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
訪客

熱血武鬥奇葩傳

第1話 - 第一話
加里塔裡共和國,我們的國家…這個國家還有另一個稱呼——鐵籠裡的國家。
這是因為這個弱小的國家被三個大國所包圍,為了自保,建造了巨型的鋼鐵城牆圍住自己。

在這個混亂的時勢,像我們這些孤兒院出身、沒有什麼學識的人,就只有靠勞力生活了… …想出人頭地?只好靠一雙拳頭﹗
我—地域,一個不甘平凡的少年,獨自一人來到了首都—巴提亞,決心要靠這一雙拳頭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突然,一個特大的牛角麵包飛擊我後腦,我被打得向前一跌,轉身就見一個煩人的傢伙…丹爾斯。這混蛋…好歹能算是我同伴吧。

丹爾斯咬着自己的麵包,問:「你又在妄想些什麼啊?」我只不屑的盯住他看。
「混帳﹗不會痛嗎!?」我手摸摸自己的後腦杓。
「『大衛』是誰啊?『大衛』~」丹爾斯一面吃一面問。
「是地域—﹗不是大衛啊﹗笨蛋—!!」
丹爾斯輕佻笑問:「什麼個地域啊~你不是叫地域絲嗎?」

「唔唔唔…!!!」地域絲的確是我本名,但因為多個「絲」字,太女性化了,所以我都說我叫做地域,不認識的人卻都喊我做大衛… …這實在是我心裡個一個恨啊~

我死死盯住丹爾斯以表示他老早知道、我的不滿,用力咬一口他買回來的牛角麵包…痛﹗這牛角麵包是硬得似是塊石頭—也不知道是我咬它還是它咬我﹗
我用力朝他臉給丟回去,喝問:「你娘的—這麼硬的牛角麵包誰咬得動啊!?」
丹爾斯一手接住,再自話自說:「什麼獨自一人?什麼打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啊?你這路痴~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會在郊區的哪個角落餓死了咧。」說完再食他自己買自己的麵包,再含糊說:「還一點金錢觀念都沒有…唔唔…出門兩天就把錢都花光了…唔唔…這麵包還是我買的…唔唔…」就舉起那不知是真的牛角還是只是個硬得不是人吃的牛角麵包。
我一指指去、衝他大喝:「為什麼你的是雞尾包我的卻是牛角麵包啊—!!?」
「是你說要吃得夠飽的啊~」再舉起牛角麵包:「這麼大一個耐消化…」
「能化掉嗎—!?這…就、根本咬不動,吃什麼鬼啊!?畜生—!!!」

這就是我的好友兼好對手—丹爾斯;我們同一孤兒院長大、同一個師傅學的武藝…再一同來到這裡。

後街 十字路口 一酒館
風塵僕僕的二人來到。
爛身爛勢的二人背揹簡便行李,一看就知是農村出來的。
正是地域絲、丹爾斯二人。
不過14歲的他們當然是不能進酒館的了,酒館內雖掛住「未成年人士不得入內」的牌子,但根本就沒人理會。
二人坐在櫃台那邊、配長桌的高椅上;丹爾斯問那酒保一條問題… …
酒保一邊嘴角牽動,輕視的說:「什麼~?你問這裡最強的是哪個傢伙?嘿,還是不要打探這麼危險的事好了,這裡比起其他地區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吖﹗太危險了…」遞上兩杯牛奶:「乖~湊着喝吧,喝完了乖乖回去,啊呀~小朋友喲﹗」手拍拍二人的頭頂。
丹爾斯低頭、兩手做個拱橋、擋住下半臉說了句。
酒保:「什麼~?叫我無論如何也透露一點給你們知道當作這趟旅行的紀念?唉…」稍頓一下:「好吧,也好讓你們這些小屁孩乖乖的回家去…」心裡只想:唉,最近這些從鄉下出來的混小子是愈來愈多了。
酒保:「聽好啦啊~」

聽完了那酒保的話,丹爾斯與地域絲二人坐在酒館的一角落處… …
地域絲晃動手中的那杯牛奶加冰,沒好氣的問:「什麼啊?你小子該不會將剛才那大叔說的當真吧~!?」
「我意思是離開這間酒館,可不是說要回村去啊。」丹爾斯將剩下的半杯牛奶一飲而盡,接著說:「而且那酒保說的話總比那天騙你錢的老伯可信吧?人家可沒要我們半毛錢,更加前後送了四杯牛奶給我們咧—」
終於聽明白的地域絲只「哼﹗」的一聲,氣道:「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區區四杯牛奶而已﹗」將牛奶一口氣喝完、手袖抹嘴,再說:「誰騙我錢了?」同時將一本書「噗」聲砸在桌上,說:「我們這叫惜英雄—重英雄—」手指那書,說:「看,我不過用身外之物接濟他,他卻將世上絕無僅有的絕世武功傳授與我,你說—」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望住丹爾斯,接道:「這不是『惜英雄—重英雄—』會是什麼?」
丹爾斯只乾笑幾聲:「哈…哈…」望着桌上那本「絕世武功」是又好氣又無奈,就見上書有「絕世武功」四個大字,他只說:「還真是絕世武功呢…」
知道丹爾斯的想法,地域絲一手抓起這本「絕世武功」,說:「等我學完了這絕世武功之後,才不會教你咧—﹗」
丹爾斯只無奈掩面,應聲:「好、好…」隨後再正色說:「好了,我們走吧。」
地域絲:「走?走去哪啊?難得這酒館是24小時的,我們當然留下過夜好哇﹗難不成你想繼續露宿?」
丹爾斯稍靠過去,細聲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地域絲只一臉疑惑:「啊呀…?」
丹爾斯輕嘆說道:「唉…我說…你小子好歹也算是個武夫吧~連這點的洞察力都沒有?」眼珠迅速斜去酒館的另一角落示意;地域絲往那處望去,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什麼也沒瞧到,但他知丹爾斯非那種作無謂威嚇之人,再過幾秒,天花緩緩搖擺的燈泡晃來些許光線,果真見到有一人影坐在那邊的沙發上。
地域絲立馬回過頭來看丹爾斯,丹爾斯:「那傢伙是東流人,十分之擅長隱蔽氣息…」這時目光再掃去一躺在長椅上睡覺之人,說:「還有那個…呼吸平穩有序,即便於睡眠之中仍能警備四周環境…」再望去酒館中央全身白衣者,說:「還有那個大塊頭…一看就知是練架子的了。」
終於了解丹爾斯的意思,地域絲一臉不屑與不滿,只質問:「那又怎樣了—?」
丹爾斯忍下怒火、強顏笑道:「!!?…你小子少給我惹事生非、節外生枝的,是忘掉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嗎?」
地域絲立即彈起身、一把手抽住丹爾斯衣領:「吓啊呀—!!你小子說誰忘掉了什麼啊!?是你小子忘掉了吧—喝牛奶喝多幾杯、沖昏了頭忘掉了吧—!?啊呀—要我用這奶樽敲一下你這浸滿了發臭牛乳的腦袋嗎!?膽小鬼—」
丹爾斯亦是即時還擊,伸手扯住地域絲衣領:「看來是最近太少教訓你了,居然盡說些蠢到家的話,誰是膽小鬼啊!?」
「當然是你啊﹗」
正當二人要來場久違的對戰時,一把女聲:「怎麼了?要開打嗎?」

