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風》
章四十五 - 《章四十五.不再是孩子》有如象徵物的冰玫瑰依附在紫色的大披風,隨著主人步入阿克西斯家的院子。發出閃光的靴子踏出優雅與威嚴並重的步伐。
這個腳步旁邊,有另一個明顯為了追上他而加速的腳步,細碎而頻密。這雙腿踩著的,是一對深紫色,表面有一顆小小的寶石的皮鞋。對上一點,是由幾種顏色交雜而成的長裙,底層的黑,表層的淺綠,作為點綴的海藍。
在他身後的,是穿著與彩攸類似的服飾的男子。不同的是,這套衣服的顏色令他的頭髮分隔出來,是少見的深藍色西裝。
澪凜.阿克西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幾位阿克西斯家的客人,最令她驚奇的,是走在前頭,抬頭挺胸的他。
血紅與冰藍對上的一刻,他怔住了,仿佛連呼吸都遺忘了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艷的她。
「基爾……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直至澪凜.阿克西斯的臉扭曲起來,他才撇開視線。
雖然澪凜.阿克西斯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幾位兒時玩伴會參與菲琳.阿克西斯的婚禮,但同時她也打從心底的不希望見到他。
「你有什麼資格看姐姐的婚禮!」她衝動地怒吼。
澪凜.阿克西覺得,導致菲琳.阿克西斯殘廢的正正就是他,他這個罪魁禍首不應出現在這裡。
「凜!他們與我們阿克西斯家十分友好,不能這樣說!」菲琳.阿克西斯吆喝一聲,喝住了她。
原本心情不錯的澪凜.阿克西斯,看到他後,心情馬上就變得糟糕透頂。她緊握拳頭,轉個身,拉著自己的近身僕人,拋下一句練劍,就氣憤地走。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她生氣的原因,沒有一個會覺得幼稚,包括她憎恨的對象。
「小凜……」看著好朋友面上露出厭惡的神情,莉惠.絲蘭輕聲說出不能挽留她的說話。
「主、主人,等等,先換衣服吧?」被拉扯著的彩攸小跑地跟上澪凜.阿克西斯。
可露可和春香在這個尷尬的場面待不下去,選擇跟著澪凜.阿克西斯。
莉惠.絲蘭沒想到澪凜.阿克西斯會把春香和可露可也帶過來,但是她沒機會向她們打招呼。
客廳頓時剩下一位主人家、三位客人和幾位僕人,說不上是隆重迎接賓客。但是對基爾.費列多他們來說,這是常見的場面。
菲琳.阿克西斯為妹妹失禮的舉動道歉:「基爾,對不起,凜她……」
面對著自己敬愛的姐姐,基爾.費列多臉上沒有平常的冷漠,換成一個親切的微笑,再轉為苦笑。
「菲琳姐姐,不要緊,我習慣了。」基爾.費列多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們還是這樣嗎?」聽出基爾.費列多話中之意的菲琳.阿克西斯黯然地說。
「我和她的關係,從那時起就一直沒有改變,以後也是如此。」基爾.費列多淡淡地說出這句話,不讓自己的情感從話語被看出來。
——那件事,不是這麼容易被原諒的。
即使菲琳.阿克西斯沒有追究這件事,但是澪凜.阿克西斯仍然一直憎恨著他。
「基爾……」對於這位坦然接受現實的弟弟,菲琳.阿克西斯無話可說。
「菲琳姐姐,我已經盡量……」莉惠.絲蘭不像基爾.費列多能夠隱藏情感,她露出痛苦的樣子。
「莉惠,夾在他們兩個之間,辛苦你了。」菲琳.阿克西斯理解她的難處,微笑地道。
