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章八十九 - 《章八十九.媽媽與媽媽》「你們終於回來了,擔心死師傅我啦——」
一推開大木門,踏入圖書館範圍,原本憂心忡忡的臉就鬆弛下來,黃瞳像點亮了的燈,欣喜地看過來。
「來來來,坐坐坐,加登先生說那裡出現大量魔族的時候我真的好擔心你們……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有大量魔族在那裡出現的。」赫茲老師拿來兩張椅子,張手招呼我們。
彩攸不客氣地坐下,冷靜地道:「我知道,這件大事不是我們或者你們能預計得到的。」
「這麼嚴重和危險的事態不應該讓你們接觸的……你們能避過一刧,死裡逃生,真是太好了。」赫茲老師笑著,亳不掩飾地表露喜悅。
接受了赫茲老師的關懷,彩攸不自覺地微笑,眼目也變得溫和。
雖然彩攸常常對赫茲老師冷冷淡淡,但是赫茲老師這麼關心她,她也是很高興的。聽彩攸說,他們成為師徒是一場意外,但怎說都是師徒的關係,彩攸心裡也愈來愈將赫茲老師看成師傅吧。
不過,老實說正因為彩攸是赫茲老師的徒弟,可露可好像還是什麼契孫兒,赫茲老師很喜歡我們「四季之風」,對我們偏心得太明顯了,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赫茲老師真是一個很好的師傅,彩攸你要好好跟他學習,我們也要成為赫茲老師值得偏心的隊伍!
春香和可露可忙著照顧小妮,說想要替她買些衣服,就出去了。我和彩攸則是一起向赫茲老師報告。
寫報告書也是一種報告的方法,不過彩攸認為有必要跟赫茲老師見面。彩攸指我們曾失散,她不能知道事件的全貌,需要我加以補充。
「……我也覺得我們福大命大,這些事我不想再經歷了。」彩攸呼了長長的一口氣,「精靈村真是個鬼地方……」
「我們能在這麼多魔族的攻擊下活下來,真是個奇蹟。」我點頭同意。
那時候的場面是多麼混亂,多麼驚險,多虧東安薔和北杏都是厲害的人,以及東安薔她很強的行動力和決斷力,我們才能進到精靈村。
「辛苦你們了。加登先生跟我說,他、馬達先生、東安薔、北杏、阿克西斯小姐和春香發現了一大群魔族,然後四位女生就去了精靈村,他和馬達先生則是撤退了。怎麼你和可露可沒有跟他們一起行動?」
我們向赫茲老師解釋了一番,除了彩攸和可露可怎樣到達精靈村被她蒙混過去外,什麼都向他簡略地說了。
可露可是這世界的「創造者」,她是靠著她所知的去打開通去精靈村的通道,然後把彩攸帶進去,可露可是這樣告訴我們的。
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像,但她是「創造者」這一點彩攸承認了,也很清楚這是真的。好吧,有時候我也覺得可露可是個神奇的人。
彩攸對赫茲老師宣稱自己失憶了,似乎不想被他知道她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那麼,可露可是「創造者」這件事也要隱瞞了。
「詳情我會在報告書裡寫下來的了。」彩攸以這句話作結。
「你們見過精靈,國家或者軍隊的人有可能會來問話……要說的話,不論是簡單還是詳細的,都能收在報告書裡不是嗎?」赫茲老師瞇著眼,笑了笑。
嗯?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照我所知,沒有人見過精靈的,因此我們可是第一批見過精靈的人,剛剛我們提起的時候赫茲老師也十分驚訝。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做了一些這麼驚人的事……要知道精靈的事,就只能問我們了,不過我們都顧著戰鬥,不知道什麼啊。
「……怎麼了,不想我來找你,向你報個平安嗎。」彩攸無奈地睨向他。
赫茲老師的話好像也有道理……原來彩攸真正的目的是這個啊。