二人同時望去,只見那邊桌有兩名女子,燈光太暗,不大清楚,可是仍能看到是身形一大一細的兩個女子;說話的正是身形較大的,她向二人走來,來到燈光下。
此女雖說不上是身形豐滿,但亦是應有盡有、凹凸有至,而且身穿像似前後只得兩塊長布的貼身高衩裙子,側面全開、就只腰帶綁住,側乳、細腰、長腿盡露。
雖說二人只得14歲,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亦是本能的愣住了﹗村子裡頭哪有這種光境!?
女子見後只單手掩嘴笑呵呵的,她身後的說:「尊,別多管閒事了。」
丹爾斯心想:原來是男的。
這男的也走到燈光下,只見他頭髮扎在後頸、身穿一深紫色大袍,頗為中性打扮,再者他身材矮小,大概130公分多點,不說話的話被半數人誤認是女的也不出為奇。
這豆丁只禮貌的對二人說:「想打架的話還是到外頭去吧,不然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再對同伴說:「回去坐好,別再管別人的事了,知道嗎?尊。」
尊低頭望住這個比自己矮一個頭以上的他,心想: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這麼的多管閒事啦~真是的…

地域絲再盯住這豆丁多幾秒,才驚訝道:「原來是男的啊—!?」
「現在才發現啊—!!!」豆丁是突然的發惡起來,顯然是不高興被當是女生,他罵道:「你這大~混蛋—是飲得太多喝醉了嗎!?」
地域絲一把手抄起自己的杯,喝道:「是牛奶—你見過喝奶喝醉的嗎!?死小鬼﹗」
「誰是小鬼了!?我已經14歲啦﹗」
「咦…??」地域絲驚訝一下,愕然說:「騙人的吧?我們居然同年的~?你是… …營養不良嗎?」
這豆丁已是氣得手舞足蹈,罵得太快、說話變得語無倫次聽得不太清楚,地域絲只是驚呆地看着他,而他同伴則說:「我叫做尊,他是莊子,我和他是某學院的同窗。」
丹爾斯說:「原來你們是同學呀…我還以為你們是姐、姐弟咧。」望住尊的雙眼飄到莊子臉上又再飄回來。他心裡只覺這兩人的身形反差也太大了,自己和地域絲都在170公分以上,但這女生比他二人再高一點,至於莊子排在三人身旁根本是個小孩子。
莊子只覺丹爾斯眼神是在強調二人身高,又沖丹爾斯發飆起來。

四人交談了一輪,來到了酒館後巷。
尊和莊子在一旁看着,地域絲、丹爾斯二人則分左右擺好架勢開打,來場久違的一決勝負。
雖說同師一人,可兩人武功上仍有些微差別;丹爾斯腳長,亦比地域絲高點,腿功跟下盤基礎也較其扎實,因而在二人的長久較勁之下,丹爾斯就漸漸傾向下盤武功;至於地域絲,因其生性喜好主動攻擊,在腿功比不過的情況下也就只好著重磨練拳法,連擊拳的出招速度是他唯一比丹爾斯優勝的地方。
雙方來回幾十招,涉獵過武術的莊子已看得出二人同門,並且難分高下,他細聲的自個說:「要打到什麼時候?」心裡是不明白尊的意思。
又哪知快要分出勝負了?

丹爾斯又抓得一個機會,連踢幾腳搶進、逼地域絲退得幾步,瞄準他下盤一個空檔,迴旋一腳…地域絲再次硬吃一下,倒地。
丹爾斯笑道:「再贏你一招就分出勝負嘞~看來…你買的那本『絕世武功』沒多大幫助嘛。」
地域絲:「混帳…﹗」
這樣,尊和莊子也知道二人決一高下的方法—先贏得三招者勝。

莊子思考一下子,對地上的地域絲說:「放棄吧~呆子,你們都是用同一路的硬派武功,既然不以死相搏只拚招式,當然是攻擊射程遠的穩贏啊…」再冷淡的斜視一眼:「該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地上的地域絲望住莊子這似是嘲諷自己愚蠢的眼神…他心裡清楚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勝算不大,而且隨著學藝愈久,兩人的距離就愈加變大,近一年來的比試更是都沒贏過了。
這時莊子轉身背著三人,說:「知道嗎?有時候…懂得放棄也是一種堅強。」聽住這句話的尊只默默的注視,他那細小的背影。

「不知道啊…」坐在地上的地域絲神情冷靜,淡然說道:「你放棄了什麼…放棄的理由…我都不知道。」再盤腿坐直,低下頭想起最初被迫住學武的境況,是忽然淺淺一笑,嘴角輕揚:「嘿,雖說最初是被逼住去學的~但是咧—」散發著光芒的靈魂之窗仿佛已將自身的意志貫向莊子的思想領域,地域絲:「這也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啊。」
望住無絲毫迷茫的地域絲,莊子瞳孔漸大;尊則是一直注視愕然而立的莊子。
地域絲:「身體素質比不過又怎樣了?沒有天份又怎樣了?沒有一樣…」昂然站立:「會是我輸的理由啊﹗」