兩位都是無可取締的好朋友,莉惠.絲蘭無法掉下其中一個,因而一直擔當他們之間的橋樑。但是,這種情況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她說不出來,也很害怕這種關係會走得更差。
「這個話題就先打住了。」菲琳.阿克西斯招招手,「基爾,你走前來。」
「是的,菲琳姐姐,是有什麼事嗎?」基爾.費列多順從她的指令。
「低下頭。」菲琳.阿克西再拋出一個指示,基爾.費列多也照著做了。
這位「帝王」,大概只會在菲琳.阿克西面前,才會有這麼乖巧的表現。
纖細的手溫柔地撫上他整潔的金髮,指尖細細地感受那令人懷念的觸感。
「許多年沒見了,基爾長高了不少,也帥氣了不少呢。」菲琳.阿克西斯掛上燦爛的笑容,「不過,還是比凜矮一點。」
「菲琳姐姐……我還能長高的。」看到她美麗的笑容,基爾.費列多不自覺地微笑。
「查洛也變得很高大了呢。頭髮變得很長了,都刺到眼睛了喔。」菲琳.阿克西斯也對查洛作出相同的動作,然後輕輕碰著那個眼罩,「眼睛還有沒有痛?習慣嗎?」
「……嗯,習慣了,沒有影響我了。回去後我會修剪頭髮的,菲琳姐姐不用擔心我。」雖然查洛沒有笑,但目光也變得柔和。
身為僕人,查洛受到的關注比他們少許多,但菲琳.阿克西斯沒有忽略這位不顯眼的小僕人。每次菲琳.阿克西斯笑著對他說出關切的話時,他的心裡都會覺得暖暖的。
「莉惠變得很漂亮、很可愛了呢,」菲琳.阿克西斯把身體轉向她,「看來有把餐桌上的食物都吃進肚子,發育得不錯喔。」
「是、是嗎?」莉惠.絲蘭靦腆地低下頭,「為了能吃下所有食物,我每天都在奮鬥的。菲琳姐姐,你生活得如何?」
「我每天都過得很清閒。基爾,你有好好保護莉惠嗎?不能讓女孩子受傷喔。」
自從失去一手一腳,菲琳.阿克西斯需要以輪椅代步,走動變得不方便,所以她甚少會離開阿克西斯家。
每天都看著一成不變的光景,跟同樣的一群人打招呼,吃著味道差不多的食物,偶爾看看書,菲琳.阿克西斯對這樣的生活並沒有感到不滿。
反而因為生活節奏變慢,清閒起來,菲琳.阿克西斯才有機會細察家中每一位僕人,了解家中的運作和生活的知識,與僕人們建立良好的關係。僕人們都十分愛戴這位容易親近的大小姐。
「我沒有受過傷,我能保護自己的。」莉惠.絲蘭連忙道。
以莉惠.絲蘭的魔法能力來說,的確足以保護自己。不過,菲琳.阿克西斯的重點不在此。
「我相信莉惠的魔法……」基爾.費列多也接著說。
菲琳.阿克西斯打斷他的話,語重心長地說:「不是這樣,基爾,就像那時候,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凜和莉惠的心一樣。不看她們的能力,而是要盡力地拼命地保護才對。基爾是男孩子,一定要負起這點責任,要變得更加可靠喔。」
雖然在場還有查洛這位男生,但是他也只是跟著基爾.費列多辦事,因此菲琳.阿克西斯向他說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菲琳姐姐,我會這樣做的。」
「我嫁給他之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就會愈來愈少。」菲琳.阿克西斯淺笑,「他住的地方很遙遠,能這樣跟你們說話,就只有這段時間了。」
菲琳.阿克西斯最掛念的,就是他們這一群孩子。
「所以,你們可以在這段時間,陪伴著我,跟我說你們的趣事嗎?」
這個,可能是他們聽到菲琳.阿克西斯的最後一個請求,誰也沒有拒絕。
「菲琳姐姐,『他』是誰?是個怎樣的人?」莉惠.絲蘭一邊推動輪椅,一邊問。
身為對戀愛抱有憧憬的少女,莉惠.絲蘭自然對戀愛話題較感興趣。
「他是三級貴族吉普家的次子,杜邦.吉普,是一個有小聰明,又敦厚的人。」菲琳.阿克西斯的頭朝向地面,眼睛沒有焦點地看著同一個方向。語氣平淡,又帶點無力。