「徒兒果然有師傅心呢——啊,你跟阿克西斯小姐一起來,就是想把她帶來見我對吧——」赫茲老師以輕鬆的口吻說,向我眨了一下眼皮。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只是不來找你,你肯定又要唸我了。」
「嗯哼,果然是親愛的徒兒,真了解師傅。」赫茲老師滿意地掃掃鬍鬚,「阿克西斯小姐,彩攸有好好對待你嗎?有沒有總是猶豫不決的?之前她那副停滯不前的樣子,看得我都覺得煩躁了。」
連、連這些事都關心嗎?赫茲老師果然是個好老師。
「我們不用你擔心……」
「的確彩攸什麼都要慢慢來,有時候會覺得難耐……」我略為害羞,如實地道,「不、不過彩攸對我很好的!」
「別看她這個樣子,總是想多了的是她才對。」赫茲老師溫柔地看著她。
這個我可是深有同感……不過想多了,已經是彩攸的習慣了。
「……」偏過頭,聽不下去,彩攸瞄了他一眼就轉身,「澪凜,我們回去。」
這種事被其他人拿來說,彩攸有點不喜歡吧,其實我也不太習慣……
「呵呵,阿克西斯小姐,你對彩攸有什麼不滿就對我說吧,師傅我會好好開導徒兒的。」彩攸的反應倒逗得赫茲老師甚是愉快。
「不用勞煩你了,」她加快腳步,耳根紅起來,「再見!」
偶爾跟彩攸一起與赫茲老師會面,彩攸都會敵不過赫茲老師的言語,被調戲得有點生氣。平常彩攸是不會對我們發脾氣,也不會展現生氣的一面,所以能看到她不同的一面,我覺得好新鮮好有趣的。
不過,我想赫茲老師應該感受到,他在彩攸心裡也佔了一藉位,不然彩攸是不會主動找他的。為什麼面對赫茲老師的時候,總是會不坦率起來……就像以前我也總是不承認彩攸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一樣。
離開圖書館,已是傍晚時份,春香、可露可和小妮應該回來了。
回到宿舍,我們躺在床上稍為休息一會,就被尖而嫩的聲線打破了這份寧靜。
「彩攸媽媽——這個好不好看?」
踩著皮鞋,小女孩一躍,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黃色的連身裙上印有小花朵的圖案,配上她天使般的可愛臉蛋,真的很可愛。
「是春香媽媽買給我的!」小妮高興地撲上去,抓住彩攸的手。
「嘿嘿,我的眼光很不錯吧!」慢一步進來的可露可自豪地道。
「……」彩攸的目光沒有放在她身上超過兩秒,就翻過身,無視她的存在。
「彩攸,我買了菜回來了。」春香把一籃子食材提到廚房。
彩攸一聽到,就兩腳落地,飛奔到廚房,「這裡我來就好,春香你出去吧。」
然後瞬速關上門,將她與我們隔離。彩攸無視小妮得真徹底……
之前去孤兒院的時候,都不覺得彩攸這麼討厭小孩子,明明小妮很可愛啊……不過我覺得小妮有難,彩攸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小妮雖感失落,但仍與我們打鬧,回復心情。我不擅長和小朋友相處,要不是春香拉著我,小妮可能還不敢跟我玩。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容易跟人熟絡起來。
圓滾滾的臉頰、短小而有活力的手手腳腳、開朗活潑的幼嫩聲線……等等,好像跟某個人很相似……
那個人已經跟小妮同化,成為一個大小孩了。
「嘻嘻,小妮,等會兒就會有美味的飯吃了喔!小攸很會做飯的!」
「彩攸媽媽好厲害!春香媽媽也會嗎?」
「嗯,春香煮的菜也很好吃。」我答道。
「我也只是跟彩攸學而已。」春香不好意思地說。
「那笨蛋貴族呢?」小妮以天真無邪的目光看過來。
「笨蛋貴族才不會呢!小凜是不會進廚房的!」
「喂,可露可,不要教壞小孩子,我不是笨蛋貴族!」罵了她一句,我摸摸小妮的頭,笑著說:「小妮,不要聽她的,我叫澪凜.阿克西斯。」
「知道了,笨蛋貴族!」她大聲地回應。
「……你這個白痴平民!」
竟然被小孩子這樣稱呼,好傷心……
把小孩子帶進雷格爾學院也沒發引什麼問題,她們是怎樣混過去的……雖然校規沒有寫上不能讓小孩子進入校園,但一般而言都不會有這個情況發生。
我們再打鬧多一會,彩攸就煮好晚飯。這是五人份的份量,彩攸還是有好好地準備了小妮的食物呢,即使她吃不下我也會替她吃光的!