「好帥哦~」全都望去;是尊,她接道:「說是說得很~動聽啦,不過呢,終究是精神層面上的東西,沒有實際意義啊。」
莊子一怔,尊這番話只觸動心靈,然後…莊子:「沒錯…任你再怎樣的堅持,說穿了不過是不肯面對現實、小孩子的任性罷了…事實就是—你贏不了。」

「哼—如果會因為這些愚蠢的東西而放棄的話那一開始就不應該走在這條路上﹗」地域絲再鄙視的望莊子一眼,說:「再講,打架這東西啊,害怕的話哪裡~打得贏人啊?混帳—」突然的冷靜一下,接道:「也罷…反正這種東西跟你說再多你也是不會理解的了…」姆指指向自己、盯住莊子,豪氣萬丈說道:「我地域啊—就算這樣死了,也只會死在這條路上,眼看前方﹗」再任性的來句:「才不到任何人來對我指手劃腳咧~」

一直沉默的丹爾斯卻有另一種想法。因為他熟悉地域絲,而且他亦也知道…
地域絲,有著自己沒有的一種「力量」,所以他與地域絲比試至今也從沒放水。
亦算是在各層面上的一種尊重吧。

察覺丹爾斯的默然,地域絲說:「抱歉~抱歉~讓你久等了。」
地域絲當然知道,嘴巴任你吹上天去,贏不了就是贏不了,所以他這次又已經想出制勝之策。
沒錯,是「又想出」…兩人的不斷較勁,就是不斷的突破。
地域絲只回想剛才倒地時,螞蟻咬住一只大昆蟲的長角以及那本「絕世武功」…

分析敵方的佈置、兵陣、戰力,再攻其不備、出奇不意的襲擊,然後迅速逃跑…正正就是遊擊戰的精髓之處。
打遊擊,以弱勝強是說得好聽,說穿了不過就是因為光明正大的面對面上—打不過人家才搞一大堆有的沒的戰略、打法出來;但戰爭,真正重要的、唯一有意義的,不就是戰果、最終結局—贏﹗
只要你打贏了,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輸家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過程什麼的都是屁。

這些東西來到了武術方面就成為各式各樣的武功秘笈了。
沒認得幾個字的地域絲當然是未能全讀到那本「絕世武功」的內容,但仍是知道幾個字的意思,以及某些句子的大概意義…上擊、下襲,左迴、右曲;再配上那小螞蟻的打法,出來的就是…

地域絲一步到位,就走到丹爾斯的腿攻範圍,丹爾斯一怔,心問:本應是避開的距離怎樣自投羅網了?
但仍一腳踢去﹗
等着腳來的地域絲雙臂去擋才勉強擋下,丹爾斯又是另一腳踢來,地域絲轉身、一手格開,就搶進了丹爾斯的腿攻範圍;丹爾斯自知拳速比不上,但光是拳法仍是不相上下,因而兩手作盾同時膝擊,想要拉回有利距離。
滿以為喜好攻擊的地域絲絕對是使出連擊拳沒錯的了,可丹爾斯才剛擋去他正面打來一拳,還沒來得及膝擊,地域絲已轉了角度彎腰肘擊其下盤…就這上擊、下襲的來回幾次,已勝得一招。
丹爾斯心想:好小子—就是仗着連擊拳拳速比我快,賭我雙手不會攻擊就肆無忌憚的在我眼前轉來轉去、上跳下竄的﹗
哪知這一出手,地域絲用的仍不是唯一勝過丹爾斯的連擊拳,而是二人所學的基礎之一—纏身鎖。
兩人纏身拚搏、相互撕扯,彼此熟悉、套路一樣,都知道這纏身鎖是鎖不住對方的,真正拚的是纏身過後的第一擊。

纏身鎖一解,兩人都還未站穩陣腳,地域絲已是連擊拳打去,丹爾斯硬著頭皮去擋又再輸得一招;不過這都在丹爾斯計算之中,他想着接著就立時膝擊、飛膝擊、踢腿、飛踢、連環腿幾招下來取下第三招勝出。
哪知地域絲接著的連擊拳竟打在丹爾斯的膝擊上,再來地域絲雙手一動、丹爾斯下意識想到是又再纏身鎖或埋身的連擊拳,但地域絲只打個虛招就迂迴到另一側,這連擊拳是跟住其轉身由右至左的出手,接著上一招是一口氣的連贏兩招﹗
絕地反擊勝。別說丹爾斯,就連莊子和尊二人都是驚呆了。

尊讚道:「厲害啊,還真的是說到做到呢~」
「哼﹗」地域絲:「那是當然的了,難不成要我一直輸下去嗎?」
丹爾斯笑說:「嘿,才贏我一次就這麼臭屁了。」
地域絲氣道:「什麼~!?什麼叫做才贏一次啊!?我以前不也是贏過你嗎﹗」
「啊呀~」丹爾斯雙手擺在後腦,不以為然的說:「那是多少次中的幾勝呢?」
「唔唔…!!」地域絲:「囉嗦﹗之後我會一直贏下去的,你等着吧﹗」這時發覺莊子默默的盯住自己看,就驕傲的說:「怎麼了,是我太強了,嚇得你說不出話了嗎?小鬼~」
莊子目光仰慕…他冷靜地說:「你…真的很強呢。」轉身想要離開:「尊,我們走吧。」
本以為的死雞撐蓋子,豈知莊子會如此坦承?輕輕的一下愕然。

就這時候,忽有一人從街道走入後巷,說:「居然大咧咧的搞得這般熱鬧啊…哼,想要挑戰我?怕你們這點實力,不太可能吧。」眾人望去,只見此人應與大家年齡相若,他身穿白色底衫及一吊帶長褲,長中拿着的是一大支可樂。
尊心想:終於來了~也太好時機啦。

地域絲激動說:「你說什麼啊?混蛋—」
丹爾斯冷靜問:「你又是什麼人了?」

這人只不屑說:「我呀?我是酒保‧杰克,是這後街的佬大啊…」再掃視眾人,說:「哼,一群臭小鬼竟敢在我地盤來撒野啊~問過大爺我了嗎?啊呀—」
地域絲大怒:「就憑你也敢當佬大—」握拳衝上。
丹爾斯急道:「喂,地域絲—冷靜點﹗」但已是阻不住了。

