四周的物品、青年的幾縷金髮,以及漆黑間依然閃爍無比、盈滿笑意的金紅雙眸。布尼克最討厭那假惺惺的視線,「……解藥在哪兒。」

文森特好奇地眨眨眼,歪頭。

「什麼解藥?難道製帽匠你連表達能力也退化了嗎———」

「我問奧祖的解藥在哪兒!」按耐以久的怒吼打斷文森特的嘲笑。

事情發現在數小時前。奧祖在潘朵拉總部突然無故昏倒,然後高燒不起,直冒冷汗,甚至呼吸困難。經診斷後發現他受一種極為罕見的病毒感染,需要儘快服用解藥,否則難逃一死。基魯巴特因為忙著照顧奧祖而慌亂不已,但因無從入手讓布尼克想起了一件事。

————這與先前大小姐服毒後的病徵一模一樣。豈會如此巧合?

奧祖被發現下毒的事如野火般燒遍整個潘朵拉。布尼克看到文森特了解事情後,金髮男子一貫優雅傭懶地垂簾點頭,輕描淡寫地接受了消息。雖然布尼克的視力衰退了不少,卻完全捕捉——感覺到文森特當時的反應:他在無人知曉的角落,緩緩地、勾起嘴角,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不用想也知道是文森特下毒手。

文森特沉默,慢條斯理地立起泡沫不再的香檳,無視酒灑一地以毛巾抹乾淨酒樽,挑眉。

「怪了,我從不知道你這麼著緊奧祖喔?」

這明明不是重點,但文森特的語氣卻莫名地令人不寒而慄。

「我要說的是,基魯現在失魂落魄,不斷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奧祖被人下藥!他快崩潰了,身為弟弟你卻完全袖手旁觀!甚至是這件事的主謀!」布尼克嚴厲地指向抱著酒瓶微笑的文森特,「為了消除阻礙就莽顧他人意願,這就是你的所作所為!」

聞言,文森特輕笑一聲,然後愉快地聳聳肩。

「製帽匠的說話真是有趣。為什麼一下子就認定是我下手呢?巴斯卡比魯視奧視為眼中釘,說不定毒害奧祖的是他們啊?」文森特親切地彎腰側側頭,語氣像在開導一名不到六歲的小孩。長長金髮頃灑而下。忽然,文森特碎步接近布尼克,輕聲在臉側低語,「…不過你說得沒錯。必要時,我連基魯本人的意願也會無視。」

「!」反射性地揮拳擊退迫近的人,布尼克怒目而視。文森特只是咯咯低笑,輕巧地後退到攻擊範圍以外,然後流暢熟練地吟出一句:

「一切都是為了基魯哦。」







「我去拿酒杯吧。」滿意地看見白髮男子愣在原地,文森特垂簾淺笑,得意地走進別墅深處的客廳。

拋下氣得亂七八糟的布尼克,文森特由此至終都沒有亮燈。


**

因為布尼克本來就不依賴視力,所以沿著走廊摸黑走到文森特所在處也毫無難度。

「……你究竟想怎樣?」瞪著一直以來都從容不迫地瞇眼而笑的溫和男子,布尼克和剛才一樣僅站在門口以便逃跑。他當然沒有順手關上別墅的大門。

只見金髮男子未如布尼克般敏捷的身手,在漆黑中略見笨拙地摸索擺放玻璃杯的櫃子。四周一片凌亂,文森特翻桌倒椅,撞跌了不少杯瓷,破碎聲響不斷,在一片死寂中更覺刺耳。金髮男子專注於尋找酒杯,似乎沒有注意布尼克的發問。

布尼克望著對方的背影在黑暗中充滿破綻,忍不住皺起眉頭。沉默地瞪著對方的身影在破爛的家具間晃來昂去,還伸高手打開高櫃,終於找到目標物。

「啊,找到了。製帽匠先生請邊品酒邊繼續話題吧。」像小孩般單純地因為尋找成功而快樂,文森特手肘夾著香檳,雙手各持一只玻璃杯,回首笑道。

「………」對方故意拖延時間令布尼克氣得咬牙切齒,但礙於未知文森特下一步棋,布尼克決定絕不貿然行事。早就領教過對方出奇不已的反擊,布尼克清楚只要自己不輕舉莽動就不會有問題。