「你是怎樣認識他的?」莉惠.絲蘭繼續問,期待著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
出於關心,基爾.費列多和查洛也想知道這些事。
菲琳.阿克西斯想了想,說:「啊,你們需要放置行李的,聊得太歡,我都忘記了……」
聽到菲琳.阿克西斯那不對勁、像是強行扯開話題的話,基爾.費列多的眼神變得銳利,向近身僕人下令:「查洛,你跟莉惠到房間放下行李,我在這裡陪伴菲琳姐姐。」
「欸……?不是交給僕人就好了……」
「莉惠,你的妝快化掉了。」基爾.費列多馬上提出另一個原因,打發她。
「這、這樣啊,菲琳姐姐等我一會兒,我先去補妝。」
莉惠.絲蘭是阿克西斯家的「常客」,對院子的構造很熟悉,不需要僕人帶領就知道化妝室在哪裡。
莉惠.絲蘭和查洛往不同的方向去,菲琳.阿克西斯看著這位金髮的孩子,不解地說:「基爾,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莉惠的妝還好好的。」
但是,菲琳.阿克西斯沒有把莉惠.絲蘭留下來,心裡也多少猜到他的用意。
「……菲琳姐姐不想回答那條問題吧。」基爾.費列多的目光垂下,觀察著這個甚少說謊的姐姐。
莉惠.絲蘭在場的話,會一直問下去,而菲琳.阿克西斯也不想拒絕回應,基爾.費列多就替她解決了這個局面。
打從他們一起漫步開始,基爾.費列多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菲琳.阿克西斯,把她一切的表情和行為盡收眼底。
所以,他能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奇怪之處。他們一起的時候,菲琳.阿克西斯總是會掛著笑臉,以長輩的口吻和溫柔的聲音跟他們說話。
但是菲琳.阿克西斯提起杜邦.吉普時,有如說一個毫不認識的人一般,臉上失去笑容,聲音也轉為冷淡。
「菲琳姐姐,」基爾.費列多把手按著輪椅的推把,俯身,小聲地說:「你能把一切坦白地跟我說嗎?」
「你說什麼,我一向都沒有向你們有所隱瞞。」菲琳.阿克西斯不敢直視他。
基爾.費列多像是能看穿一切般,窺探著她的內心。
基爾.費列多柔聲說:「菲琳姐姐,你喜歡那個人嗎?雖然我不能對你們阿克西斯家有任何的干涉,但是我會聽下你所有的話。」
「你是怎樣看出來的?明明連凜也沒發現……」菲琳.阿克西斯把頭轉向院子外的草地,尋找妹妹的身影。
「因為菲琳姐姐你看來一點都不幸福。」基爾.費列多斷言。
「……基爾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呢。」菲琳.阿克西斯沒打算正面回應他的問題,裝出一副可惜的樣子。
長大了,基爾.費列多可不想要「可愛」,而是想要「成熟」。經歷了那件事,改變的不僅是澪凜.阿克西斯,他們也因著各樣的思緒而更加的成熟。
「即便是小孩子的時候,我也能察覺得到。」基爾.費列多對此滿有信心。
「果然我更喜歡像凜這種笨拙的孩子。」說起妹妹,菲琳.阿克西斯的心情好了點。
「你認為澪凜什麼都看不出,是一件好事嗎。」基爾.費列多想,更清楚地了解她的想法。
「凜能開開心心活下去就好了。」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難得澪凜.阿克西斯重新掛起了純真的笑容,菲琳.阿克西斯不想自己的事情影響了她,也不想妹妹為自己憂心。
不過,當基爾.費列多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 * *
清晨的日光是柔和的日光,但這個美好的清晨沒有令基爾.費列多的心情稍為緩和,那股怒氣在昨天已存在了。受到主人的影響,胸前的冰玫瑰比先前更要冷冽,他的眼裡卻是燃起熊熊烈火。