與丹爾斯比試完全不同的拳拳到肉,地域絲是連環重拳的打去;杰克一見猛怔、心裡是大吃一驚,心叫道:靠—﹗這還能算得上是花拳繡腿的功夫嗎!?
地域絲重拳開路,搶奪正面位置、欺身而上,杰克也是有點實力才敢出來混的,看到地域絲重拳打來才不會去硬碰硬、爭這正面中路,他看準了交拳時機的瞬間立即換個位置、側身閃去,於一旁就是連續踢腳。
地域絲見狀,心氣道:又是腿功﹗
杰克避其鋒、攻其側,搶得先機;光看地域絲的重拳,杰克已知他不是自己可輕易取勝的傢伙,因而緊接著連續踢腳後已是自己的近攻絕技—筋斗腳刀﹗丹爾斯是瞧得眼也凸出來了﹗就連尊也是嚇了一跳,心想:非得要這麼拚命嗎—!?你這死酒保~

杰克的筋斗腳刀有著斬擊力,能一腳分段厚達十公分以上的岩石,踢中人的話是可想而知… …

本應學着開打時的杰克、先避其鋒,但地域絲就是偏偏死好強,他竟向杰克踢來的筋斗腳刀使出自己的得意技—百烈拳﹗
結果同告受傷,但地域絲傷的是手,杰克則是腳,地域絲是隨即忍耐痛楚、火速用同一只手去肘擊,杰克正是腳痛得要命、一時間不能移動,心裡叫苦連天:媽啊~我的腳骨頭該不會碎了吧!?
一個專心、一個分心,中招的自然是… …杰克正面吃個批肘,登時是滿臉披血、倒地暈得一陣~陣~

正當地域絲想要去拿下倒地的杰克,杰克是突然起手偷襲、向靠近的地域絲伸出一掌:「喝啊—!!!」一團發光的氣體自其掌中射出,打中地域絲的臉,地域絲中彈後仰便倒,但他的腰、腿硬撐住沒跌落地;地域絲才立正人來,杰克已經逃亡,遠遠叫罵連連。

次日晨,杰克扎得似個木乃伊模樣出門,回到那間酒館後頭,等待他的,是尊。
日出不久,感覺清涼,尊亦穿上巫師的袍服,她見杰克就責怪說:「終於來了嗎~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啦?」
「才幾點鐘呀!?小姐—」杰克一想起昨日的事就氣:「而且我這腳—哼…還不是拜你所賜的﹗害我傷成這個樣子~﹗什麼叫做花拳繡腿的功夫啊!?差點命都沒有呀—﹗」同時展示自己亂包起的傷口。
尊不以為然的說:「一身的繃帶…有夠誇張的了,不過就是小小~的傷勢,算得什麼?人家地域絲可是若無其事、也沒包紮,當身上的傷不是一回事咧。」嘴上這樣說,但仍是從袍中伸出手,用水晶球替杰克治療,再補句:「還有像你這種不爭氣的黑道哦~」
「唔唔…!!!」杰克氣紅臉,心裡罵:死婆娘—要不是見你生得樣靚、身材正的話,老子才不會追你咧—還要給你這麼個小女子頂心頂肺的…混帳﹗

手持水晶球的尊有讀心能力,自然知道杰克之所以幫自己是除了對上大佬的命令外,還有什麼目的…再講,美女多人追,尊已是習慣了身邊圍住杰克這樣的人,因而就不多講了,只說正經事,她問:「人數應該夠了吧?」
杰克:「啊,夠了。」
「那就今晚動手吧。」
杰克心想:那傢伙的傷不緊要嗎?
這時杰克注意到為自己療傷的尊那水晶球的小小光芒,不經意細聲說:「啊…也是啦。」

酒館中的一角,眾人圍坐的爛桌子會議… …
「名字叫魯道夫,姑且算是個忍者吧。」
「哈雷爾…箭手。」
「路亦茲,名字叫路亦茲。」
「加…加黎兒…」

尊心想:為什麼—自我介紹愈來愈精簡了啊?算了~
尊強顏笑說:「那~麼,大家也算是彼此認識了…」接著就說把眾人留下的經過。
此時,莊子心裡則是想:都是在這破酒館過夜的人嘛…說回來都是尊聚起來的,她究竟打什麼主意了?
尊一手叉住自己側露的腰身,豎起食指、單眼笑道:「之於~為什麼我要你們留下來的原因嘛~理由也很簡單,雖然說各位有各自的想法,但是~至少目前大家的目標一致…」

這時侯,酒館的木門「碰﹗」聲碎裂,走進了一大堆人,走在最前的正是杰克,他回頭對一大個子說:「就是他們了,佬大﹗」
尊:「啊,目標來了…」她心想:你這死酒保真的愈來愈懂得抓時間了嘛﹗

身穿迷彩的淺色背心和墨綠的軍用長褲以及黑色的皮靴,這個剛脫下墨鏡、帶頭的大個子—馬克,正是這地區的頭號黑道、手握這不法地帶一切的人。
他掃視全場:「哼,不都是些沒多少實力的小毛孩嘛…」同時,其手下已着在場不相干的客人離開…馬克帶點責備的語氣:「啊呀—杰克,你小子怎麼搞的!?」
杰克只是怕得全身猛抖一下,轉過頭來、驚慌的望住他的佬大—馬克。是怕得不懂說話了。
馬克施然的命其左右點燃支手臂般粗的大煙,再呼得頭頂是煙霧迷漫… …這才說道:「老掌櫃。」
一背揹一巨大算盤的長鬚者應聲:「嗯。」就走上前,不由分說的命打手上前圍住。

這樣的大場面,地域絲也是頭一次遇到,一時間連他亦驚呆了;反倒是不喜好說話、全身白衣的路亦茲走出來說:「中間那個大塊頭…你就是馬克了吧?」
馬克打量一下這群小孩子,只見路亦茲是他們之中體形最大隻的,就問:「你就是首領嗎?」口吐煙問:「名字呢?」

都是被尊半騙半哄的,哪兒來什麼首領?沉默慣的路亦茲理所當然的沉默,這又到地域絲發聲了:「喂—﹗馬克—你是剛睡醒沒洗臉嗎!?擦乾淨你的眼屎看好喇﹗混帳…」姆指指住自己,大喝:「這裡,我—地域才是佬大﹗」
馬克心裡笑道:實力是沒多少了,但志氣還是有的~
馬克命道:「動手。」