之後,春香和可露可就帶小妮回去她們的房間,還會跟她洗澡。
呼,好久沒有我和彩攸的兩人時光了。先前發生這麼多事,又跟大家一起行動,沒什麼機會跟彩攸一起。在東安薔、北杏和喬密南.馬達面前,彩攸不敢與我有什麼親密舉動。
好想抱抱彩攸……不,我們沒上課太久了,得要溫習才行,不然會追不上進度的。而劍術練習……跟魔族們撕殺也算是練習的一種吧,至少我不覺得我的劍術有退步。
好,先溫習先前抄下的筆記,刺激記憶,明天再借莉惠的來看。
彩攸把碗碟洗好後,也拿起書來看。雖然沒有身體接觸,但我們都在做一些類近的事,能跟彩攸一起努力,也蠻開心的。
對了,北杏跟我聊過有關情侶的事,床、床什麼的……但、但是,女孩子之間真的會有這種事嗎?
彩攸很聰明的,她可能也知道這種事……唔……好在意,但、但是問這種問題是不是不太好?畢、畢竟這不是隨隨便便能開口的事,怎能說這些不知羞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猶疑和好奇心也一點一點地增加。
啊啊——不管了,豁出去了,我們兩個之間不應該有秘密的!
「那、那個,彩攸……」我一開口,她那溫柔的目光就抬起來。
「彩攸媽媽——我們一起睡!」小妮一跳一跳的,闖進我們的房間,打斷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一道氣。
咦?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了啊!我們看筆記本和書都看得太專心了。
「小妮——不要隨意跑進去!」春香在後喊著說。
「小妮!」可露可隨後跟過來,在小妮撲向彩攸前按住了她。
「……」看到小妮,彩攸的視線就有一股冷鋒。
「我想和彩攸媽媽、春香媽媽一起睡!」小妮擺脫她,跳上床,抱住彩攸的枕頭,笑嘻嘻地道。
我也沒跟彩攸一起睡過,怎能讓小妮和春香這樣做!即使是春香,也不能退讓!
「不行!」我早彩攸一步,一口拒絕。
「小妮,跟我們一起睡,」春香也明白我們不喜歡有人打擾,前來牽起她的手,「好嗎?」
「可是我想跟春香媽媽一起,也想跟彩攸媽媽一起,為什麼不能跟兩個媽媽一起睡?」小妮跟春香拉扯著,任性起來。
「……」彩攸看了春香一眼,「春香,床讓給你,我睡廚房。」
彩攸連跟小妮吵架、趕她走都懶了,乾脆委屈自己。從剛才起,彩攸對小妮的態度就只有一味逃避。
這可不行,彩攸沒有錯,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而且這裡是我和彩攸的房間,該要走的是小妮才對。
「不要——彩攸媽媽也一起嘛!」
雖然我不想兇她,但似乎她是那種不會看氣氛的小孩子,太任性了,需要狠狠地教訓她才行。這時候有點明白彩攸的感受了,我們竟然因為她很可愛就忽略了這些事……
「不准吵,給我出去!」我擺出強硬的態度,抱起她,把她夾在腰側。
「小凜,不可以這樣對小孩子,會有心理陰影的!」可露可緊張地攔住我。
嗯?只是粗魯一點地教訓她而已,她的神色怎麼這麼害怕。
「那你說要怎樣做……啊!」手傳來一下劇痛,但我仍使勁地抱起她,「小妮你!」
「笨蛋貴族,放開我!」小牙齒咬上來,倔強地道:「我不走!」
沒想到小妮是如此頑皮,竟然咬我!