基爾.費列多原本打算在晚上找她的,但她出乎意料地早入睡,只好挑在清晨這個少人在場的時份。如他所想,草地上除了吃草中的馬匹,就只有他、澪凜.阿克西斯和彩攸。
斗篷下擺不斷掃過探出頭來的小草,直至有一片小草被影子罩住,他才停下來。
「澪凜。」基爾.費列多壓低聲線,叫喚那個專注地練劍的人。
待在樹蔭下的彩攸看到這個不速之客前來,馬上就走到她身邊,提高警覺。
據彩攸所知,基爾.費列多在雷格爾學院沒有進行晨練,應該不會這麼早就起來。
「我沒有話要跟你說。」澪凜.阿克西斯沒有理會他,繼續揮劍。
基爾.費列多是貴族,他明白有些事並不是自己不願意就能拒絕,也明白貴族這個身份帶來的責任和負擔。
他沒有對菲琳.阿克西斯的想法有什麼的微言,但是,他不能接受這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只顧自己的快樂,忽視至親的姐姐的痛苦。
「澪凜.阿克西斯,」他腳下的草表面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你知道菲琳姐姐結婚對象是誰嗎?」
基爾.費列多所發出的強大壓迫感,令澪凜.阿克西斯不情願地回答:「杜邦.吉普。」
他突然直呼澪凜.阿克西斯的名字,讓彩攸感到事情有種不尋常的感覺。
「菲琳姐姐喜歡他嗎?跟他結婚會幸福嗎?」
「……不喜歡的怎會結婚。」澪凜.阿克西斯的語氣有點猶疑。
事實上,澪凜.阿克西斯沒有問過這個問題,這只是猜測而來。
「真的?」基爾.費列多再問一次,彷彿告訴她的答案是錯誤的。
「跟你有什麼關係!」澪凜.阿克西斯不甘被他這樣迫問,怒罵道。
「你真的有好好看過菲琳姐姐嗎,澪凜.阿克西斯!」基爾.費列多沒有擺出一副沒有所謂的,反而是發出自己的怒氣,凶惡地罵回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到你很了解姐姐!」被說到痛處的澪凜.阿克西斯吼著說。
「跟你比起來,好得多了!」基爾.費列多怒目相向。
澪凜.阿克西斯每一次的回答,都令基爾.費列多更加憤怒。受到冰霜凍結影響的範圍以基爾.費列多為中心,向外擴散,表面結上霜的小草愈來愈多,連澪凜.阿克西斯和彩攸都感受到這股寒氣。
「姐姐不需要你的了解!」
基爾.費列多的怒氣達到極限,失去了理智。他猛然襲擊她,張手想要擒住她,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但在他的手揪住澪凜.阿克西斯之前,彩攸已經踏出一步,上前把他的手拍開,擋在澪凜.阿克西斯的前面。
「請不要動粗。」彩攸繃著身體,以戒備的目光緊盯著基爾.費列多。
無論多憤怒,彩攸都不贊成以武力解決問題。
「我沒有跟你說話。」基爾.費列多垂下手,冷漠地盯了彩攸一眼,說,「澪凜.阿克西斯,我對你太失望了。」
會失望,表示曾經抱有期望。被她憎恨著的他,抱有的期望是什麼呢。
然後,失望的他再沒有話要對她說,轉個身就走了。冰霜的溶化,滋潤了小草,卻不能熄滅他心中的怒火。
基爾.費列多知道自己這時不離開,可能又會因憤怒而再次攻擊澪凜.阿克西斯,這並不是他想見到的事情。這時他也為到自己的衝動而後悔,幸好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這算什麼……」澪凜.阿克西斯捏住衣擺,咬著下唇,肩頭一顫一顫的,「我也想更熟悉姐姐啊……」
「我到底都在做什麼……」
——為什麼,基爾.費列多對於澪凜的影響這麼大。如果我說了同樣的話,效果會一樣嗎……不,要這麼直接地罵澪凜太高難度了。
雖然口裡不承認,但基爾.費列多說得沒錯,澪凜.阿克西斯也察覺到自己對於姐姐十分不熟悉。除了知道菲琳.阿克西斯失去了手腳,活動不方便,澪凜.阿克西斯對她的認知就停留在八歲前。