被帶來的都是些仗着人多勢眾的小混混,雖說是成年人而且是手抄傢伙對「赤手空拳」,但,除了加黎兒、魯道夫、莊子及哈雷爾四人外,其餘丹爾斯、地域絲及路亦茲三人都已是成人體格,再者武功基礎亦着實不錯,這等混戰不見敗跡。
至於身形較小的四人,除了加黎兒外,都身手敏捷;結果… …
加黎兒被抓住了。

那個抓住加黎兒的小混用敲碎的酒瓶尖處指住加黎兒的脖子,大喝:「喂—!!!你們這群臭小子﹗」眾人望去,只見這只小混說:「想他活命的話就乖乖投降吧﹗」叉住人家脖子的地域絲見狀後,拳頭照往那人臉上打去,鮮血直流、碎牙一地;丹爾斯更是凌空而起,飛腳連掃數人,將之腰骨踢裂;路亦茲抄起沙發就扔,砸中大片、傷人最多,地域絲見到只高聲叫好﹗
那個抓住加黎兒的小混就叫:「喂—﹗你們不管這小鬼的死活了嗎!?叔叔我可是很認真的啊~真的會殺了他啊﹗吓—!」竟無人理會,他又喝問:「你們不是同伴嗎!?」
地域絲等人這才轉過頭來齊聲說:「到現在知道啊?」
哈雷爾:「我們不過今天才認識。」
丹爾斯補充:「而且…我們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那個小混只覺得似是被耍一樣:「唔﹗嗚…」
加黎兒扭起脖子、向上斜眼望他,說:「不是跟你說了嘛…沒用的喔~陰陽人。」
「你們不是一伙的、早說啊—!!」小混氣道:「誰是陰陽人啊?小鬼…」加黎兒雖說武功平平、而且體格不足,但亦是自小習武,碎蛋的力還是有的…一招猴子偷桃吃難不到他。
慘叫聲後…掙脫下來的加黎兒手上多了些毛發…至於那小混混胯下見紅了。

打了好一會,馬克的人都倒地了,地域絲等人雖見有傷,但仍能戰。此時,馬克只心下琢磨:這批小鬼會夠格嗎?
仍是要一試至知。
馬克望去老掌櫃,老掌櫃點頭示意後就命十來個穿著打扮酷似馬克的打手上前;這些人同樣的穿著軍褲、長靴、戴黑超,上身則是有些裸露,有些穿著緊身衣物,反正個個都是接近190公分、滿身石頭般的肌肉傢伙便是。
馬克心想:那麼讓我瞧瞧吧~在絕倫功面前,你們能戰到什麼地步?或是說會像之前的小鬼們…兩三拳就被打死嗎?

地域絲見又來一批,大喝:「好的,來呀—﹗」就衝過去。
莊子是他們之中武學見聞最廣博的,看到這十幾個打手的走動已知絕非泛泛之輩,即叫:「喂—地域絲,不要貿然獨自衝去﹗」搶前幾步,說:「這些巨漢可不是光擺着看的﹗」
莊子急,尊比他更急,她心叫:現在是誰好管閒事了!?別去啊﹗傻子—
這邊莊子話未落,一巨漢已經腳下暗使輕功,只一步就衝至地域絲面前,抽出插住褲袋的拳頭,已是戴上鐵蓮花,一猛拳就打去地域絲,地域絲立即伸手擋住,不旦痛得破防,更是凌空橫飛﹗巨漢立時跟上、向下批肘,重擊地域絲胸腹,使之落地受傷;丹爾斯驚見地域絲被打得瞳孔消散、幾近昏厥,即衝前飛踼,仍未抽得回手的巨漢只得曲起另一臂擋住丹爾斯的飛踼,再左右格開其落地又躍去另一側的連環腿,這臂就往下一沉另一手隨即揮來,重擊在已防住的丹爾斯腳上,用膝蓋擋格的丹爾斯是重摔在地。
最冷靜的路亦茲見這巨漢對地上二人行動,心想:還不住手嗎?
路亦茲運足內勁搶去,巨漢立時重拳來迎,兩人盤手打得幾招,巨漢大吼一聲,側身用肩膀來撞,撞得路亦茲吐血內傷;痛得瞇起眼的路亦茲見其餘巨漢圍來,於後退時彎身拾起地上二人。

拉住莊子的尊心驚道:太、太強了…不會是要戰勝這些大漢才算及格吧!?

莊子叫道:「放開我—尊﹗」
「笨蛋—」尊罵道:「你也不看看那些大漢的身形!!!就連地域絲都只是吃了一拳就已經昏過去了﹗是你的話…」
「!!?… …」莊子知道尊想說什麼,但仍是喝問:「是我的話又怎樣了!?」
「唔—!?是你的話…」尊忍不住大罵:「是你的話、是你的話已經死了—!!!」發泄情緒後,尊柔性道:「這次…放棄吧…反正機會還是有很多的,不用將性命賭在這一次嘛…沒錯吧…莊子…」
沉默半晌,莊子手輕輕搭在那顫抖着抱緊自己、尊的手上,他平靜的說:「我知道…我知道的啊,尊。」
尊忍住哭聲:「那…」
「小的時候,因為憧憬那些豪邁的武功,想要成為一名格鬥家,結果花光了家裡的錢四處拜師學藝…但是…偏偏這身體不爭氣,都已經14歲了,身高還只得134CM、體重連40KG也不到,硬派武功…嘿、根本無望嘛﹗」
「莊子…」
「放棄了武術的我又跑去學魔術,但到頭來我的魔術屬性竟然是最沒用的強化型,哼—支援種類喲…我的魔攻不旦比不上其他同學,就連你這個巫師也比不上咧。」
聽到這句,尊不語:「… …」
「不是所有人都合適的…這個道理,我知道…沒辦法嘛~算了…放棄吧。」
尊:「莊子…」

「可是呢—」莊子望向那重新站起的地域絲三人,說道:「也有時候…是明明知道結果,卻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二人身後的魯道夫、哈雷爾,似是感同身受…說:「說得一點也不錯呢﹗」
基本全無戰力的加黎兒說:「該我們拚命了。」

