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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風》

章五十七+小劇場 - 《章五十七.信,封不住》+小劇場
在哪裡,在哪裡啊……因著她們中毒,我不自覺地急躁起來。

回到上面,我們的行裝還在這裡,沒有被他們取去。不是為了我們的錢財而襲擊我們,又是為了什麼原因呢。

踏過地上插滿箭的路,再次有萬天飛箭迎面而來。

果然,是因為我們想要走向前方。弓箭是直射的,敵人應該在我的前方遠處,或是高處。方向找到了,就不用怕亂衝亂撞。

看著飛箭快將成為殺人兇器,我氣定神閒地繞到樹幹後被掩護,絲毫不怕它們會傷到我。

它們太慢了,只要找到掩蔽物就沒問題。

天開始黑了,森林變得陰暗險惡。為了應對這份危險的氣味,兔子也會有相應的能力——夜視。

兔子是夜行性動物,靠著這一點,在這暗潮洶湧的地方仍能看清殺機。

當然,動態視覺、聽覺等能力的上升也對於我保護自己有很大幫助。

雖然有著時間不長和增加體力消耗的缺點,但兔耳朵真是十分便利的東西。本來走了這麼久的路,還要被猛烈的陽光直射,體力已經不是最佳狀態,得要速戰速決。

我深吸一下,壓低身體,一口氣奔跑出去,正面對上箭雨。以我的速度,箭雨會在我跑過了的地方落下,不會射中我。

箭雨的密度就像一束束的意大利麵,射中的地方快要連泥土都看不見了。

終於穿過了剛才走不過的地方,前面是經過開闢的地方,能見到一條清楚的道路,路上沒有太長的雜草,雜草也有明顯被踐踏的痕跡。我馬上就拐過彎前進。

然後,映入眼簾的,是由木頭搭建的兩座哨塔和中門大開的村子。哨塔上站滿了手持長弓的人,村子的出入口則有人站崗著。

原來我們只是差一點就找到了……但也是這群人令她們中毒的,可惡……

突然,兔耳朵感受到樹叢方向有微小的震動,身體自然就跳開,赫見有小針釘上了樹皮。

樹叢那邊也有敵人!而且是發射毒針的那些人,看來並不少數。要在箭矢和毒針的雙重攻擊下搶去他們的解藥,太困難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得跟澪凜、可露可一樣的下場。

每走前一步,他們就會愈發著急地攻擊,看來極力阻止我前往村子。樹叢中發亮的眼睛十分顯眼,能看到他們有著毛絨絨的表皮,以及臉頰上的鬚子。

明明全身都有著貓的特徵,但卻跟人類一樣是直立而行的。難道這些就是獸人麼?跟我預想中的相差甚遠……

而哨塔上的人有著不同毛髮顏色的狗頭,該是狗獸人。貓和狗在夜間的視力仍然良好,夜視這個優勢在這場合反而變得普通了。

赫茲老師要求我前往,但他們一點都不想我進去,搞什麼啊……

看樣子,那條村子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居住的地方應該也會有解藥,在那裡胡鬧一番,趁機偷去解藥說不定可行。這跟搶去的情況不同,我可以靠著我高速移動的優勢不觸碰他們,一邊閃避一邊掠去村子的東西。

在這短短的時間定下方法後,我便再沒有時間去反覆思考,直接實行。

我把雜念摒棄,一邊感受身旁敵人的動靜,一邊朝村子大門跑去。

一身黑炭般的皮膚上沒有毛髮,只有結實的肌肉,頂著兩個尖角的守衛手持長戟,踏著沉穩的步伐擋住我。

戟那橫刃一掃,厚重的力量感馬上就讓我提高警覺,乘著那人工的強風往後來個翻身。

後面的貓人掉棄吹出毒針的竹筒,伸出利爪,從我的腰下突擊。我轉動腳腕,輕盈地擺動身體,側身擦過。

飛箭又來襲,我鑽進牛人之中,拿他們作擋箭牌。縱然長戟的攻擊範圍廣闊,但當目標對象與自己距離過近時,反而會不便於攻擊。

雖然受到三方夾攻,但還未到四面楚歌的地步。

短促的銀光與長戟的直刃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鏘」聲,直刃很快就壓過我那弱小的手臂。借助這股蠻力,扭身奮然一跳,跳得比平常更高更遠。