金髮男子倒了半杯酒給布尼克。他接過杯子才發現手上的是圓扁的威士忌酒杯,而非高挑細小的香檳專用杯。

「你摔破一堆杯碟就是為了這個不配香檳的玻璃杯?」挑眉,布尼克將杯子穩穩架在掌心,但半滴不沾。

「我本來確實是想找香檳杯的,但既然沒找到,唯有退而求其次。」文森特若無其事都笑著回答布尼克的質問,「你不會介意吧?應該說除了蛋糕,我從不知道原來你對品酒也如此執著?」

「我介意的是你犧牲了地上的杯碟卻不聞不問。」

布尼克晃晃手上的玻璃杯。酒液在黑暗下散發出幽光,並冒出小小的氣泡。沒有人指出亮燈的問題,因為二人都清楚話中有話。

「僅是為了盛裝香檳而打破數十隻碟?就像你對付過的人一樣,這次只是輪到奧祖而已,對吧?」

「哈哈,你在說什麼啦製帽匠,這都是為了倒香檳啊———」

這句說話猶如某個開關將布尼克調向非理性思考。

「別再推卸責任了!」一怒之下扔掉玻璃杯,布尼克大吼。

文森特愣住,睜眼眨眨,但眼中不帶驚愕,只是純綷的疑惑。

「我推卸給誰了?」

「你!」眼前男子故意裝傻氣得布尼克七竅生煙,「是誰打從一開始就直說什麼都是為了基魯而做、一直都不承認是自己做出那些殘酷無賴的勾當!」

面對盛怒的布尼克,文森特依然故我地用自己的步調歪頭若有所思、沉吟。手上一直倒的香檳早就滿溢出酒杯,綻出一圈又一圈漣漪。

「……嗯,怪了,製帽匠。我記得我沒有說錯啊。我說我是為了基魯沒錯,但從來沒否認一切都是我做的啊?」

————咦?布尼克愕然。

酒液平均地自杯邊湧出,滑過玻璃杯繞上手套再直落地毯,沉重的滴答聲暗示華貴的地毯再受杯碟碎片以外的蹂躪,被香檳染上無數深色的漬點。

「我這樣說好了,製帽匠。」收起經已倒乾淌盡的酒瓶,文森特隨手把之丟棄在地,與破杯碎碟混在一起,「我從沒把錯推給別人,所有事都由我一手策劃順利進行。會牽連多少條無辜的性命我不在乎。我啊,只會在意基魯的事情哦。」

「!又是嫁禍給基魯巴特———」

「我沒有嫁禍。這是我的理由,我的世界只會以基魯為中心運轉,所以,」文森特垂簾望向酒杯,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香檳,因為口中的苦澀淺笑,「你要恨我也沒所謂喔。因為,我只要基魯就夠了。」

側首細望布尼克沒有回話,文森特再次重複:

「連基魯恨我也沒所謂喔。我啊,只要基魯一人就夠了。」





好像說到這裡理智線就崩斷了。





玻璃杯與香檳酒一同碎落在地。

布尼克後知後覺自己將文森特重重壓到牆上陷住頸項,冷汗直冒。當他慢慢理解到文森特的動機、由始至終他都是以自己的方式守護兄長,就算殺掉多少人、被多少人痛恨也在所不惜,有多不擇手段也要用自己的方法守護對方————