自小一起長大,尊知道莊子是個雖然十分努力,卻又輕易放棄、沒有自信的人;這般堅決的莊子是從未有過的… …摟緊的雙手,鬆開了… …她,痴痴呆呆的望住莊子離去的身影。

單對單也打不贏了,現在更是被十幾個圍住來打,地域絲三人被打得是頭破血流、昏頭轉向的,失血太多,都開始暈了,只是死撐。

加黎兒率先來救,他大吼一聲:「去死吧﹗」手從懷中扔出一物,擲去敵頭目—馬克。
「轟—!!」的一下,爆炸,威力大得將酒館向街的一堵牆炸塌。
此時,馬克的手下都呆住了,幾秒過去,只得杰克大叫:「佬大﹗」

地域絲三人趁機逃出包圍網,魯道夫和哈雷爾則跑到最前面,分隔開巨漢與他們三個,最後跑來的莊子問他三人:「還撐得住嗎?」

塌了的牆…風吹進,很快的…煙霧散,只見一驚人畫面;血淋淋的地上是屍體一遍,仍然站在原地的,是馬克。
他全身上下都散發住灼熱的白色氣焰,被炸彈破壞的地方也只有他用內功護住的地板安然無恙;一堆屍體從內被翻開,老掌櫃爬起來,說:「吖啊…沒想到居然會用炸彈,而且還是這麼強的…」再望住加黎兒,說:「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貨哦。」
「嗚嗚…﹗」加黎兒本想用這殺了馬克,然後拉隊走人的,見到馬克竟完全不當回事,心下大罵:可惡…﹗你這混蛋,還是人嗎?
老掌櫃靠去馬克,問:「怎樣?炸彈…沒問題嗎?」
「沒關係,力量就是力量,我才不管是什麼手段…」馬克走到身旁一手下,彎腰下去:「倒是可惜了我的煙草…」拿起這名手下負責攜帶的煙…都成灰了。

馬克默默的戴上黑超。

馬克忽然的衝至加黎兒面前,手刀橫劈在他的臉頰上,就將加黎兒瞬即打飛,撞穿幾堵牆、落入酒館的貯藏室。
地域絲等人只是看到被打飛的加黎兒於半空中留下血的軌跡,都驚訝得愣住…
「加、加黎兒—﹗」
見到劃空的血水以及倒地不起且無半點呻吟聲的加黎兒,尊只望得心頭一震:!?…難道…已經…!!

馬克雙手插進褲袋,說:「你們也是時候…該認真一下了吧~呀…」此時,其身旁似是縮小了的巨漢同時走來,當越過馬克時都全力衝刺。

馬克的言行,就像宣告死亡,剩下的地域絲幾人心裡都忽然的十分凝重地沉下去。
死亡迫近
冷靜的路亦茲叫道:「來了—!!」
地域絲亦由驚訝變成忿怒,大喝:「來啊—!!」與丹爾斯左右、同時衝去,兩人一拳、一腳的去攻,卻被敵人奮身一撞,連同攻擊一同撞飛向後;地域絲與丹爾斯就抵住一股怒氣、踏碎地板、拚死站住,竟在後退不到半步的距離穩住,向前就使出百烈擊﹗各自將眼前一人打得胸骨碎裂「啪嘞﹗」聲響,倒地。

另一邊的大漢來圍,魯道夫叫道:「哪有這麼容易!?」手一灑就是滿地的撒菱;身體重、急步衝,撒菱是完全陷入肉中,圍上來的大漢都痛得跌坐地面,魯道夫奔跑得似是閃身般、瞬即殺至,藏起的忍刀出鞘,魯道夫心裡叫:刺虎﹗
兩忍刀輪轉,跌坐地面的其中四大漢躺下,頭顱一晃…被斬首了,就只些許皮肉尚且連著。
望住血水流出,魯道夫心想:…這次還是沒有完全切斷…
其餘中了撒菱的大漢是忍痛爬起,驚道:「!!?…這、這小子是忍者啊﹗」魯道夫冷淡的說:「廢話。」他這邊站得較後、沒中撒菱的兩員大漢運起內勁衝來,魯道夫再冷淡的說:「死吧。」其身後左右忽然射來兩支於末端拖住紅光的箭;衝太快、又突然,兩大漢只得雙臂交疊去擋。
哈雷爾勾起嘴角笑說:「沒用的…」箭是透體而過,兩巨漢手臂與胸膛登時多了個直徑數厘米的空洞,身亡;哈雷爾續道:「我的破空矢是防不住的。」

又回到這一邊,地域絲與丹爾斯二人是並肩作戰,靠住死頂和比敵人靈活的左右走位抵住攻勢,雖是抵得住正面三人的攻擊,但再後一排的幾個巨漢也攻上來了;丹爾斯吃得幾拳,雖說忍住不倒地,卻是不得不退後幾步,倒是地域絲,即使被打得面容扭曲仍是死守足下、退不得一步;丹爾斯一退,大漢就圍起地域絲來打,幾下閃躲又硬擋幾招,將快要吃拳頭時,其後方莊子大叫:「你們這些大塊頭當我莊子不存在的是嗎!?」伸出手掌放出紫色的氣功彈;剎那間,這幾個大漢一眼瞥見莊子的氣功彈對他們來說根本軟弱無力,就想著硬中招也要趁此機會先幾人一同做掉經已半死的地域絲,哪知這紫色的氣功彈竟有著武術以外的攻擊力?是附有魔力的氣功彈,對精神造成傷害的魔攻。
使盡少得可憐的內功,莊子竭力:「吓呀——!!!」兩手不斷射出氣功彈,擊退地域絲身周的幾人。
尊驚訝的望住莊子:「!!!?…莊子…你…」

馬克輕扶一下黑超,說:「哼…看來是我太小看你們了…」腳下一動就橫身架空來到莊子身後方,只一腳就將其踢飛,同樣的落入貯藏室、加黎兒身旁。
剛因莊子的氣功彈驚嚇又因莊子的決心高興的尊望到此境況,嚇得瞳孔放大,似是世界止住了,她又驚又怕,慘聲叫道:「!!?…莊、莊子…不——!!!!」