「不要讓她走進去!」

在空中旋轉了幾遍,踩在堅固木欄,不顧身後的追兵,闖進這條獸人村。

村子中的獸人們看見我這名不速之客,有的舉起手中的雜物協助守衛們攻擊我,有的就慌亂地回到房子中。

「女的和孩子馬上躲回去,男的出來殺了她!」

帶著敵人們逃跑的情節,有多久沒上演過了……怎麼一年前我常常逃跑,到現在還是這樣啊!
解藥會在哪裡呢……

說起來,怎麼他們的語言跟人類的一樣?獸人都是說人類的話嗎?有共同語言,而且有相當的智力,是不是代表能夠溝通?

但在他們眼中,我已是威脅他們的敵人,他們不會聽取我的話吧。不以強硬或卑鄙的手段,是沒可能取得解藥。

進到這村子的時候,我就發覺到,有一間房子的材料與其他的不同,是以石頭堆砌而成的小屋。在這些木頭屋之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石屋的屋簷有窗子,拿到解藥後衝破窗子逃脫應該可行。

這是特別的房屋嗎?會不會就是收藏解藥的地方,還是說,這是一個陷阱……

在兔耳朵的有效時間內一定要找出解藥,不然就沒可能擺設得了他們。管不得這麼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改變方向,他們就更加著急地攻擊我,攻擊次數也變得頻繁。不時有牛人的刺擊、貓人敏捷快速的連爪,但全部都被我躲過了。

單人匹馬闖入敵人的大本營較為方便呢……能保持高速移動的狀態下一邊回避一邊前進的,我們四人之中只有我辦得到。澪凜的話大概很快就忍不住要跟敵人大戰一番,可露可和春香則沒有這種機動性。