「……閉嘴……」

「咦?」文森特若無其事地好奇布尼克的呢喃,好像被挾持什麼的從來沒出現過。

「你給我閉嘴……笨蛋……」

為了對方連自己的理節道德良心人性也能捨棄,並非愚蠢幼稚裝作偉大的自我犧牲,而是一盡己力也要一輩子守護對方的忠誠。

———跟以前的自己太像了。

———跟以前愚昧無知的自己太像太像了。

———已經不想再想起了。

眼前的金髮男子理直氣壯地挖開自己不為人知的傷口肆意蹂躪卻懵然不知。金髮男子順從地靠在牆邊,興致勃然地欣掌布尼克的窘態,忽然瘋狂地咯咯低笑。

「一切都是為基魯而做的……恨我也沒關係哦……所以,殺掉我也可以喔……」

幾近神經質的竊笑呢喃,文森特笑得全身顫抖。

「我只會用我的度量衡測度眾人對基魯的傷害,所以製帽匠先生請繼續以自己的尺度來看待我吧。不過,不要妄想可以改變我的思想。因為我只要基魯就足夠了。」

手套捉住捏頸的手腕,居然稍微使力就拉開布尼克。文森特伸出另一隻手,白色的手套撫向布尼克驚駭的臉龐然後滑向下巴,動作溫柔細膩,宛如面對戀人。金髮男子瞇眼微笑。

「………哎呀,我是不是破壞了什麼期望呢?抱歉,除了基魯之外的人,我都不會放在眼內喔。」

「陪我玩玩吧?製帽匠。」

金紅雙眸緩緩地湊近無法掙扎的白髮男子,猶帶香檳的溫暖氣息吐落到對方的頸間臉龐耳畔,將對方抱擁住。

當視線範圍只剩下一半的燦金和昏暗的牆壁,布尼克才醒覺自己被莫名的滿腔失落可惜填滿了。




…還以為可以一睹少年心碎悔改的表情,心裡也好像有什麼殞落了嘛。


**

清晨,初曦陽光灑落在一地凌亂的衣物上,寢室只有一人。布尼克滿臉蒼白地攤倒在大床上,被單與地板一樣混亂不堪,有血跡。紅眸無神地張著,直望向天花板,眼球沒有轉動,甚至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套在身上的白色睡袍未能掩蓋頸間結痂的咬痕。

疼痛感充斥全身,下半身甚至失去了知覺。青年無力挪動半根手指,就這樣呆呆地瞪著天花板出神。只有緩慢平穩的呼吸能確認他仍然生存、時間仍然在流逝。但青年完全沒有動,就好像只要一直維持現狀,就能永遠留在這一刻。

窗子被打開了,微風把窗紗輕輕掀起。

睡袍不是布尼克自己穿上的,昨夜的歡愉進行不到一半他就昏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身上好端端地穿了嶄新的睡袍,連領口的鈕扣也好好地扣上。布尼克沒有這些記憶,他甚至不知道文森特何時離開。

回想起昨晚,在布尼克昏倒之前,金髮男子從他坐腿間探頭過來。布尼克以為他要索吻,結果文森特卻湊往頸間細膩地啃咬直至濃濃的血腥味湧上。

就算視力衰退模糊了印象,那雙眼眸,看的此終不是自己。


【我的計劃生命呼吸,都是為了基魯喔。】




腦裡浮起即使沉溺在略帶粗暴的歡愉裡,依然欣愉地宣告又重複的喃喃自語。布尼克煩躁地低吟,牽動酸痛的四肢翻身趴在床上,白髮因此掩著青年的表情。漂亮的唇瓣清楚地咒罵:



「………真是一隻無可藥救的臭渠老鼠。」


【貓捉老鼠是定律,但貓被老鼠反噬可難見。】
難得是文章一部份的完結句,謝謝大家不嫌沉悶看到這裡(叩頭
其實文森特和扎古斯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們都口不對心裝作腹黑其實很蠢滿臉笑容自我嫌惡忠誠心強
某程度上他們都互相嫌惡對方但事實是不是這樣呢?WWW
這篇文章是看完Pandora Hearts #60話寫出來的哎唷文森小弟弟真的又笨又可愛W
總覺得扎古斯常常被文森特耍明明眼都被貓青睞了卻老被老鼠耍WWW
等等我馬上走遠了。

這篇文章從頭到尾都只是對話的原因是我還不懂得掌握他們的氣氛
然後從頭到尾都是我想問文森特的問題所以就讓扎古斯幫幫忙吧☆
唉唷被發現了其實我只是想讓文森上了扎古斯啦☆