地域絲沖馬克大喝:「混帳—﹗馬克—難道你只懂得搞偷襲嗎!?膽小鬼—」喘氣如牛又緩得口氣再吼道:「有本事衝大爺我來啊﹗」接著是喘氣聲不斷。
只見地域絲藍色的上衣已因自己的血染得全黑了,兩臂懸垂、雙腳無力,光是站着亦已十分勉強;馬克不屑笑說:「嘿、半死不活的小鬼看來還能蹦蹦跳跳,精神得很嘛…」殺氣黑滿一臉:「哼、別再叫叫嚷嚷了,你們還是未斷奶的嬰兒嗎?不想這樣就死掉的話就將所有本事拿出來吧﹗」
馬克說罷,隨即幾個大漢就攻向地域絲,地域絲想要移動卻是傷到動彈不得了,他感受着自己強行挪動的一步、那從足下轉來的顫動,心罵:混帳﹗你就只有這種程度嗎!?地域…
一身影從後而來,就立於這幾員大漢之中,一躍而起同時向後的迴旋踼,如龍捲風般昇起…被撃中的大漢再被其內勁捲起撞上天花,然後摔下地面;高速旋轉的身影落下,正是丹爾斯,向來理性的他罕有罵道:「馬克,我說你也太膽小了吧~居然只知道對那些弱者落手啊…」手指比去身後的地域絲等人,再伸手向前請來,接道:「來,雜碎的大佬,等我來教一下你這小子什麼是真功夫。」
哈雷爾、魯道夫上前同一戰線,丹爾斯轉頭過去,二人說:「我們可不是什麼弱者啊。」路亦茲亦上前並肩,不過默不作聲。
他們身後的地域絲氣道:「喂—你們當我地域是什麼人了!?」
四人一同回頭看着地域絲、沒說話,頓了下,路亦茲說:「躺好吧,弱者。」
「喂—!!!」

四人沒理會,只管說:「我們上﹗」

「咦…吖… …不啊…不…嗚…!!」這邊的尊已是泣不成聲,全身乏力、M形腿的軟坐地面,滿是淚珠、失焦的瞳孔根本沒看到杰克猛向她使眼色。

杰克心想:你這個蠢女人,現在是哭的時候嗎!?平時的尖酸刻薄、好強的個性去哪了!?趕快救人啊—不然這群小子死了、不及格的話,回去了可到我遭殃喇﹗
杰克又望去地域絲手上的傷,心罵:這個沒腦筋的衝動鬼﹗和我打完之後居然真的連傷口都不處理一下,笨蛋—當真是笨蛋﹗
這時,焦頭爛額的杰克急得胡亂張望卻發覺遠處、「死直」的莊子、加黎兒身發粉紅色的微弱光芒,他偷偷走去,見到原來是莊子做的好事;莊子見杰克來到只心想糟糕,哪知杰克彎身下去、且從褲袋中拿出一戒指,說:「快,拿去治療傷勢。」
只見這是只蘊含魔力的戒指,能用於強化魔力、增強治療效果,死掉九成九的莊子哪有時間多想多問?接過魔戒就來料了。

丹爾斯四人齊上,但馬克的手下亦已圍來且仍佔多數,忽然,其陣中幾員大漢倒地、口吐白沫,這就止住一群人,驚慌失措、得不出理由;馬克察看之下,是那些中了撒菱之人,心想:看來淬有毒…哼,忍者…真是弱小的傢伙,多麼可悲啊~

趁着敵人麻痺大意之際,魯道夫抹有劇毒的手裡劍亂扔,哈雷爾亦猛拉弦,頓時殺了一大片,終於來到了敵頭目—馬克跟前。

路亦茲與丹爾斯先行去攻,一先一後、一左一右打去馬克,馬克就只先行防着二人攻擊,同時,魯道夫於中距離暗地裡使毒苦無,哈雷爾則是搭好箭準備其絕技—破空矢。
馬克抵住路亦茲與丹爾斯的瘋狂攻擊、退了幾步,其手下想要幫忙卻被其止住了,馬克:「不要過來﹗」再正眼面前二人,說:「哼,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們有多大能耐吧。」
路亦茲與丹爾斯不斷進攻,可就是拿不下馬克;路亦茲已是扯盡了十成功力,丹爾斯更是不顧後果的招招都是百烈腳,但都奈何不了馬克。

馬克望去丹爾斯及後面的地域絲,心想:嘿,終究是臨時配搭,比不上跟後面那個快斷氣的小鬼做的連結啊。
馬克再望去後方的哈雷爾與魯道夫,心續道:後面那兩個用暗器和弓箭的也因為前面這兩個小子貼上來的原故,出不了手…
馬克心裡笑道:哼~這連攜攻擊,根本沒用﹗

馬克一手刀插到路亦茲與丹爾斯之間,左右橫帶就轟飛二人,再閃開了毒苦無、手指點落了破空矢,瞬即殺到魯道夫面前就是一正拳﹗
「!!?…」馬克只覺拳頭的觸感奇怪,就見吃了拳頭的魯道夫忽然變成一團黑布,布中就射出餵有劇毒的手裡劍﹗
超近距離加無防備反擊的意識,中個正好。
馬克甫一立住,就察看自己傷口…手裡劍本身就攻擊力有限,再者馬克肌肉硬過石頭,只有數處劃開了點皮肉,輕微得見紅不見血。
馬克:「哼…無聊的把戲。」
魯道夫:「笨蛋,你小子也就只有一點時間耍嘴皮了…」
馬克:「毒嘛~」
魯道夫:「!?… …」
只見馬克運起真氣全身白煙冒起,手腕轉動、手心下壓,就激射出一道毒水;馬克:「我乃將絕倫功習至究極之人,區區劇毒,奈何不了我。」

馬克腳下運功,就衝向哈雷爾手刀橫劈,打得哈雷爾是防禦的雙手骨折、胸腹皆受到重擊,倒地不起。
魯道夫叫道:「哈雷爾—﹗」
馬克已經衝至,說:「哼,顧好自己吧。」猛一腳踏去,魯道夫閃身避開,就見馬克踏得地板粉碎…馬克說:「反應跟敏捷度是沒話說了…但是—」拳頭一掃,掃出真空波擊中魯道夫,魯道夫倒地吐血。