果然沒帶澪凜來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但為什麼總覺得有點不安呢。

我握住拳頭,來到石屋的門前來個迴旋踢,把木門踢開。木門受到大力一踢,被踢至牆壁那邊,讓我順利地衝進去。

他們很快就會追到,要在那之前就找到解藥。

屋內有兩個大櫃子,都放滿了林林種種的書籍。除此之外,就是一張石桌和椅子,不見有放著玻璃瓶或載有液體的容器。

難道我猜錯了嗎……

「你是誰,想做什麼!」屋內的人怒瞪著我,憤然道。

這個人滿頭白髮,白髮盤起來,在後勺形成一顆丸子。她的臉上有不少皺紋,反映出她的年齡。雖然年紀老邁,但這位老婆婆仍然有著威嚴的味道,跟某個我認識的老師很相似。

更奇怪的是,她沒有動物的特徵,是個真正的人類。在獸人的村子出現了人類,是怎麼一回事?是獸人的同黨吧,那就是敵人……

老人家出現得正好,偷不到搶不到就要用別的方法了。

我拔出匕首,帶著銀光撲向老婆婆。行動緩慢的老婆婆還未反應過來,我已繞到她的背後,勒住她,以小刀架住她的脖子。

現在我這個樣子跟個反派沒兩樣啊……算了,反正我不是聖人,都做了不知多少次「卑鄙小人」,只要能救可露可和澪凜就好。

牛人和貓人爭相擠入石屋,我立即狠狠地睨視他們,大喊說:「把解藥拿出來!」

看著同伴被威脅,他們謹慎地持著武器,戒備我的一舉一動。

老婆婆即使被我脅持著,也沒有大聲嚷叫,真是淡定。

「快點!不然我就……」我收緊膀臂,小刀便更貼近她的脖子,只差一點就能見血。

照我看無數電影、動畫的經驗,他們那副緊張又不敢前進的樣子,應該不久後便會屈服下來,答應我……

突然,我的腹部附近有一股熱力凝聚,向外爆發。

「嘭!」震撼耳膜的聲響炸出。

一瞬間感受到危機的我,勉強作出後退迴避,但那爆炸還是有一點燒上我的手。

「不要殺她。」

老婆婆一聲令下,獸人們一湧而上,團團圍住我,硬是把我踢至下跪,冰冷的鐵器為我的脖子帶來一絲涼意。

糟糕,被反將一軍,沒想到她是魔法師……

「你為什麼會找到這裡。」

事到如今,已經逃不掉,只能坦白從寬,希望不會殺掉我了……

「你、你等我一下……」陷入劣勢的我乖乖合作,伸手進口袋。

他們以那雙金睛火眼緊盯著我,怕我再有什麼特別的行動。被這麼多人看著,我再怎麼強也插翼難飛。

「你們有誰認識赫茲嗎?」在拿出信前,我這樣問道。

「你是誰,怎會認識他!」老婆婆稍微激動起來,以吵啞的聲線說著。

我亮出信封,刻意將寫有「赫茲」二字的一面面向她,遞上,說:「我是他的學生,是他吩咐我來把信交給這裡的人。」

「……」她瞄了我一眼,拿起信封後,立刻就拆開封套,取出內裡的紙張。

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把我看成敵人啊。

現在不是閱信的時候!可露可和澪凜還是中毒狀態的!

「可以請你們先交出解藥嗎?我的隊友被你們的毒針所傷……」

在我向她提出請求時,一把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聲音降臨於此,劃破整個空間。

「彩攸!」

隨後,堵塞著門口的牛人的胸口被鐵劍刺穿,再被人踢開,鮮血噴灑一地。

數個火球憑空出現,如隕石般撞向散於房間不同位置的獸人們。

那是,一金一黑的身影;那是,兩個不聽命令的笨蛋;那是,令我那不好的預感實現的人。

*                *                *

在黑夜下,那頭金髮變得黯淡,仿佛被黑暗籠罩著。馬尾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徘徊不定。

