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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怪‧嬰

第二杯_各自的意志_8 - 嬰VS鍊法師
綠又蛙,低級妖怪易於控制,且戰鬥力可觀,又以人類適齡女性打種繁殖,及以其餘人類為捕食對象,且由打種到新生綠又蛙可繁衍只需十至十五分鐘,因而歷史上有數次被利用作為戰爭兵器。
被告知陰謀的真相,嬰從未感受過的忿怒…
自小,嬰就被教導凡是妖物皆害人,都得消滅,自己父母亦是被一只大頭怪所殺的,再加上多年鍊法師的工作,所見所聞,自然對妖物恨之入骨…
但這種「恨」就像是天然、天性…妖怪本性害人,鍊法師除魔滅妖是天命。雖說自己雙親是被妖物所害,但,也許是從未與千由里和愛相處過,這種「恨」,不帶半點忿怒。
嬰一臉肅殺的表情對這修道士說道:「無恥、卑鄙…居然為了私慾而做這種事情﹗」
「哈啊,隨得你怎麼說吧。」修士一臉不在乎的神情,轉過身背住嬰,續道:「我啊…有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慾望,才不需要任何人來認同啊,我說。」
嬰責道:「你們這行為…別說違反修道者的守則,這,根本就是有違人性、天地不容的事﹗」
那修士應道:「好啦,好啦~」只轉過頭來:「別管我們做的事守不守修道的法則和有沒有人性…」神情忽然嚴肅起來:「我說,小姑娘啊…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嬰一下錯愕,就見王國特務軍的人拔出佩槍。
嬰立時回頭、跳出陽台、唸起咒文、乘上嬰兒床逃去。心想:這事必須要告知卡莉婭,已經不是這世界究竟有沒有妖怪存在的問題了﹗
「這小姑娘身手也相當好嘛~再講逃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啊,這飛仙陣。」
一王國軍官問這修士,問道:「長官,要追擊嗎?」
這修士只笑道:「嘿,你們要去殺這麼一個好姑娘嗎?」
「這…」王國軍和修士都沒了反應,只四眼互望。
「就算被罵做敗類啊~這,人渣還是有人渣的『尊嚴』的~我說。」這時兩手分別比去修士和王國軍兩邊人去打個手勢:「收隊。」
幾個穆帝德修士:「是,院長。」
一眾王國軍軍人:「是,長官。」
這既是穆帝德修士又是王國特務軍軍人的裝菜鳥的傢伙說:「驅魔狼族的小姑娘就交給那婆娘外請的殺手大人好了,我們管我們的。明白嗎?」
「明白。」

腳踏嬰兒床,全速飛向卡莉婭個人樓宇,嬰:「!?…」急猛將向右傾,「啪」的一響,正中嬰兒床,嬰心想:是從背後面來的…狙擊手嗎?
微弱光線下,果見剛逃出的那大樓頂上有一人影。劃空飛來槍聲,嬰連番閃避,急降下去,躲在林中。嬰:只好跑過去了﹗
林中漆黑不能目視,嬰想道:剛好,來試下那招吧。
唸起咒文,「銀鍊法。」手鏈上兩顆中空銀珠發亮,變作球狀油燈,圍住嬰轉動,嬰用手指拭開燈芯位置的硃砂,寫成符咒,再唸法咒,亮起鬼火。
這就是嬰對自己特有的鬼焰之術作改良的新版本,事由上次對付七條,由手中紙符發出的鬼火燒向七條時,都被他輕易躲過了,在最後,見七條救人時,鬼火直攻向七條,又不忍消滅他,卻幾乎來不及收手。
因而就開發了新的版本來了。
這兩盞點着鬼火的球形油燈圍住嬰轉呀轉,勾起了嬰的童心,不禁淺淺笑了出來…嬰靜靜的凝視鬼火的光芒。她心想:明明就是妖怪的東西…為什麼會這般美麗呢?
這時,林中的一堆妖氣喚回嬰,她想:要快點將事情告知卡莉婭和正門那邊的修士及特務軍。
跑了幾分鐘後,就見卡莉婭私用樓宇,卻亦感到有為數不少的妖力,從妖力判斷出:低級妖怪,有實體,想來應是那綠又蛙了。
嬰只心驚問:怎麼圍了這麼多的?卡莉婭沒事吧?
立即加快跑去,卻亦感到最接近自己的十多只向自己衝來。
嬰想:是嗅到我的氣味了吧。
從書中所知,綠又蛙雖然低級,但行動極致迅速,嬰立即從背袋摸出數條布條作法,形成數個結界。用以限制其移動。
這正面就剛好造了一個,一頭綠又蛙二話不說直接撞上,「啪」的大聲一響,十多只的綠又蛙撞上各處的結界,後面同類又至,進退不得,嬰抓出鋼珠,也懶得去瞄,作好手印,就霰彈槍般打去。
後面來的綠又蛙得悉嬰是鍊法師,火速撤退。嬰只冷冷的道:「哪有走得這麼容易?」身邊一油燈追上,鬼焰直射,貫穿綠又蛙的身體,化作灰燼…
出得林來,就見一堆綠又蛙伏於地上,地上盡是屍骸殘肢。牠們圍住中間的一人說:「是驅魔狼族的我皇‧愛‧嬰吧?」
嬰打量這人,只見他奇裝異服的,絕非本地人,衣服上卻有鍊法師陣式,其中兩個更是未曾見過,想來應是門派或是族中的獨有鍊法。
嬰心想:是這人驅使這群綠又蛙的吧…也對,穆帝德的修士根本不懂操控小妖、養鬼、求雨等法…
「命令可是要把你殺掉啊,小妹妹,別怪叔叔哦。」控走綠又蛙退去。
「!?」嬰望那些綠又蛙逃去,就踏前一步。
「哈,別急,還要等那些王國特務軍的被『自己人』退去才能出擊啦﹗」
嬰心想:現在還是先去確認卡莉婭的安危優先,好﹗
嬰唸咒,嬰兒床從後飛來,嬰踏上去直飛卡莉婭陽台。
那人一見,讚道:「呵,原來你也知道,壇愈高愈能提升法力﹗」口即唸咒,踢出一壇,躍上,就是飛仙陣。

