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
訪客

自由傭兵‧SURVIVOR‧惡神 正文

第8話 - 12月12日這天
十二月的冬天,天氣很是寒冷,雖然沒雪,但,溫度為零。
這日夜晚,我宿舍很是熱鬧,好多人…因為我同房葉天俊又揪人喝酒,但,大都怕冷、不願出門,結果,就買大堆酒來宿舍了~
由於明天是星期日,所以決定今晚喝個痛快、飲到死,的打算。
雖說我個人不怎麼好酒,但,既是免費不用錢,再講,他們大堆人在這裡,吵死了,我亦是什麼都幹不成吖~
就是跟着一起喝了。

酒喝多了,人就醉了,開始發瘋…
這邊幾個都喝到吐了,還來猜拳,輸的人灌滿杯…吐完再來。
那邊也來猜拳,輸的人不喝酒,玩尿﹗猜贏那個即場脫褲、當着眾人面前尿一杯…至於輸的有沒有喝下去我是不知道了,沒看到最後。
我面前這一堆人呢~比喝酒的速度,輸的脫衣服;由於他們有男有女,我自然要看啊~
後來是酒愈飲愈多、衣服也愈脫愈多…男男女女大家望著大家,情緒就上來了,幾個男生開始跳起脫衣舞,幾個女生更是手伸進去自摸呻吟,其中一對情侶更是直接大衣蓋着就幹了﹗
人人都興奮極了~!!

最終,大半夜吵死人,宿管上來拍門…卻被喝醉的我們戲弄。
我只想起…傻眼了~我…
然後,訓導處的上門了。
我們也完了。
由於全場人都醉趴趴的,就我最清醒,竟是得我一個人挨罵﹗
我直愣愣的看着訓導處的老師口沫亂噴,噴乾為止…
幸好,大半夜加上冷死人,這老師罵完我就着所有人回自己的宿舍去,而處罰則等下星期一再算。
可能是沒瘋夠、不夠爽快,葉天俊又硬拉人跟他出去校外再喝過。
我因為就得我一個被罵,心情超差的,不去,再講,全部人都是葉天俊學系的人,沒一個是我認識的﹗
獨自一個被窩裡喝酒生悶氣﹗
終,醉倒,天也跟着亮了…

不知道什麼時間,門鈴響起吵醒我,我迷糊的:「唔…幾點啊?」卻懶看時間。
「來了、來了…」我門一開:「誰吖~?」就見潘嘉麗。
見我剛睡醒的樣子,潘嘉麗笑說:「都快三點了,你還未起床啊~」我側身讓開,她進門:「嘻~你還是像從前那樣、這麼愛睡覺呢~」
關好門,我問:「你怎麼突然就過來了?Lina…不…那個…」
見我表情微妙,潘嘉麗笑了笑、說:「你都習慣叫我Lina了,就繼續叫我Lina好啦。」

由於昨晚一場鬧劇,沒有收拾,場面混亂,但,第一次來我宿舍的Lina一於少理,和我找個地方坐下。
「你忘啦?是你約我在我生日前、找天過來見你的吖。」
「啊!?…啊、呀…」
潘嘉麗忽笑道:「其實,是你妹妹擅自約的吧?」
「嗚嗚…!?」我稍為頓一下,接着點點頭,應聲:「唔嗯。」
「嘿嘻~我就知道。」
想起我妹的詭計,我難以為情,沉默。
潘嘉麗說:「自從我們不同學校以後,你從來沒有一次主動找過我的,又怎會突然間約我來你宿舍呀?」只見她忽爾扭動腰際、側身向來,手肘在茶桌上、托腮,姿態曼妙,配上襯人的冬裝,身形撩人…然後笑得古怪:「嘻嘻~肯定是你妹妹在打什麼鬼主意嘞﹗」
再次望見這久違的笑臉,我不加思索的坦白:「嗯唔。」接着就一直定睛的凝望着這張甜美的樣子。
潘嘉麗見我愣着望住她,她只轉正身向來,笑容更加燦爛。

我二人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子待在一起了,原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但,感覺…沒變呢~
同一個房間裡各自做着自己的事,靜靜的、不說話…偶爾幾句平常的對話,碰上有趣的事情第一時間分享給對方、一起開心一起笑。

夜了,我倆先後洗完澡,我就用洗衣機將兩人的衣物洗淨,之後從冰箱取出儲備食糧做晚餐…最後一同將洗好的衣服掛好。
陽台上,我將兩人的衣物一件件從洗衣機取出交到潘嘉麗的手上,她掛上去…除了我的衣服外,當然還有她新潮的服裝,以及…她的內衣。
我捧着她的E奶胸罩,送到她手上,的確叫我興奮一下,但,真正叫我心動的,是她的內褲…動漫、美少女歌姬,已經完結許多年了,可是Lina仍有在買它的商品、印有動漫角色、Lina圖案的內褲。
我只對着手上的Lina笑瞇瞇的~
見狀,潘嘉麗微笑責道:「傻啦~你,拿着人家的內褲笑成這個樣子~」伸手說:「快拿來嘞,別人看見以為你是變態呢。」