這片土地被來來回回的腳步踏得凹陷,顯出她的焦急。

「春香,」馬尾停下來,直視那繞起來的一小撮黑髮,朝向坐在泥地上的她,「我還是,沒辦法任由彩攸一個去。」

春香面露柔和地看著她,猶疑說:「澪凜……但是彩攸說了交給她吧。」

她按著她的雙肩,湛藍的眼睛透露出的,是她的堅定決心。

「我答應過她,」澪凜.阿克西斯的手不自覺地捏住了她的衣服,「會守在她前面,會保護她,會救她的。」

——我不想看著彩攸負傷回來,甚至再也見不到她。

澪凜.阿克西斯不能接受自己失信於人,違背了自己的承諾。而且,她再也不想受到後悔的痛苦。看著重要的人受苦、要死的樣子,一次便足夠了。

「我……我想跟她共同進退。」

澪凜.阿克西斯知道,這是一個任性的要求,也是一個危險的賭博——當澪凜.阿克西斯不在,春香便需要獨自留守。但她還是渴望自己能救她出險境。

她不是不相信彩攸的能力,但這份信任並無法消去她心中的忐忑、對於失去的恐懼。信任,封不住她的腳步。

「澪凜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嗎?」

「我沒事的,在大家一起離開之前,我絕對不會倒下來!」

目前澪凜.阿克西斯還未毒發,活動自如,但何時會出現可露可的徵狀就不得而知。

「……我明白了,我會跟你一起去的。」面對有堅定意志的澪凜.阿克西斯,春香也被燃點起來,經過短暫的思考,就答應了。

「春香?你……」澪凜.阿克西斯對此回應感到錯愕,她認識的春香是個會乖乖遵守命令的人。

「我也想可可快一點解脫痛苦,看著可可這樣子,我好心痛……」春香露出黯然的目光,輕撫可露可冒出冷汗,神情扭曲的臉,「可可,我在這裡,不用怕……」

可露可從剛才起就一直躺著,兩眼半睜不閉的,輕輕地用口喘息著。

「唔……唔……」可露可努力地以喉嚨擠出斷斷續續的微弱叫聲。

——可可受苦,不能讓彩攸一個擔起重任。可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想為可可盡一分力……

原來春香在剛剛,就已覺得良心過意不去,不認同彩攸的行為,只是沒有對彩攸的命令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既然身邊這位一直保護著大家的戰士也願意向自己坦白了想法,春香也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那可露可怎麼辦?」看雙方達成了共識,澪凜.阿克西斯巴不得馬上起行,但也不得不顧及虛弱的隊友。

「我會背著可可的……對了,澪凜,」春香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把一股帶有清新氣息的治療魔法貫注在她身上,「雖然不能解毒,但應該能替你爭取更多時間的。」

——是可可的話,一定也會這樣做。

治療粒子把一些受毒素侵害的組織修補,但毒素仍然運作中,只能把毒素到達會影響澪凜.阿克西斯行動的時間壓後。

「謝謝你……那麼,我們上了!」

待春香把巨弓掛上可露可身上,便連同巨弓背起來。

「春香,累的時候由我來背。」鐵劍一出鞘,澪凜.阿克西斯就開始奔走。

這個行動是澪凜.阿克西斯提出的,她一定會擔起保護兩位的責任。

「嗯!」雖是這樣回應,可是春香沒有打算要把可露可交給她。

澪凜.阿克西斯是戰士,背著東西時會不便行動,何況這是一個人,會令她分神兼顧著背後的她。倒是因為春香是魔法師,不需要怎樣擺動也能使用魔法,比起澪凜.阿克西斯更能看顧她。

花了點時間,她們才回到紮營的地點。

「箭比剛剛更多了!」望見腳下的箭,澪凜.阿克西斯驚道。

「可是不見有血跡,彩攸應該沒有被箭射中。」春香樂觀地想,「澪凜,我們要小心一點,可能又會有箭飛來的。」

「砰」、「鏘」的聲音在鐵劍與金屬箭頭接觸的同時響起,箭矢在她們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飛過。

箭矢零零星星地落下,沒有了那種箭如雨下的壯大攻勢。

在幽暗的環境下,澪凜.阿克西斯只能隱約看到泛出月光的箭,沒能見到隱藏於哨塔上的弓兵。

這種程度的箭,對澪凜.阿克西斯來說只是小事一樁,輕易就能擋下這些實體箭。魔法箭的速度比實體箭還快,連魔法箭都能砍掉,這些實體箭又豈能威脅到她呢。

澪凜.阿克西斯勇往直前,一個勁地把接二連三飛來的散亂之箭擊落,好讓春香能在不消耗魔力之下前進。

「春香,我們一口氣衝過去,前面是一條村子!」

——彩攸到了那裡對吧!彩攸……

沒有作為「軍師」、「隊長」的彩攸在,她們的行動就顯得較為魯莽。彩攸是「四季之風」的「腦」,亦是冷卻劑,沒有人阻撓她們,她們就會憑自己的直覺行事。

這樣做是好是壞,她們考慮不了這麼多。

零碎的箭,無法阻止她們想要救出隊友的決心。不消一會兒,她們就已突破村子的防線——正確來說,村子大門並沒有守衛,簡直就是中門大開,任由別人竄入。

「大家小心,敵襲——」

春香悄然於空中凝結冰塊,這股寒氣跑到哨塔上的弓兵頭上,砸下去。但還是慢了一步,這個消息已經傳入村民的耳中。

這時,澪凜.阿克西斯和春香才看清,眼前的人們不是正常人,是一直與人類為敵的獸人。

——獸人的村子?糟了,彩攸很危險!