馬克施然站好,食、中兩指托起墨鏡:「不夠啊…完全不夠—最起碼要令我使出絕倫功的第一重,否則你們休想活命。」

丹爾斯大聲咆哮:「呀呀啊——!!!」直奔向馬克凌空一腳猛踢。
馬克只不屑的心想:哼,又是這種程度的百烈擊,根本就不痛不癢,連防禦的需要都沒有…
就這時候,路亦茲出現丹爾斯身後,伸來一掌,他心道:鳳凰展翅!
掌力一送,丹爾斯如炮彈直擊、一腳踹中馬克的要害—脖子﹗馬克上半身傾斜、正要被踢飛,丹爾斯大喝:「死吧—﹗」
抵着這一腳,馬克頭扭來:「嘿,這一擊,有一點像樣了呢。」上勾拳打出,直送丹爾斯上天,轟穿天花、飛上高空、再重摔在馬克腳下。
見此境況,路亦茲高聲大吼,亦也不顧一切衝去,才打得兩拳出去就被拑制、動彈不得;體型細得多的路亦茲雙肩被緊緊握住,他隨即是一躍而起,兩腳連環踢出,由下而上,腹、胸、頭,急踢一輪、快絕無影﹗
翻身落地的路亦茲眼見這一手似是奏效了,本想趁勢追擊,卻是被突如其來的戰意給震懾住了。

黑超碎滿一地,馬克瞪眼而視,說:「果然…你們這群人中就數你有點實力…」然後大叫一聲,就向路亦茲進擊而去;強大的衝刺力竟將路亦茲吹翻在地,馬克是一腳踏去,路亦茲立時翻滾避開。
在馬克的進擊之下,路亦茲只有不斷滾身軀避過馬克的踐踏,終於…路亦茲撞到牆壁…向來性情冰冷的他亦是怒不可遏了…路亦茲伸手一撐、全身彈起,飛上牆壁,四肢使盡氣力反彈,再轉身向迎面而來的馬克打下一拳,路亦茲高聲怒吼:「落—雷—霸—!!!」白光的雷擊拳。
「!!?…」馬克立即提升功力,用頭猛撞,「碰—」聲巨響,馬克的頭槌打得路亦茲將酒館的整堵牆撞毀,更將對面的房子整間撞塌。
望住對面煙塵四起,馬克低聲說道:「將軍的兒子嗎?」

馬克回過身來,說:「哼,算了…你們這群小雜碎…」於口袋中補給了墨鏡,戴上才說:「死吧。」
丹爾斯、魯道夫、哈雷爾三人撐住身體上前迎戰:「別隨隨便便決定別人的生死啊,混蛋—﹗」但可想而知,馬克瞬間就打倒了三人。

馬克:「無聊至極…」抽口煙,再說:「動手。」當其手下上前想要了結丹爾斯三人時,飛來了數道光斬殺馬克的小卒們;眾望去,是莊子。
仍身於遠處的貯藏室,只見莊子全身上下皆冒起散發住紫色光芒的氣焰,由加黎兒攙扶着一邊肩膀,莊子氣喘喘的高聲說:「喂—馬克…不是叫你別隨隨便便決定別人的生死嗎?」手一舉起,光碟顯現,莊子大聲喝道:「要死的人是你—﹗迴旋斬—」手不斷丟來碟子般大的光碟,來回斬殺不少人;馬克卻是退開去了。

聽到莊子的聲音,尊雙眼再現明亮,她見此境驚訝:「莊、莊子…!!?」就匆忙的趕去莊子身旁。
馬克:「嘿,小鬼…是我小看你了。」向那邊一掌打出,掌力到處,莊子與加黎兒同告飛天。
剛失而復得的尊高聲慘叫:「不—啊~~~﹗」
卻得杰克一手一人接著莊子與加黎兒,杰克只口震震的說:「沒…沒有死得這麼容易﹗」望住他的佬大—馬克,雙腳打抖。
馬克:「呵喔~杰克…」
杰克驚得倒吸一大口氣,怕得不懂說話。
倒得丹爾斯讚道:「杰克—做得好﹗」
杰克猛扭過頭來朝向丹爾斯,心裡罵:住嘴—﹗你小子以為我是為了誰啊?

丹爾斯、魯道夫、哈雷爾上前,同時,路亦茲與地域絲亦爬起來,不久,那邊的莊子與加黎兒亦相互攙扶走來。
終於,七人同戰馬克。
可是全員都已是傷害值過大半、HP見紅的狀態,又能挨得多久?
全部倒於馬克腳下。

馬克:「我已經說過了,最起碼要令我使出絕倫功的第一重,否則你們休想活命。」再隨便抓起地上的丹爾斯、叉住他的脖子,說:「哼,這個現實的世界是殘酷的,弱小的傢伙就只有死。」
正當馬克一拳結果丹爾斯之際,半跪地上的地域絲伸來一手吼道:「哈、啊—呀——﹗」
氣—功—彈﹗
炸中馬克的後腦…手鬆開、丹爾斯落地,馬克往側一跌又踏步企穩。
垂死的丹爾斯望來,心問:地域絲…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啊?
馬克盯住地域絲,說:「有點痛呢,你的氣功彈…但是傷成這樣子的你又能做什麼呢…?只有你一個…」
全都倒下了,地域絲眼望地上的同伴… …過不得一會兒,也不知他腦中是怎麼思考的,他忽然抓起腳邊一瓶牛奶,氣說:「這種傷、這種傷…」一口氣猛灌牛奶而盡、丟掉奶瓶,傲氣說:「這種傷喝點牛奶就好了啊—畜生—!!!!」
馬克先是愕然,然後失聲大笑:「哈哈—﹗有種、有種…你這小子,太有趣了﹗呀啊~」
然而…丹爾斯等人都學着地域絲抄起身邊的一瓶牛奶,一飲而盡,鬥氣說道:「對~傷都治好啦﹗畜生—」
馬克:「… …」
地域絲:「我才不管你什麼絕倫功啊…」手比來:「來啊—混帳﹗」

終於,尊:「抱歉了,BOSS,我也參戰。」
腳發抖不住的杰克只大叫壯膽:「還、還有我﹗」

「好,好極了…」馬克笑道:「來啊﹗」
第一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