雖然潘嘉麗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我知道她知道我…長大後,變化了許多,可是Lina私底下仍是當初那個Lina。
作為Gloria的潘嘉麗,是陌生的、我不熟悉,可是作為Lina的潘嘉麗,她的一切我都知道。

家務完後,潘嘉麗就抓着我坐好,說她此行的目的…
兩人回到以前一樣。
潘嘉麗一句句將她的生活狀況,甚至和秦楚風相遇相識相戀,都告訴我,也一句句問我的狀況。
我亦將我無聊透頂的日常說給她聽,即便是再瑣碎的事,我也詳細的說清楚…後來,我想起拖鞋和黃榕萱都見過我因眾神的棋盤而到了神州、又換了血、成了羅倫亞的模樣,心裡正想好不好也讓她知道,但,她身邊卻有個做多重間諜的秦楚風啊~!!
猶疑之際,外面傳來吵鬧聲。

我倆走出陽台望下去,只見聚集了十幾人,零零落落的途人隨意望去、看個究竟,當然,也有像我兩個一樣、走出陽台看熱鬧的。
隨著眾人手指、目光所向,我二人猛一怔!!
潘嘉麗的那條印有Lina圖案的內褲掉下去、掛在樹枝上,下面人議論紛紛…
「招記不是改作男生宿舍嗎,怎會有條女生內褲飄下來啊?」
「是有人犯校規、帶女生回去,為國家出力、促進生育喇~」
「這好事情啊﹗犯校規是沒錯,但,不犯國法啊~性交、結婚都沒年齡限制…」
「白癡~﹗這是一條卡通內褲,是小女孩的吧?就算是沒犯法,但也搞不出人命呀﹗」
一個人抬頭大喊:「喂—是哪個蘿莉控帶小女孩回房搞事情啊!?」在場眾人大笑聽他說完:「先不要搞,下來撿回你的罪證啊﹗死蘿莉控—」
忽有一眼尖者:「咦!?喂、你看,這內褲的大小,應該不是小孩子的,是成年人才對。」
其身旁一人即接話笑說:「哪有人這麼幼稚,穿這種內褲啊?不會害羞~!?」
又一人:「搞不好是個變態買來自己穿的﹗」
大笑起來。

聽得潘嘉麗又羞又惱,快氣哭了﹗
即使不用悉心術,我也知道,她是很想拿回那條內褲的。

樓下人叫道:「喂—是誰的!?快點下來拿回去喇﹗」
樓上出來看熱鬧的:「不是我啊﹗別死看着我~」上下左右望去:「是誰的!?趕緊自己承認﹗」
聽著他們胡鬧、起哄、嘲笑、亂指亂認,終於,我偷偷的離開潘嘉麗,下去默默的爬上樹撿了回來。
我的登場,使他們更是興高采烈,在我耳邊胡說八道,還跟着我進入宿舍大門,但,我一入宿舍大門就離開了樓上潘嘉麗的可視範圍,隨即瞬間衝回房間、留下那群白痴在原地上驚呼我的「瞬間消失」。

其實從洗衣機拿出來的衣物都經過了乾衣功能,已經可以直接穿上身了,掛上去之舉,只不過是想曬曬明天的太陽而已~
也是我二人小時候的經歷…

回到房間的我心裡想:反正我都擅自善用葉天俊他女人留下的東西為Lina洗衣服了,乾脆善用到底~﹗
之後我就把潘嘉麗的衣物收了回來,然後過了一遍我也不太懂的什麼清潔後消毒除菌護理之類的過程…完了。

潘嘉麗全程的默默看着我…這時,她問:「你宿舍,有女生哦?」
我回頭望她,見她扶着浴室門框,雙眼淚光轉動的看着我,我應道:「哦…我同房的女朋友留下的,她時不時會來。」
最後,她柔弱輕音:「謝謝你。」

睡覺時間,葉天俊歸來,但,進不了房間…因我造了個異空間,並複製了房間裡的所有,還連接好門口和陽台對出、這兩個位置的空間…葉天俊由開門踏入的那一步,就走進了我為他而設的異空間裡,且懵然不知,睡了。
除了是我昨晚的怨氣未消清楚外,更嚴重的是—現在Lina和我同床共枕啊~被葉天俊看見了、還得了!!!!