一聲號起,百夫響應。

面對巨大的戟,鐵劍顯得相當弱小。澪凜.阿克西斯取易捨難,不以硬碰硬,在迴避刺擊的同時慢慢地接近他。

春香也沒閒著,她喚出數顆人頭大小的滾石球,有如保齡球般向他們高速滾動。不過,這些是離地的保齡球。

春香刻意挑選頭部位置攻擊,希望能夠打昏他們,不用殺掉。儘管是在危險的戰鬥中,春香那不想傷人的善良之心仍在。

然而,擁有夜視能力的貓人早已看到那隱沒於黑暗中的石頭,輕易就躲過了。而牛人則不幸地被打中大陽穴,被石頭撞倒了。

同時,貓人們的腳下有帶著短刺的藤蔓直捲而上,纏上他們的雙腳。

「春香,這裡!」

澪凜.阿克西斯打開破口,總算令她們殺出重圍。她們定神一看,發現有一間石屋裡頭擠滿了人。

——我們闖進來,惹了這麼多獸人,彩攸應該也一樣,甚至更多……除了那屋子和後面的獸人,就不見有其他獸人冒出頭來。那麼彩攸就在那裡吧?

春香興起火牆,他們一時卻步,成功攔下追兵的去路,跟著澪凜.阿克西斯走向那間屋子。

走了兩步,澪凜.阿克西斯的突然失去重心,身體側向一邊,連忙以鐵劍支撐起身體。

「澪凜,你的毒……」

「我還可以的!」

戰士引以為傲,令人感到可怕的,不是那高超的戰鬥技巧,而是那驚人的意志力。戰士為了能站在隊友面前,即便吃下重擊,也要咬緊牙關撐下去,繼續保護隊友。

關於這一點,戰鬥學院均有對戰士系的學生進行耐力訓練,提升他們耐痛的能力和意志力。

這份意志力和想保護重要的人的執念,正正就是澪凜.阿克西斯得以對抗毒素侵襲的原委。

澪凜.阿克西斯甩甩頭,把那種脫力感甩走,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彩攸——彩攸——」

面前有一黑皮膚的牛人擋住了石屋的人,澪凜.阿克西斯二話不說抽起劍,直接往他背後偷襲。

牛人隨刺倒下後,那場面慢慢地呈現在她們眼前。她們千辛萬苦地來到,看的的卻是這樣的一幕。

那個被數名以戟架著的脖子,無助的她。只要他們想動手,彩攸的性命就如草被割一般輕易被奪去。

這一刻,混有怒意的血液沸騰著,促使她的手把劍握得更緊。

「彩攸!」

她不會讓他們傷害她。

「放開她!」

只看到片面影像的她,立即拖曳著鐵劍,大步向前。

牛人反應倒也甚快,他們擺出陣式應對澪凜.阿克西斯的來襲。

可是,發作的毒十分強烈,意志力終有耐不住的一刻。

澪凜.阿克西斯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手心冒出汗水,心跳異常凌亂,兩腿軟弱無力——

那高大的身軀倒下的一刻,彩攸的心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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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小劇場——他們的方向?

作者:登登登櫈!(效果音)小劇場來了!這次收到讀者的建議,把「方向戰隊」……不,是「指南針」的各位都邀請來了!有請各位進場!(拍手)

東安薔:「方向戰隊」?這是什麼爛名字啊。(不爽)

彩攸:(中槍)作者你是故意的吧!

可露可:就是啊!(激動)明明這個是四季小劇場,主角應該是我們「四季之風」才對,怎麼把「指南針」都叫上來啦!他們在那裡已經是主角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主角之位會被奪走的!(抗議)

作者:什麼啦,「指南針」也算是你們的朋友,是友軍喔!