從頭到尾都很小心謹慎的扎古斯被文森特氣得理智中斷是文森的局☆
然後倒酒整個過程都在暗示文森特的現狀,
會與扎古斯一同飲用則暗示了文森特會和扎古斯分享
然後那別墅可能早就荒廢了又沒關門又沒亮燈還一塌糊塗(大部份由文森特本人砸爛

連笑面貓也想要他的眼睛啊所以扎古斯是貓啦WWWW
然後其實扎古斯雖然一直罵文森特其實一直都追趕著他
想要罵醒他就是希望當他不再注意基魯後會注意自己
這傲嬌啦WWWWWWWWWWW笨傲嬌WWWWWWWWWWW
簡直是傲嬌的所作所為啊扎古斯哥哥WWWWWW
笨死了可是我居然覺得好可愛(抹臉

然後以下是後續WWWWWWW




「————下毒的人是巴魯瑪?!」

「…是的……」大病初癒的奧祖坐在床上,吃力地承受布尼克的驚訝,但仍然被高亢的大吼轟得頭痛,「他知道有些情報不在涉死邊沿是不會到手,所以設計要我吞下毒藥。情報有了,解藥就自然到手……反正都是要得到的資料,為什麼就不事先通知我一下呢………」

幾日後,奧祖徘徊在生死邊沿時得到了重要的情報,下毒人便前來營救,最後在潘朵拉總部靜養,身體才漸催好轉。

「……那只呆毛公爵………」深知四大公爵之一的巴魯瑪為了情報可以不擇手段,但所有人都平安無事令布尼克安心不少,「晚點去跟雪莉露大人告他一狀……」

「奧祖,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先再休息一會吧。」望著表情越來越難看的少年,基魯巴特關切地上前侍候主人就寢。男子乖乖地妥協後緩緩窩進被子裡,剩下一頭燦金,基魯巴特地忍不住摸摸小小的頭顱,歎氣,「……你知道巴魯瑪的動機,所以才拒絕了艾歌的解藥吧?」

—————咦?

「……嗯,抱歉要你擔心了。」順從地將頭歪向大掌,奧祖扭彆地說道。

「不會,你已經說清楚你不會有事,我相信你。只是…偶爾也可以再依靠我多一點。」

「嘻嘻…我知道了……」

「……等等,」布尼克慢了一步消化情報,「你剛才說艾歌給你解藥?常常待在文森特身邊的那個艾歌?」

「對啊,布尼克你不知道嗎?」基魯巴特一邊確認奧祖蓋好棉被說道,「得知奧祖中毒後沒多久,艾歌就出現了,解藥還在這兒,你看。」

男髮男子取出小巧的玻璃瓶,裡面盛滿的琥珀色液體跟上次,艾歌在文森特手上奪回的解藥顏色一模一樣。

既然不是他下毒,該如何解釋當晚的佈局、那刻的微笑?

「好了,奧祖還要休息,讓他清靜一下。等他精神再好點就會講解情報。」

接收到逐客令而離開房間,布尼克百思不得其解,愣愣地行走。若下毒的人不是他,又為何還要引自己入局?為何當初一口咬定他是兇手時,文森特不嚴正否定?為什麼還要說這麼多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暗角,文森特將布尼克的疑惑無比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似在欣賞一埸出色的戲劇,異色雙瞳盈滿笑意,眨眨。然後勾起嘴角,嗤笑。


「……老鼠不露出尾巴,又豈能吸引貓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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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兩隻小傲嬌真是可愛到一個笨拙的地步!!!(亂滾
其實暗地裡都超級在意對方卻死也不說出來!
然後文森特聽到奧祖被毒害的消息時已經注意到布尼克監視的目光
又豈能錯過這機會呢!!XDDDDDD還很順利把他吞下肚嘛XDDDDDDD

然後對不起文筆真是累贅到不得了(抹臉叩頭叩頭叩頭
從頭到尾都在講講講動作爆慢(抹臉
能熬到這裡的你們是英雄叩謝你看到這裡m<_ _>m

喜愛文森特和扎古斯的各位請隨便跟我聊天吧!
也請務必不吝賜教mQWQ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