心愛的內褲回來了,不悅的事情亦也過了好些時間,潘嘉麗的心情回復…
床上,我們蓋同一張被子、頭靠頭睡同一個枕頭,我能聽到她愉悅的聲音,而她聽到的是…潘嘉麗:「好響喔~你的心跳。」
「嘿!?嗚…我…」
潘嘉麗只笑呵呵的,教我急得用頭敲她的頭,說:「誰叫你穿成這個樣子!?我當然會…當然會…」我細聲了:「我是男生嘛~」
潘嘉麗只說:「就跟你說啦,我想讓我倆的關係回到小時候的樣子嘛,當然這樣穿啊…」忽然坐起,側身半躺,打量我全身,笑說:「不過你倒是很合身了吖~」
「!!!?」我:「嗚…﹗」

小時候,我二人經常到對方家過夜,故而,我的房間有她的東西、她的房間有我的東西;我家全員都沒有穿睡衣的習慣,故而,我是沒有睡衣的,所以,我和潘嘉麗睡覺的時候,我總換上她的睡衣睡褲。
現在,我二人身上穿的就是潘嘉麗初中時期的睡衣睡褲。
由於潘嘉麗就是小學五、六年級開始發育,初中的時候,身體成長遠超我,故而,那個時候,我是將Lina的睡裝穿得鬆鬆的,現在…才能夠…竟然剛剛好、合身極了~﹗混帳…
潘嘉麗見躺在床上的我將她初中時期的睡裝穿得好合身,是笑得甜滋滋的…然—而—我仰望視角的潘嘉麗,是看得我、得我…得我…
她修長的四肢因小時候的睡裝而露出半截手臂、小腿,173cm的身長、使她纖腰盡露,扣不完的衫鈕、包不住她半露的E奶,而、更叫我心跳的是她誘惑的身段—巨乳下,S字型的腰身,完全緊貼的睡褲,叫我看仔細了她的曲線起伏!!!!

這個模樣的潘嘉麗,就在我身旁半睡半躺的望着我…我…我﹗我彈起床叫道:「你到底讓不讓人睡啊呀﹗你~」
潘嘉麗笑死了:「哈哈…真的是男孩子呢﹗」
「廢話—﹗」
潘嘉麗擦拭笑哭了的眼淚:「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話,我們就能完全的回到以前那樣,連洗澡都一起了~」
她這句話是使我想起自己體內的惑思歌爾之血。

我默言的望住潘嘉麗,靜止了幾秒鐘…她也感到氣氛變了,問:「怎麼了?」
我忽然坐起,將我身上、她的睡裝脫掉,潘嘉麗疑惑之際驚見我連內褲也脫了﹗
潘嘉麗驚惶,問:「你…你怎麼了!?」手扯被子、抓緊胸前、縮起身體,哀求聲切:「求求你,不要…我、我不想討厭你,求你不要…我…好嗎?」
「我…」我難以開口說清…
潘嘉麗表情無奈:「我知道你家裡人都想…那你是…?」
我點點頭:「嗯,我是想跟你永遠在一起的。」
潘嘉麗微笑說:「嗯,我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雖是對我的感情抱歉意,卻只能說清,她:「但是…我對你的感情不是那一種…」

對,其實我清楚、明白、了解。
擁有神州兩大法,還習有諸如異能力、古忍術、超能力、念力、心水一方、意念物、王道式神術、縱蛇、管狐…還有一些學到熟練分不清楚這種那種的、十多種法術,更甚者是,除了生者之氣,還掌握死者之息,Lina想的是什麼?對我的情感是什麼?我比她自己更明白﹗
更簡單的是,我與她的感情,在小時候就已經彼此都清楚不過了。

瘦弱見骨、外帶小腹,在常人的眼裡,我就是醜陋的裸體,在潘嘉麗的眼中,當然是一絲不掛啦。
潘嘉麗將我脫下的睡衣遞來,希望我穿回去,再次懇求:「求求你,穿回去,好不好?你不要…我真的不想討厭你。」
我微笑說道:「如果…我真的強行將你…Lina你真心會討厭我嗎?」
潘嘉麗淚珠打轉:「好過份…你心裡明明知道我不會討厭你,所以你就要…﹗我…﹗」
「Lina心裡面是怎麼想的,我知道哦~我比誰都要清楚…」我往後移、坐好,再說:「再講,Lina你各方面都比我優秀這麼多,等到將來出社會了,你肯定會將我拋離得更遠吧,我又怎麼好意思要你獨自付出呢?」
見我坐開,又聽到我說的話,潘嘉麗以為我總算放棄將她…了,靠上來,拿衣服為我蓋好,開始安慰我說。
我突然站起來:「從一開始就不是你想的那個嘞~」就將身上成套逼真的人皮全脫了,露出一身黑色的內衣、頭巾、面罩、手套、纏四肢的繃帶。
潘嘉麗一臉愕然的愣着,看我拉下頭巾、面罩,再拿掉全黑的隱形鏡片,露出一頭紫長直髮和深紫色的瞳孔。
就是羅倫亞‧修羅‧惑思歌爾的模樣。
潘嘉麗就只:「你…你…你…????」

羅倫亞:「現在已經太晚了,將來有機會再跟你說明吧。」

後來,在秦楚風知道潘嘉麗來我宿舍過夜後,Lina就再沒來過了,她的衣物就一直放在我衣櫃角落裡…
而作為羅倫亞的我,也永遠沒機會跟她說明白了。
潘嘉麗離開前,還開開心心的向我道別,並索要我許多年沒送過的生日禮物…
然而,12月12日的當天,秦楚風一個電話制止了一切…

12月12日這天,生日的不只潘嘉麗一個,重要的事情也不只潘嘉麗的生日。
對於「羅倫亞的遺產」來說,亦是重要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