「你……」我不像她們這麼好脾氣,我生氣了。
「夠了,澪凜,放下她。」冷靜的話語令我的腦袋稍為降溫,「一起睡……床沒這麼大,只能睡地板。」
「只要跟春香媽媽和彩攸媽媽一起就好!」小妮的眼睛重新燃起亮光。
誒,彩攸答應了?
春香在彩攸旁邊,溫柔地微笑,「小妮,睡覺的時候要乖乖、安安靜靜,不能說話、鬧脾氣喔。」
「嗯!」
「唉……你們走開一點,我要抹地板。」她無奈地轉身。
「彩攸你辛苦了,這就交給我吧。」春香體恤彩攸的疲倦,主動幫忙。
是春香勸服了彩攸啊……春香提出的要求,我們都拒絕不了呢,我能理解。
可是,彩攸真的要跟小妮和春香一起睡嗎?我、我也好想……
「嘿,事情變得好有趣,我也要過來這裡睡覺!」可露可滿意地挽上彩攸的手臂,「小凜也一起睡地板吧!」
「當、當然,怎能只有我一個睡在床。」
我們可是同甘共苦的夥伴,我不能接受只有我自己一個過得好好的。
而且,我不想彩攸被小妮和春香霸佔著……我才是彩攸的戀人啊。
結果,我們五人一字排開,全都躺在地板上了。
小妮開心地拉著春香和彩攸,擠在中間,享受被「媽媽」夾住的感覺;我和可露可則是在另一邊分別抱著彩攸和春香,不想將愛人交出去。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瘦削的身體背著我,有點緊蹦。
雖然跟大家一起睡也試過,但是這樣抱著彩攸還是第一次,可以稱得上是跟彩攸同睡吧……唉,為什麼第一次一起睡會是這個情況……
* * *
「我和可可都要上學,小妮要乖乖留在宿舍,午飯的時候我們會回來的。」春香蹲下來,摸摸她的臉。
「小妮是乖孩子,我和春香都很信任你的喔。」可露可也笑著哄她。
「嗯……你們快點回來喔!」
作個簡單的道別後,春香和可露可就把小妮放置在房間裡,上學系的課堂。
不過,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他們的時間觀念是十分薄弱的。在小孩子的感知中,渡分如年,等待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昨天一整天都有人陪伴著,現在這裡既沒有人,也沒有玩具,小妮馬上就感到寂寞。
小妮百無聊賴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一時在窗邊望望,一時走到廚房玩水,一時在床上跳跳碰碰,一時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做的盡是無目的之事。
做了這麼多事,小妮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差不多到「媽媽」所指的午飯時間。
她掂起腳尖,扭動門把,打開大門,一心想要與「媽媽」見面。
黃裙一飄一飄的,有如飛躍中的小鳥,顯出她的雀躍。
一步一步,由六樓走到地下,再離開宿舍,她想都不想便向雷格爾學院前進。根據她的觀察,與「媽媽」年紀相若的人都會進到這座大大的學校。
由於是上課時間,學生們不是正在專心練習,就是小妮所到之處都沒有人,小妮就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竄入了學校裡。
她從一樓開始地毯式搜索,在每一個房間的窗上都探頭看看。
直至小妮走到五樓的魔法系樓層,她才看到熟悉的黑長髮。
即使魔法系的學生們認真地嘗試使用新魔法,散發的氣氛使人透不過氣,小妮也只專注在位於中間的「媽媽」。
「春香媽媽——」一把小孩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隨後就有細小的身影衝進去。
「小、小妮?」春香吃驚地回頭,把手放在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妮頭上,「我不是叫你在宿舍等我們嗎?」
「嘻,春香媽媽我們一起吃飯吧!」米色頭髮往她身上蹭。
「但、但是媽媽還在上課,小妮等我一會兒好嗎?」
「媽、媽媽?」 「等等春香什麼時候有了孩子的?」 「誒誒孩子他爸是誰?」