春香:嗯!我很感謝「指南針」的各位喔!

澪凜:友軍……以後要常常跟他們一起嗎……(不悅)

北杏:對於這一點,我有保留。(笑)

珀萊西:友軍?哼!這只是迫不得已!

喬密南:要不是東她(瞄)……

東安薔:喂!(踢向南)誰讓你嘮嘮叨叨?我說是友軍就是友軍。

作者:好啦好啦,快點開始小劇場吧。來自讀者的一問,「指南針」你們是有什麼契機,令你們聚在一起的?

春香:這個我也想知道呢,因為東安薔好像好討厭貴族,但又跟喬密南和珀萊西組成隊伍。

可露可:這個我知道我知道!(舉手)是……

彩攸:(掩口)讓他們自己說啦。

北杏:我跟小東在進到雷格爾學院前就認識了,早就約好要在一起。(爽快)

東安薔:那時候北說我不可以這麼粗魯,對別人的態度這麼差,所以才……嘖,現在想起來,真是有夠不爽的。(厭惡)

喬密南:有嗎……我記得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已經送我一記直拳……

東安薔:跟臭貴族走了一段路,怎忍得下手。(毫無歉意)

彩攸:才第一天,就破功了嗎……(嘆)總覺得跟那邊那個貴族差不多,我懂的。(點頭)

澪凜:什麼?我、我在組成隊伍之前才沒有打過你!而、而且現在也沒有了(小聲)……

喬密南:但就是因為那一拳,我覺得我找到了!(振奮)那一拳的力度、角度、速度都剛剛好!接下那一拳以後,我就心癢癢的,想再試試了(握拳)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會揍我的平民,而且還是完美的拳擊!

彩攸:……抖M啊?(驚)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澪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好噁心(嚇)……沒想到貴族之中會有這樣的人。

北杏:當初知道這回事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不過,他喜歡這樣的,真是太好了呢(燦笑)。(輕輕鬆鬆就解決一個人)

珀萊西:夠了,南,不要再說了!(慌)我可不想被別人以為我也是這樣啊!

春香:啊哈哈……那麼珀萊西你又是為什麼跟他們一起的?

珀萊西:我的理由比南簡單得多了!聽好了,因為……北的胸部很大(爽朗)。啊啊,東的也不錯喔。(拇指)

作者:真是簡單明瞭的理由,這個看樣貌身材的世界……我說,男生都是這樣嗎?(睨視)

春香:不是吧?我看班上好些男生人也很好喔。(微笑)

可露可:春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一定要小心那些人喔!

北杏:可是就我看,男生都是這樣的啊……嘛,多虧了這一點,真是十分方便呢。(不懷好意地靠近西)我很喜歡喔。(誘惑)

東安薔:北、北你……(氣急)我沒有說過你可以向他們下毒!

珀萊西:(無動於衷)本以為本貴族大爺這麼帥,她們怎會不喜歡。可是,跟想像的有點出入(看向東和北)……唉,已經是完全不同了。(沮喪)

北杏:(摟腰)小、東~(吹耳朵)我又沒說要下毒,再說,為什麼不可以?

東安薔:(掙扎+面紅)不行就是不行!你再是這樣,我、我……

北杏:怎麼樣?(笑容滿臉)你不喜歡嗎?

東安薔:就、就是這樣,不行嗎!(自暴自棄)沒心情說了,我要走了!(轉身)

北杏:哎呀呀,作者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喔。小東——不用這麼急,我們現在就回去喔——(小跑)

作者:啊……我明白西和南你們的感受……跟期望的有很大落差對吧。面對強勢的小東和北,你們也辛苦了呢。小東和北走了,南也還在獨個兒興奮,還有問題想問的啊……只好留待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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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針的男生好慘啊WWW(喂
其實指南針中 除了好色這一點 西是最正常的人了 不過男生好色好像也是正常的耶...

這獸人村子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呢?! 兔子她們又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