鍊法師相互鬥法之時,這個壇愈高愈能提升法力,特別是雙方道行相當時,尤其重要,飛仙陣就是為此目的而創的。
這是因為鍊法師是按照黃道之氣入「和」來發動鍊法的,在黃道中,五道氣:風﹑火﹑雷﹑雨﹑電,皆繞山而行,山愈高,所累積的量就愈大,而壇就代表山,因而就創出飛仙陣來把壇升高了。
順帶一提,嬰自身是不知道這事的,雖說概念都學到了,但她從未與其他鍊法師鬥過法,飛仙陣亦一直以為是用於移動用的陣式。

因而嬰飛仙陣的速度舉世無雙,她火速飛上,進到卡莉婭房中,人卻不見了,嬰叫道:「卡莉婭、卡莉婭﹗」想打開房燈,但那人亦上來了。
他抽出一雙手握的長鐵鞭,衝向嬰,嬰根本沒心思與他糾纏,逃出房間,「啪嘞」一響,見嬰兒床被打爛了。
嬰一心只想着先救出卡莉婭要緊,用不了飛仙陣也不管了那麼多,嬰一路衝下樓去,一路喊卡莉婭,只望她是藏身這樓中某處;落得樓下,也沒有發現,嬰心想:難道是逃出去了?
嬰再叫聲:「卡莉婭,你在嗎?我是我皇‧愛‧嬰﹗」
那手持長鐵鞭的大叔也衝下來,大叫:「什麼時候了,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命吧﹗」鐵鞭狂掃。
嬰立即閃開,那人亦跟上攻來,這一支雙手握的長身鐵鞭是嬰未曾見過的武器,但其大咧咧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打到經驗甚豐的嬰。
嬰閃躲的同時分析其攻勢:這武器…左右揮動像是棍棒,但就較短,因而攻擊比較快速和靈活…可是就這攻擊模式休想打到我﹗