一瞬間,平民的男生們暴動似的湧到春香身邊。
雖然春香沒有自覺,但她在男生當中是非常受歡迎的。對身邊的人,不論男女老幼也同樣溫柔;臉上總是掛著柔美的微笑,治療傷口時既細心,又會問候同學們的情況,因此春香在男生的心中評價非常高,甚至是部份男生的理想型。
跟春香有相近氣質的,還有同為魔法師的莉惠.絲蘭。不過,莉惠.絲蘭始終是二級貴族,無論她對平民有多親切,還是有一點無法消除的隔閡。
相反,本來就是平民的春香,似乎給了男生許多遐想空間。
所以,當男生們聽到這個消息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春香媽媽,他們好可怕……」小妮抱緊她的腳,躲到她後面,害怕地瞄向他們。
「不、不是這樣的,小妮她……」春香想著要怎樣解釋。
「放心吧,」一隻厚大的手搭上她的肩上,「我不介意做爸爸的!」
「哈?你?」粗糙又粗魯的手握上春香的,「春香,我願意養你們的!」
突然被不熟稔的同學觸摸,春香感到慌張又困擾,不知如何是好。
「放開你們的髒手。」
他們站著的地板下陷了。
一個飛踢,便將站立不穩的男生踢開;一個下踏,便有一排尖石從下突刺,令男生們狼狽地退後。
這時,有人趁機從男生堆中把春香拉走,拉到身邊。
「你們怎可以對春香毛手毛腳的,太無禮了!」 「誰准你們碰她?」
兩把聲線截然不同,卻是同樣嚴肅。
雖然不清楚春香發生了什麼事,但莉惠.絲蘭和東安薔看到朋友受困擾,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即使是親切的莉惠.絲蘭,此時此刻也將貴族那份威嚴展現出來。
面對著眾多男同學,東安薔守在她們前面,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我、我們只是跟春香開個玩笑啦……」惹莉惠.絲蘭這個二級貴族生氣,可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情況,「不、不是開玩笑也不行吧……」
「我不覺得有多好笑。」不管他是不是貴族,東安薔一腳踢上他的膝蓋。
「東安薔你……」
「怎麼了,想跟我打架啊?等下不要被我打得夾著尾巴逃跑。」論打架,東安薔有信心不會輸給別人。
「哼,區區第十名我才不怕……」
「你們住手,這裡不是戰鬥的地方!」魔法系老師跑到兩人之間,停止他們的爭吵,「春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個孩子,雷格爾學院的學生不應該會做這種事。這個孩子在這裡,你也上不了課,出去照顧她吧。我不會責備你,但我會告訴這件事給校長,什麼都交由校長決定吧。」
「……我知道了。」牽著小妮的手有點無力。
春香沒想過這事件會鬧得這麼大。
「還有,這孩子的爸爸是誰?我想他也要見見校長。」
「我、我沒有爸爸!」小妮怯怯地回應:「我只有春香媽媽和彩攸媽媽!」
「彩攸?哈哈哈,兩個女生怎能生孩子啊,這個小孩是不是傻的……」話未說完,他就被人踹了一腳,「唔!」
「彩攸,是那個赫茲老師的徒弟……你們兩個準備跟校長見面吧。」
「……你們又幹了什麼啊。」東安薔沒好氣地看著春香。
春香心想,即使校長質問她們,她們也答不出什麼來——因為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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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裡....放心吧那些男的只是來搞笑和惹仇恨而已...
小孩子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喔!! 又多一位熊孩子了(X
小妮強行湊CP2333(你走
大家都跟大家睡過了~~~(等等這個說法
赫茲老師調戲兔子也很久沒見了~~~
小...小凜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