自從澪凜.阿克西斯發奮練劍後,沒有閒暇理會其他事,連姐姐也忽略了。
菲琳.阿克西斯在家會做什麼?喜歡吃什麼?過得開不開心?有什麼朋友?回到家後,也沒有主動問關於婚約者的事,不是可露可出於好奇而問的話,澪凜.阿克西斯可能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一無所知。
——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妹妹……
這裡不僅菲琳.阿克西斯是姐姐,彩攸也是。雖然彩攸和她的弟弟年齡相差沒有她們這麼大,但是作為一個姐姐的心態,彩攸多多少少也明白的。
——跟弟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要是他對我一點都不認識,老實說真的會傷心。但是,看到他因我而無精打采的話,我也不會好受,不想看到他這個樣子。菲琳.阿克西斯這位好姐姐,大概也會這樣想吧。
不過,不是澪凜.阿克西斯的姐姐的她,同樣對她的消沉而感到心痛。
「澪凜,」這位近身僕人用以往一貫的稱呼叫了一聲她,「你覺得菲琳.阿克西斯想看到你為她消沉的樣子嗎?」
這番話,彩攸想以朋友的身份告訴她。
「彩、彩攸……」
「以前不明白的話,就從現在起去了解吧?菲琳.阿克西斯一定不會拒絕你的。」彩攸微微笑,「我會陪你的。」
因為,彩攸這樣做不是出於近身僕人的責任,而是想作為朋友陪伴她,也想她這個時候看自己為朋友。
這時的彩攸,沒有考慮自己安慰別人的技巧不到家,只是單純地想她打起精神。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不習慣看見彩攸的笑容,澪凜.阿克西斯別過面,邁步向前。
——我要多關心姐姐,待在她身邊。在身邊就能看出姐姐喜歡什麼,開不開心了。
「是嗎……」
當彩攸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多餘的事時,才走了幾步的澪凜.阿克西斯停了下來。
「還不快過來!」
「……呃、嗯,現在菲琳.阿克西斯還未起來吧?」
「我、我當然知道,給我跑起來,跟著我!」
——這樣的話,我也算是有影響到她的情緒吧。看來我也有點影響力,有沒有比基爾.費列多更好一點呢……
「跑步?慢一點,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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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基爾主場呢w 基爾棒棒的!
這樣的罵人場面 好像是第一次寫...
我自己是較少吵架的人 吵架場面沒怎感受過 有時也不懂有什麼好吵
所以這種劇情會較少吧(?
寫姐姐跟孩子們(x)說話的時候有種溫馨又心酸的感覺qq --有點想哭--
啊 附上主要角色的代表動物和原因w 因為不是角色能回答的事 就不以小劇場形式說出來了
彩攸: 雪兔 (怕熱不怕冷/ 機智敏捷
澪凜: 老虎 (母老虎!((被揍 /威嚴
可露可: 牧羊犬 (黏人的狗狗 /嗅覺(?) /活潑
春香: 黑綿羊 (食用價值..(x)/治癒 /溫馴 /鬆鬆的(啥
基爾: 獵豹 (速度力量智慧並重 /獨行俠
莉惠: 梅花鹿 (意外地靈活敏捷((請參考奧德斯大賽))/ 親切
查洛: 烏鴉 (全身都黑黑的/ 藏在黑暗中/ 速度 /偷襲
沃修: 大灰熊 (強壯 /力量 /大個頭
赫茲: 狐狸 (狡猾/ 聰明/ 從容不迫 /調戲人