這人所使的武器—一長身鐵鞭,是鐵鞭的變化形,由兩把變成了一把,長度亦增加了,因而攻擊在專注程度和力量都提升了,特別是力量方面,除了因增長而提升攻擊之外,亦因為變成了雙手握,更使力量集中。
這一撃打在牆角上,直轟出一道缺口﹗
嬰一見:力量卻是一流,被打中就糟了﹗
總算走出卡莉婭的私人樓宇,嬰心想:這下該怎麼辦?卡莉婭到底去哪裡了?
這卡莉婭沒有找到,但自從落到底樓,出大堂後,就見遍地鮮血的,這出了門口、燈光照亮下,亦見原來這大門附近也同樣景況;這也不難想像之前守在這裡的保護軍死得有多麼慘烈,更叫嬰着急了。
嬰再思考多幾秒,那大叔也破門而出,一撃打碎大門,喝道:「死丫頭還想逃到什麼時候!?」
嬰雖自小培養良好的容忍和禮儀,但想到這人一路追殺自己、一路胡亂叫罵,而且其目的又是十分歹毒、天地難容的陰謀,也着實按不住怒火了。只站住狠狠盯住這傢伙…那人見嬰站好不逃了,又怒目而視的,想來是打算和自己幹一場了,就一躍上到自己起的壇上,大叫:「好的,決勝負﹗」就收起鐵鞭,打算和嬰鬥法。
雖然失去了飛仙陣對嬰是不利,但她根本就不知道鍊法師在同行鬥法時會比壇,誰的開得高,再說嬰除了自身所承傳幾千年我皇氏的血統外,還有父母臨死時各自傳入的法力,因而嬰這麼多年在外面從未遇過比自己道行高的人。
嬰見這人壇上銀器作動、唸咒、腳走陣法、羅盤亮起、掛住的唸珠轉動…也想得到他是向南、北兩斗借法,其身後五大道符升起,正是風﹑火﹑雷﹑雨﹑電五道黃道之氣。
光這連串動作,也知道他修為不少,嬰也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瑪杜‧姬,就突然的無名火起。
嬰罵道:「擁有這等道行居然放棄鍊法師的修行去為匪作歹…不能夠原諒﹗」
那人鍊法劍刺起五道紙符,往嬰刺出,一道黃道之焰燒出。
嬰只手往前擺動,點起鬼火的油燈向前擋去,就擋下了飛射過來的黃道之火。
那人見後亦是一驚,先向南、北斗借法,又是全黃道之氣所燃起的火焰,竟被「簡單」的銀鍊法擋下了。
嬰劍指鬼燈,鬼焰迎那火柱冒出,衝破黃道之火像長鞭打去,那人一見也心知這火焰不一般,也不去擋,急忙跳下來,其壇被鬼焰鞭從中打斷為兩截,燒毀。
「媽的,道行不小嗎﹗」只見他銀鍊劍舞動,腳走八門之陣,衣服上一不明鍊法陣發動。
嬰想:是其獨有的鍊法陣﹗
實際如何,當然不知道,但一般情況,各門各族的獨創鍊法都會比一般已知和普及的強,因而嬰也不敢小覤。
嬰急唸咒語,手鏈上立轉出數個球形油燈,這邊手握紙符,冒起鬼火,紙符掃過去,全都着了。
嬰心想:管你是什麼陣法,我就用帶妖力的鬼火燒,法力妖力相抵消去,你這鍊法陣有再厲害的效果我也不怕﹗
只見這人腳踏奇門循甲之術,隨獨有的鍊法陣發動,依次升起一團由法力構成的氣團,開、休、生、傷、杜、景、驚、死,這大叔大叫:「去—!!」八團氣衝向嬰,嬰也同時讓身邊的鬼燈盡數迎擊。
猛烈的「霍霍霍!!」聲,緊接就是連續的爆破聲。
見這況,嬰先行退後幾步,只見這對轟弄出大量的煙末未能散去。
忽然,煙霧中飛出十來把木劍,力道甚猛,直釘在樹身,嬰立時躲去。其身後就衝來那大叔,突破濃煙而來,他又抽出那鐵鞭,另一不明鍊法陣已經發動,左肩上一排的木劍凌空飛起跟隨。他大叫:「看來你這小妹妹跟人對戰的經驗不多嘛﹗」
嬰:「!!?…」說的雖是事實,但這被人看不起的眼神、言語,自小就什麼都自己一個的嬰是最討厭的了。
嬰只轉身怒視這人,又想:放棄鍊法師的身份,高強的修為…用來作姦犯科…可惡。
不知怎地,姬的臉又重現嬰的腦中。
嬰:「銀鍊法﹗」十字架化作銀鍊長劍,就迎向這人。
這大叔見嬰竟持銀鍊劍就前來迎擊,一個術法也沒作準備,心中暗喜。原來他見嬰不旦能用鬼火之常人不能擁有的術,且道行修為又是在自己之上,深知若光比鍊法是絕鬥不過的,因而就用武術分勝負,嬰自行送上,實是最好不過。
至於嬰,則是因為她作為鍊法師一直都是學習與妖物等對抗的,先前又未曾與人鬥過法,再來她只打算教訓對方,根本沒打算將其置之死地,這突然衝上來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了一下就乾脆用劍術壓制對方。
嬰知其力量驚人,因而手中長劍舞得像是刺劍,不斬、劈,這一連幾招,刺、挑、點等動作,再配上靈活走動,前後的高速突刺和急退,再者那大叔攻擊嬰的身體,可嬰卻是攻那人的手,這十多回下來,根本毫無還手之機,更被刺傷數道傷口。
這大叔罵道:「臭丫頭,哪兒學來的劍術!?這根本完全不是鍊法師所使的﹗」
嬰盯住他,強壓怒火:「你沒資格說我﹗」
嬰再強攻十多招,搶前數步,立時唸咒猛頓足:「銀鍊法﹗」
那大叔一見,猛怔,趕忙要躲﹗
嬰這腳上一腳鏈整條縮中地去,爆出大量銀色荊棘。
這大叔只注意腳下,剛躲開來就見嬰手已拋來一物。
嬰又道:「銀鍊法。」那四方掛飾變作一銀制牢房困住這人。
這大叔不斷用鐵鞭去敲也沒用,大罵:「死丫頭﹗一句咒語居然能用兩次的鍊法﹗」
嬰只一臉嚴肅,言語冰冷:「等查明你出處,再將你送回師門發落好了。」
「唔…!!」這人大怒:「可惡﹗你這算是什麼態度啊!?死丫頭,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前輩啊﹗在我還做鍊法師的時候只怕你還未出世﹗」
嬰也不想與他多費唇舌,只道:「住口﹗你還有什麼顏面自稱鍊法師?再者要當我前輩的話還是等你回到師門接受應得的處罰後再練個十年才說吧。」就轉身離去。
那大叔只氣得大罵,嬰也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